一覺醒來,神清氣爽,白洛逸伸了個懶腰,洗了一把臉,拿起桌上的弓箭出去練習。走到洞口,白洛逸感覺不對,退回來。
地上一地的皮,她清洗晾曬在竹席上的大花生,被吃了一半。那肥兔子的爪子還在伸向竹席,在白洛逸的注視下,拿了一個大花生,齙牙嗖嗖一圈一圈,把外皮啃干凈,把里面的花生仁塞進嘴巴,動作相當熟練。
半夜聽到聲音,她還以為做夢夢到老鼠,沒想是這家伙偷吃。白洛逸坐下來,掰開一個花生,弄了一小塊剛要往嘴里塞。一個身影一閃,手一偏,白花花的仁掉地上,肥兔子老神老在的撿起來,吃了!
“餓了不要隨便吃東西”白冽放下弓箭,手里還提著一只鳥。昨天白洛逸嘀咕了一句,竹箭穿透力不夠,沒有羽毛修正,準頭也不太好。
本來都認命練習箭法,沒想白冽給了她巨大驚喜。這箭像是動物身上的刺,硬度和質感雖然比不上鐵,可比竹箭好太多,后面夾著羽毛。白洛逸拉開弓,松弦一射,箭頭沒入洞口掛的板,穩(wěn)穩(wěn)釘在上面,威力暴增。
“白冽,你晚上做的??!抱歉,我之前沒考慮到你沒吃飽”害得人家半夜出去找食物,有點不道德。還要給她做武器,
不過話說回來,白冽這種武器狂人,舉一反三的這種,放在現世絕對科學家。在這里,估計不久也會成為大師,搭檔太優(yōu)秀,她有些著急。
“這樣吧,你上午狩獵,下午再帶我去林子”人家這么照顧她,總不能要人家餓肚子。白冽搖頭,如今還算暖和,他不用睡多久,再說狩獵的時候,徹夜不睡是常事,并不覺得如何。
“不用,不要隨便吃不認識得食物”白冽說著就要帶人去水邊,白洛逸指著地上的大花生。
“長耳獸吃了都沒問題,這個東西應該沒毒!”天天吃肉也不是事,想要換換口味,而且花生她很喜歡,煮花生,炒花生都喜歡。
“我試試”白洛逸來不及阻攔,白冽已經把大花生吃了一塊,帶點清甜,口感還不錯,有點像是水果。
“沒毒”白冽確定,遞給嚇得不輕的白洛逸。
“誰讓你吃那么大一塊,毒死了怎么辦!”這人知不知道輕重,人和兔子是有區(qū)別的,毒不死肥兔子,不一定毒不死你。
“那你自己還吃?”白冽挑眉幼崽脾氣見長,居然吼他,這感覺真是稀奇。
“那一樣嗎?你沒見我只扣了指甲大小一塊,要是有毒,也不至于毒死人,有時間挽救,你那么大一口,一咬就是半邊,毒死你”白洛逸氣憤的說道,白皙的小臉上浮現一層粉色,顯然氣的不輕,白冽薄唇微微上揚。
“我是獸人,一般的毒毒不死我,你不一樣”所以你就可以亂吃,這什么邏輯?見白洛逸生氣,白冽揉揉幼崽柔軟的不可思議的發(fā)。
“以后不亂吃,保證”白冽這哄人技術也算是無師自通,他很喜歡被幼崽擔心的感覺,甚至是享受。難怪大家都想養(yǎng)幼崽,這樣的幼崽,半夜抓幾只飛鳥,打刺豬也讓他心甘情愿。
“那你記著”白洛逸想著以后實驗還是躲著點,白冽太猛,她手上沒什么解毒草藥,出事就完蛋。
白洛逸終于嘗到從昨天垂涎到現在的大花生,這花生生吃口感倒是要清爽許多。
像是水果,煮熟后,粉粉的,倒是和現世的花生一個味道,和水果蘿卜差不多,既可以做水果,又可以當菜,決定以后叫水果花生。
