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好冷”進入雪季越久,氣溫越低,地上厚厚一層白雪,踩上去,都快到膝蓋,除了吃飯,白洛逸都不想下床。
計劃書都弄了個床桌在床上寫,看著墻上自制時間表,雪季還只過了一半。
絕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沉睡,真可以說是靜悄悄。
“洛,你起來了?”藍進來,穿了到膝蓋的靴子。
“這么冷,你怎么還來了”白洛逸讓藍到床上熱熱手。
“這就冷這么幾天,后面會暖和起來的,還是洛的床好”藍使勁蹭蹭,好舒服。
阿母沉睡,東阿祖和依阿祖也昏昏欲睡,整個部落估計就她和洛還有這么大力氣嚷嚷好冷。
“啾”鳥叫聲?白洛逸抬頭
“洛,怎么了?”
“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藍搖頭,什么聲音都聽不到。
“啾啾”凄厲的鳥叫再次響起,她不會聽錯,這是禿鷲的叫聲。這聲音盤旋好一會,才消失。似乎有東西掉地上,白洛逸皺眉外面一定有事情發(fā)生。
“大人,你覺得我怎么樣?我覺得我當族長一定會比禿梧好”
禿二十腆著臉問,一翅膀把禿梧扇下去。禿梧原本就重傷,勉強獸化已經(jīng)是強弓之弩。
這么高,沒有摔死,白色禿鷲,不走近,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很快就會被雪吞噬,然后凍死。
“你有點意思”找準機會,一舉干掉自己族長阿弟,三橫笑的意味深長,還真是小看這個慫包。
“找到白蛇部落,你就是族長”
“好的,大人,保證完成任務(wù)”禿二十高興的說道,跟著三橫他們飛遠,吆喝其他人努力找。
白洛逸出來,只看到空中遠去的黑點和灰點,黑點應(yīng)該是禿鷲,灰色是三頭鳥嗎?
在雪季找來,是有恃無恐,還是迫不及待?
“唔”一聲悶哼,不是雪的咯吱的聲音,白洛逸退后兩步,踢踢雪,露出了禿梧的臉。
剛才是這家伙掉下來了?白洛逸認命的把人拖回去。
“洛,這人誰啊,怎么會到我們部落?”藍煮了熱湯,喂給禿梧喝。
“禿梧,如果沉睡的白蛇被驚醒,會有什么后果?”
“不可以的,要是被驚醒,能力會倒退,曾經(jīng)就有獸人退化到半獸化狀態(tài)的”藍焦急,這人是壞人,那要趕緊綁好。
白洛逸正在找藥,回神,自家小伙伴已經(jīng)把禿梧綁了結(jié)實。
喝了一點熱湯,堅強醒來的禿梧,被一個小姑娘用尖刺對著審問。
“你你是誰,你來這里做什么?”
藍把白洛逸護在后面,禿梧淚流滿面,把藍嚇了一跳,這個獸人也太脆弱了吧,她沒把他怎么樣吧!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禿鷲部落,求求你”禿梧艱難的雙腿跪地,以頭觸地,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族人一個個在眼前被殺,他這個族長,毫無辦法。禿梧嗚咽,悲傷至極。
“你起來吧,你知曉我們白蛇部落什么情況,我只能說盡力。先把情況說說吧”這節(jié)骨眼上,誰也不敢打包票。
藍一聽是認識的人,松了口氣,也不攔著,這人看起來好可憐,雖然她想幫,可她不能獸化。再說現(xiàn)在部落可不能有丁點差池,否則大家就有危險。
“先喝點湯”藍給禿梧松綁,把喝了一半的湯遞過去。
“謝謝”禿梧手捧著溫水,想要汲取那一點點的溫暖,讓體內(nèi)寒冰融化一些。
“三天前,三橫帶著十二個三頭鳥獸人,還有二十五個鼠戰(zhàn)士上了禿鷲崖”連對話的機會都沒有
“一上來就殺光了那些在修養(yǎng)的雌性,隨后逼供我們白蛇部落的下落”殺光那些雌性,是為了防止情果事情外泄?禿梧閉了閉眼睛
“不說就一天殺兩個族人”他們之前進來和出去白蛇部落,都是蒙著眼,根本不知道白蛇部落具體所在,根本無從找起。
再說他們已經(jīng)宣誓,無法背叛,三頭鳥實力強悍,加上禿鷲獸人沒有恢復(fù),沒有還手之力。
“禿二十把你打下來的?”禿梧一愣,他那個阿兄是怎么知道這里是白蛇部落的?
那個膽小的阿兄比自己強太多,自己真沒用,連求救都無法發(fā)出。
“還真是小看了他”白洛逸咬牙,想來禿二十閉著眼睛也記得路。
“三頭鳥算盤,無非是要驚醒我沉睡的白蛇部落獸人,讓他們退化一舉擊殺”
“我給他們機會,黑林子,你知道的”那可是絕佳的殺人地。
“你要把他們引進去?太冒險,你一個”禿梧閉嘴,但覺得讓雌性如此拼命不太好。
“都到門口了,多盤旋幾次,我們就要被動迎戰(zhàn),既然如此,為何不主動出擊”白洛逸摩挲手上的蛇形手環(huán),示意白冽自己能對付,放心沉睡。
“你確定?他們比三笑還厲害”
“那不是更好,更厲害,想必更為狂妄”狂妄就會輕敵,她最喜歡扮豬吃老虎。
白蛇部落已經(jīng)被逼如此,還要趕盡殺絕,太沒天理。
禿梧覺得荒唐,可是砰砰亂跳的心臟告訴他,他要賭一把,就如當初一般。
“好”禿梧答應(yīng),白洛逸把藥扔給他,讓他自己包扎。
禿梧還有什么力氣上藥,最后是藍代勞,上到一半就睡著了,也是心大。
“洛,需要我做什么?”藍小聲問,有些害怕,還有些興奮。
“的確有些事情交給你”
當初害怕雪季被禿鷲襲擊,白洛逸指揮白冽做了不少陷進和簡易機關(guān)。
這些可是專門用來對付鳥類的,不過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試,畢竟現(xiàn)在時間有些特殊。
“好,你說我做”
吩咐藍后,白洛逸開始收拾自己武器,弓箭白冽準備的足夠,然后就是藥。
根據(jù)三笑的信息,三頭鳥很喜歡一種草,喜歡到迷醉的程度,剛好雪季前準備了一些,還晾干了,味道濃縮,會更為刺激。
“你不害怕?”桌邊多了一個人,大巫給自己倒了杯水。
白洛逸松了口氣,這下后方應(yīng)該問題不大。
“不是有大巫么?”
“我能讓幾個獸人醒來,后遺癥不會太大”沒想那些人依舊這么無恥,大巫有些擔心族里情況,倒是這個小丫頭,沉穩(wěn)的很。
“對大巫傷害很大吧!”
“瞞不過你,白梟白冽一類的,的確會有反噬”
“那涂,還有森叔他們呢?”
“你確定?”大巫神色不明,能讓那么多禿鷲獸人棘手,對方一定不是善茬。
“對付鳥,弓箭最好,而且既然是埋伏戰(zhàn),腦子最重要,白色,我們的天然屏障”人家都要打上門,這關(guān)系到她父族的生死存亡,害怕也要上。
“你真不像是個小丫頭”
“大概是我爸爸教的好!”
別的家長可能不太喜歡孩子玩游戲,可爸爸不但帶她入門,還經(jīng)常和兩軍對壘。兵書策論,都有跟她和弟弟講解。
越來越覺得她爸爸的馬甲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