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離天臉色一變,抓住他褲管的手都忘了縮回,愣愣的看著他,“爸……您,您這是什么意思?”
席老爺子從他的手中扯出褲腳,冷笑著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冷冷的目光掃到阿南身上,“想要身為席家主身邊的助手,第一條準(zhǔn)則是什么?”
“百分百的忠心,永遠(yuǎn)以效忠的家主為第一位。”
“你還記的清清楚楚。”
“是……是!老爺子。”阿南說話的時候,嘴唇忍不住抖了兩下,總覺得事情事情不對勁,完全不是朝著他們預(yù)想的方向發(fā)展。
從席老爺子出現(xiàn)后,席諾已經(jīng)帶著阿大一起離開,尋找夏悅。
以席離天的變態(tài)程度,真的當(dāng)場將夏悅賞賜給他的下屬,也不是不可能。
席老爺子冷笑,“最近這段時間,你和你的父親走的很近。”
只是一句,阿南瞬間變了臉色,跪在地上,雙手止不住的顫抖起來,“老……老爺子,只……只是父親身體不好,我……我才……”
“對席家小姐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還妄圖動小心除掉席諾身邊的得力助手,來保住自己的位置?!?p> “老……老爺子,您……您聽誰說的,這……這都是污蔑啊?!?p> 自從席諾上位后,席老爺子一直都過著悠閑的晚年生活,,可當(dāng)初他的傳聞所有人還記憶猶新,尤其是阿南,也知道一旦席老爺子出手,那下場就不是簡單的用慘字來形容了。
席老爺子一只手放在拐杖上,看著面前的人,嘴角的笑更加輕蔑,“在時間上,你有著其他人不可比擬的優(yōu)勢,從小你就跟著席諾身邊,可即便是這樣,席諾也不重用你,你心里就沒有想過原因?還一味的把錯誤歸咎在其他人身上?”
“老……爺子……”
“席諾身邊從來不缺人才,可你們家的根,從你父親那里就壞掉了,可以說是當(dāng)初拒絕讓席離天當(dāng)這一任家主,你父親占很大一部分原因,一個席家的仆人而已,還妄圖掌控席家的大權(quán),你說這樣的人,要是讓他接觸到席家主,會產(chǎn)生什么后果?
而你呢?我一直想給你機(jī)會,可你從來不想著悔改,反而幫著其他人來對付席諾,你覺得我還會饒了你嗎?”
“老爺子,我沒有?!?p> “席諾沒看出來,我看不出來嗎?夏家那個小女孩當(dāng)時就在這個別墅里,為什么不見了,阿南你難道敢說,就沒有你一點的功勞嗎?”席老爺子的聲音陡然嚴(yán)厲起來。
阿南面如土色,看著面前不怒自威的老人,已經(jīng)放棄了狡辯的想法。
所有都被查出來了,在狡辯又有什么用?
“爸,您不也想夏悅和席諾在一起,今天又為什么要出現(xiàn)在這里?”席離天怒不可遏的開口。
如果席老爺子真的想要夏悅和席諾在一起,就不會讓夏悅失蹤。
“我不過來,看著你這個混賬親手毀掉席家主嗎?”
“爸!他根本不是席諾!”
“他是不是席諾,我比你清楚!”席老爺子冷著臉吼出聲,起身,“帶回席家,等待長老會的處罰?!?p> “爸!爸!”不管席離天怎么說,席老爺子依舊面無表情的轉(zhuǎn)身。
席言從外面急急忙忙的跑過來,掃了一眼目前的情況,抓住席老爺子的手,“爺爺,您能不能放過阿南,他從小陪在我的身邊,才讓我沒有真正的傻掉,我知道,他配不上做哥哥的助理,那……可以做我的助理,我保證,他一定會做好的?!?p> 阿南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席言的方向,驚訝之外,更多的是感動,還有眼底那濃到化不開的情緒。
“席言!”
席言抓著席老爺子的手跪倒在地上,“爺爺,這輩子我沒有求過您什么事情,這是孫女第一件求您的事情。”
席老爺子看著身旁的人,不耐煩的甩掉她的手,“我會在長老會上提出來的?!?p> “謝謝爺爺!”
席老爺子這么說,那這件事,十有八九是穩(wěn)了!
阿南被人架著離開,一直走了好久,還回頭看著席言。
好像他這么多年的守護(hù)終于有了結(jié)果一樣,即使等待他的是酷刑,嘴角也一直沒有松開過。
整個別墅一下子安靜下來。
席言回頭看著這里,沒人的時候,眼底盡是冷凝,踩著輕盈的步伐進(jìn)去,冷眼掃過四周的一切,“席離天,從小給予我的,現(xiàn)在開始,我要一點一點的還給你了?!?p> 她在別墅里呆了好一會兒才離開,沒有人知道,她做了什么。
另一邊,席諾帶著阿大追出去的時候,在別墅背后的山頂上,找到挾持著夏悅,躲在草叢里的人。
那人知道被人發(fā)現(xiàn)了,拖著夏悅咬緊牙關(guān),用最快的速度朝著山頂沖去,直到跑到一個懸崖面前,逃無可逃,可這個時候,席諾的人已經(jīng)追了上來。
“把悅兒還給我,我會放你一條生路?!?p> 夏悅被他緊緊的拎在手里,眼睛緊閉著,完全失去了知覺。
之前,夏悅被藏在房間的時候,房間門突然被外面踢開,還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就被阿南打暈,扔給早就等在窗戶下面的他,讓他順著早就預(yù)定好的路線離開,一切都會神不知鬼不覺的。
阿南從來不想席諾和夏悅在一起,所以這一次的行動,也沒有告知任何一個人。
此刻,夏悅還沒有從昏迷中醒過來。
抓著她的人突然笑了,看著席諾,“席諾,你仔細(xì)看看我是誰,你覺得我會相信從你嘴里說出來的話嗎?只要我把她還給你,下一刻,我一定會被你身后的那些人射成塞子。”
他嘴角的笑意越發(fā)的難看起來,拎起夏悅,將她朝著懸崖邊邏動了一點。
“這么長時間,我一直在找機(jī)會報仇,剛好他們安排了這個任務(wù)給我,我當(dāng)然會好好完成,就算你今天殺了人,我也會拉著你最心愛的女人和我一起陪葬,那就算是死了,我也值得,畢竟能夠讓堂堂席家主心里不舒服,不是嗎?”
男人臉上有個大大的蜈蚣一樣的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