剩下的就是怎么把水果花生弄回來,以及栽種的問題。自留地后面有一大塊空地,有焚燒的痕跡,沒有栽種過,應該還算肥沃。那里隱蔽,說不定可以說服小伙伴幫忙,不會引起太大動靜。
“洛,這個好好吃”白洛逸剛說完能吃,藍挖出來剝開就咬了一口,這姑娘也太豪爽吧!不怕有毒??!旁邊的肥兔子也用爪子挖了不少,還小氣的往自己懷里抱抱。
“洛,這里好大一片,挖回去會爛掉的”藍聽完白洛逸計劃,連忙阻止,壞掉的果子味道很難聞,不能放在洞穴,好可惜,這個食物真的味道極好。
“我有辦法儲存,上次跟你說的布袋你多做一些,保證你整個雪季都能吃這個”如今天氣不錯,曬干收好,洞穴干燥,可存到來年。
“沒問題,我回去就準備,整個雪季都能吃啊,洛,你真是太厲害,獸神果然眷顧我們”藍喜滋滋,一想到雪季也能吃到這么好吃的東西,她就覺得幸福的冒泡。白洛逸搖頭,這姑娘也太容易滿足。
“出來”白冽拿著樹枝,上面掛滿紅色果子,白桐摸摸鼻子,就知道太近會被發(fā)現,白冽鼻子太好,都比得上銀狼。
“路過”白冽自從養(yǎng)了幼崽,都不狩獵,害得他失去很多樂趣。幼崽雌性那么弱,你一以前不是看不上,如今照顧的這么高興?
“我們什么時候去狩獵?”白桐問,和白冽狩獵才刺激,每次都熱血沸騰。
“出隊前不去”白冽拒絕,白桐哭喪著一張臉,幼崽又小又不好玩,還喜歡哭,白冽這是沒睡醒吧,連最喜歡的狩獵都不去,陪著那幼崽。
白桐一臉怨婦樣跟在后面,白冽示意安靜。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兩只惡狼,垂涎的靠近白洛逸兩人。
“洛,你快跑,洛”藍推開白洛逸,明明害怕的要命,還攔在白洛逸前面。一個勁讓白洛逸先走,白桐剛要出手,白冽搖頭,安靜的看著。
白桐著急,他雖然不滿意這個幼崽霸占白冽,可是幼崽很珍貴的,剛要說什么,黑色的箭飛出去,貫穿一只惡狼的喉嚨,另一只咆哮。白洛逸拉弓,箭滿弦,聲音冰冷。
“離開”惡狼狂吠幾聲,步步后退,夾著尾巴逃走,帶著不甘的低叫。藍一屁股坐在地上,頭上全是汗水,好嚇人。
惡狼可不是什么好惹的野獸,他們體型雖然比長耳兔還小點,可是十分兇殘的,一旦開戰(zhàn),便是不死不休,自留地有個叔叔就是被惡狼咬殘的,從此再也無法狩獵。
“藍,喝點水平復一下”白洛逸拿來竹節(jié)做成的水杯,藍一口氣喝了一半,身體還有些抖。
“這次謝謝你,下次你記得跑”這個傻姑娘未免太正直,為了保護她,小命都不要。
藍搖頭:“不行,你比我小,我要保護你的”這是部落不成文的規(guī)矩,誰都要保護幼崽,哪怕是雌性也一樣。
白洛逸無奈,以前有白冽在,她托大失了警惕,要是多來兩只狼,她無法帶著藍全退,下次還是小心為妙。
“這真是沒覺醒的幼崽?”白桐不敢置信,一個幼崽干掉了一只臭名昭著惡狼,那可是僅僅次于禿頭的令人厭惡的存在。他剛下眼花吧!那個雌性嚇得不能動彈才是正常反應。白冽收回尾巴,一臉淡定:“習慣就好”
白桐翻白眼,習慣你還把尾巴伸過去,是有不對勁,準備隨時干掉惡狼吧,你比我還擔心,說什么大話,白桐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