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在距離十一點還差幾分的時候,夏青青終于在倒了三班車之后,回到了家里,她有氣無力的窩在了床上,她動也不動,雖然知道自己應該先去洗洗,但床好像有魔力一般,不停的催眠著她,輕柔的抱著她,讓她完全不能離開。
今天老總也不知道打了什么雞血,在辦公室激情昂然的呆了一天,而連帶著辦公室所有的人都忙碌了起來,不管有事沒事,全都忙了起來,夏青青最是忙碌,她本就屬于小兵,而且是最低層的小兵,那辦公室一旦忙起來,辦公室最忙的就是她,但她今天也是最得意的一天,幾個小組長,為了爭奪她,差點打了起來。
長這么大,為她打架的可不多,特別是這次,有男有女,那虛榮感別提有多帶感了,她終于理解為什么女人喜歡男人為她決斗。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幾位小組長很快分好的順序,剛才決斗的場面瞬間消散,留下的是一臉呆滯的夏青青,她看著小山般的文件夾,撇了撇嘴干凈利落的吐了一句:“太多,做不完!”
幾位小組長看白癡似的看著她,其中李山淡淡的吐了一句:“慢慢做!”然后就離開了,幾個小頭目走了之后,夏青青的死黨鐘慧湊了過來,小聲說:“你是不是腦子壞了!”
夏青青正在收拾文件,頭也不抬的問:“怎么了?”
鐘慧先看了看老總所在,發(fā)覺對方?jīng)]有注意她,她才開口道:“誰讓你今天做完了,這明顯是做給老總看的?!?p> 夏青青“哦”了一聲,她當然知道,就是不爽,所有人把事情都壓在她這,如果不是這份工作工資可觀穩(wěn)定,而且有忙有閑,自己是真不準備干了。
鐘慧看著夏青青發(fā)呆,撇了撇嘴,捅了捅夏青青,夏青青看著她,她沖夏青青左前邊的工位駑了駑嘴說:“你看看那邊,你得學學陳哥,看看人家那裝的,那假忙裝多像,那表情多到位,好像真在邊跟客戶溝通邊記錄,但你仔細看手機都拿反了?!?p> 夏青青看了眼陳哥,那邊好像確實真在跟客戶確認信息,她一臉疑惑的看向鐘慧,鐘慧大有恨鐵不成鋼之勢:“你呀,混了這么多年了,真是白混了,我們辦公室最精髓的東西你都沒有學到?!?p> “是什么,巴結老總嗎?”
“不是,是裝,我們這哪有那么忙,你看人家杜姐,在我們單位呆了十年,你看過她做過什么項目嗎?不就是裝的像,從早上一直裝到半夜,才開始那幾年,連老總都疑惑單位的效益真有這么好!”
“她不累嗎?”
“你做這么多項目,你累還是她累?”
…
回想白天的經(jīng)歷,夏青青是頭疼不已,老總不下班,她們也不敢走,直到老總放話,她才能解脫。夏青青是一個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宅女,長相普通,家境普通,至今沒談過男朋友,但在偶像劇的洗腦下,她換了一波又一波的老公。
夏青青朦朦朧朧在床上睡著了,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夜里三點了,想想還沒有洗,她掙扎著坐了起來,走向浴室,放上一大池的水,坐了下去,只感覺整個人松了下來,她熟練的拉過擋板,放上筆記本,按下電源,幾次之后,才發(fā)現(xiàn)竟然沒電了。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插上了電源,只要自己小心些,不會觸電的,今天是《纏心繞肺》的高光時刻,看著男主再次救下女主,夏青青也是一臉感動,好像男主抱的是她一般。
就在此時,突然吊頂?shù)目郯宓袅讼聛?,剛好砸中了筆記本,筆記本又連接著線,她只感覺身體一麻,再睜開眼睛,只覺得渾身酸軟,睜開眼,發(fā)覺身下有些硬,而且四周是全是朱紅色的家具,房梁也是圓直的梁木,淡粉的帳幔,淡粉的被褥,一切都像宮庭劇里面的樣子,極為復古。
自己怎么到了這里,醫(yī)院難道也cosplay,還是自己已經(jīng)死了,這里就是地獄。就在夏青青愣神的時候,一個清脆的女聲響了起來:“青青,你醒了,沒事吧?”
夏青青這才注意到床前還有一個古裝美女,美女穿著有些樸素,但樣子極美,屬于古典美,這應該是明星吧,這么漂亮,但她突然又想到,自己記憶最后是被電到了,難道這里是夢。侍女看她愣愣的不說話,起身朝身后走去,只見房間中間的茶桌上還趴著一古裝婦人,侍女搖了搖婦人,婦人茫然的抬頭,臉上明顯有著淚痕,婦人極美,是那種不帶侵略的美,此刻眼眶微紅,那真是我見猶憐,侍女看著她傷心的樣子,搖了搖頭說:“三姨,青青醒了,你看看她!”
美婦聞言,立馬快步走到了夏青青床前,一臉驚喜,又緊張的問道:“青青,你怎么樣了?”
夏青青看著美婦,有些莫名其妙,剛想出聲,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她這才發(fā)覺自己嗓子渴的冒煙,廢力的吐出一個“水”。
侍女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馬上接口:“是的,你是溺水了。”
夏青青張大嘴巴,廢力的的再次吐出兩個字“喝水”。
侍女贊同的點頭道:“是的,你在湖里喝了好多水,可能當時你想到的自救方式是喝干湖水,但是那湖有些大了!”
夏青青聞言差點被氣瘋了,這是什么侍女,而且在自己的夢里,還這么一點眼力勁都沒有,她指了指自己,想說話此刻卻根本說不出任何話,只是“啊啊啊”個不停,她用力張開口,用手指了指。
美婦看著慌忙比劃的夏青青,著急的安慰道:“青青,你慢慢說,別著急!”侍女好似看明白了,極為夸張驚訝說:“你怎么知道那些湖水你吐出來又喝了進去?!毕那嗲嘣偃滩蛔〈蠛纫痪洌骸拔乙人?!”她此刻聲音極為沙啞,那聲音好似鐵片刮出來一般,美婦趕緊吩咐侍女:“快,給青青倒水!”侍女這才慢悠悠的去倒了水,拿過來遞給她。
“溺水還會口渴,真是罕見!”侍女還諷刺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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