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夏悅幾人起床簡單吃過早飯后就離開了。
黎颯站在門口,看著和記憶中一模一樣的家,拉上房門,“爸爸媽媽,我過一段時間就會回來看你們?!?p> 這邊,現(xiàn)在是城郊,也是下一步規(guī)劃要拆遷的地方,黎颯想要住在這里,為了更方便做其他事,也不會一直留在這里,況且,夏悅也不會同意。
“走吧?!?p> “嗯?!?p> 這一次過來,三人都拿走了屬于他們的東西,心底的缺憾似乎也補全了些。
車子剛到別墅,就看到臉色依舊蒼白,一直站在門口,像是等了很久的席諾。
夏悅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你們先回去,我自己處理?!?p> 她拉開車門下車,車子從席諾旁邊,徑直開進了別墅。
“悅兒?!毕Z攤開掌心,里面安靜的躺著一顆綠寶石。
夏悅皺了下眉,接過綠寶石,不管是觸感,還是外貌,竟然和她手頭這這顆一模一樣,切口部分也相互重合,就像是原來就是一塊一樣。
“喜歡嗎?”
“席家主這是什么意思?”夏悅將寶石還給他,沒有繼續(xù)深究,冷眼看著面前的人。
席諾笑著重新將寶石放在她的手里,“送給你?!?p> “原因?”
“送東西給愛的人,不需要原因?!?p> 夏悅嗤笑,朝后退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是這一次,沒有將寶石還給他,心底似乎有個聲音在迫使她收下。
“席家主,你應(yīng)該清楚,所有人都不希望我們在一起,我對你除了恨沒有其他,你現(xiàn)在跑來說愛我,不覺得可笑么?別做這些無所謂的掙扎了,我覺得惡心。”
“悅兒,我會重新讓你接受我?!?p> “哦?”夏悅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一樣,來了興致,雙手抱臂上下打量著面前的人,“席家主想要什么女人沒有,怎么就偏偏抓著我這樣一個恨不得你死的人不放手?!?p> “我只要你?!?p> “你以為我還是那個失憶的夏悅,被你三兩句就哄騙過去,相信你所謂的愛情?!?p> “我不會再哄騙你了。”
夏悅笑了,露出一股子的嫵媚氣息,轉(zhuǎn)身,“看在席家主說話這么好聽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帶你去見見席言,當(dāng)然……如果你有其他的想法,我不介意親手毀了你?!?p> “好。”
夏悅嗤笑,走在前面沒有回頭。
說了這么多,他不過是為了席言,還真是難為他了,說出這么多違心的話,可她既然敢?guī)ヒ娤?,那么也敢保證席諾帶不走席言。
兩人一前一后,誰也沒有在說話,一直到附近的倉庫。
拉開倉庫門,刺眼的燈光讓里面的人下意識的擋住眼簾,而夏悅也擋在席諾面前,“還希望席家主待會兒進來。”
說完,她率先走了進去,席諾站在原地,沒有進去。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夏悅輕輕的皺了下眉頭,打開燈,看著像是狗一樣趴在地上,臉色慘白如鬼,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的席言,即使是這樣,她依舊用著一雙像是淬了毒的目光瞪著夏悅。
“夏……夏悅,等……等我出去一定不會放過你,我……我哥也一定會……殺了你?!毕苑艞壛藪暝?。
這段時間,痛傳遍了全身,活著就像是人間地獄。
旁邊,阿南的意識已經(jīng)變得模糊起來,只是耷拉著眼皮子,無力的看著她,像是在無聲的警告一樣。
夏悅輕笑著坐在對面的椅子上,看著趴在地上的席言,“今天呢,我也準(zhǔn)備做回好事,席家主,你確定不進來嗎?”
倉庫門口,傳來腳步聲。
席言抬頭,看著那個逆著光,像是天神一樣的男人靠近,沉寂了這么多天的目光一瞬間亮了起來,撐著想要爬起來,好幾次都重新摔倒在地上,嘴角勾起弧度,“哥,你來了?!?p> “席家主,既然你送了我那么好的東西,我也不是什么小氣的人,就允許你帶走一個好了,至于帶走誰,你自己選擇。”
夏悅把玩著手中的綠寶石,在光線暗的地方,更能看出不同尋常,琉璃一樣的內(nèi)部像是有什么在閃爍著異樣。
席言也注意到她手中的東西,視線滯了一下,“哥,你……給了她?”
“嗯。”
那個東西,對哥多么重要,她不是不清楚,曾經(jīng)好奇去碰了一下,直接被哥扔出房間,警告她再有下一次,直接廢了她的手,可……他竟然給了夏悅。
“席家主,選好了嗎?要帶走誰?”
在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人間地獄,即使夏悅什么都沒有做,關(guān)上房門就是無盡的黑暗,就連聲音都隔絕了,那才是最考驗一個人心智的地方。
兩個人在一起,還能互相作伴,至少知道在無盡的黑暗中,還有那么一個人,可如果只有一個人,心智不強大的人,估計呆不了一天。
自然,席言兩個人也清楚。
席言努力的爬過去,抓住席諾的褲腳,“哥,夏悅她簡直就是個魔鬼,你別聽她的,帶我們走,帶我們一起走,你是席家主,根本不用怕她?!?p> 身后,阿南將她的話聽的清清楚楚,在沒人注意的角落,輕輕勾起嘴角,也是這些天來唯一的一絲笑容。
真好!小姐……沒有放棄他!
席諾蹲下身,輕輕將席言撫起來,坐好,“小言,你還記得你曾經(jīng)做過的那些事情嗎?那些人也像這樣求過你,可你都無動于衷,有多少人死在你的手里,你清楚嗎?”
“那是他們罪有應(yīng)得,我是席家的小姐,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活該去死?!?p> 席諾輕輕嘆了口氣,喂給她一杯溫水,看著她的嘴唇恢復(fù)了些血色,“那你知道,當(dāng)初他為什么要選擇離開嗎?”
“誰?他是誰?”
“你知道我在說誰。”
席言一下子抱住頭,驚恐的躲避席諾的手,拼命的搖頭,“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也不知道他是誰?!?p> “小言,你已經(jīng)長大了,該為做過的那些事情負(fù)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