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了過去。
夏悅一邊拍手,一邊走過來。
夏蕊看到她的那一刻,雙手直接捏成拳頭,咬緊牙關。
如果不是席諾在這里,她一定沖上去狠狠的撕了她!
之前,他們都進了監(jiān)獄,夏蕊一直都被他們寵溺著長大,一時間像是失去了主心骨的孩子,加上生活條件一落千丈,不得已走上了陪酒那條道路。
她花了多少心思,配了多少令自己作嘔的老男人,才搭上沈文堯那條道,挖空心思讓沈文堯注意到她,原本以為一切都水到渠成的時候,是夏悅的出現(xiàn)毀了一切。
她那時才知道,沈文堯心里一直都有夏悅,而她不過是替身,或者說是可有可無的一個新鮮貨而已。
這兩年,她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歸根到底,還不是夏悅的原因。
而現(xiàn)在,她一定要忍,要讓夏悅嘗嘗她曾經(jīng)所受的一切。
“我還一直不知道,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竟然做了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讓你們竟然恨我恨得咬牙切齒?!毕膼偫淅涞哪抗饴湓谙某裳笊砩?。
剛剛他說的話,她全部聽的清清楚楚,只覺得可笑。
“夏悅,你還有臉出現(xiàn)在這里?信不信,今天我就讓你臉面掃地?!?p> 夏悅沒有理會,感覺到背后像是要吃了她的目光一笑,輕笑著回頭,正好對上夏蕊眸底的赤紅。
“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沈文堯玩剩下,最后走上陪酒女的夏家大小姐?。≡趺?,今天酒吧放你休假了?這些年欠下的債還完了,就能夠出來到處晃悠了?”
“夏悅,你在亂說什么?”夏蕊沒想到她知道這些。
她整顆心忍不住顫抖了下,緊張的掃了一眼席諾的方向,才惡狠狠的瞪著她,“信不信我告你誹謗?”
“你看席諾干什么?”夏悅沒有理會她語氣里的憤怒,嘴角的笑意加深,直起身子自然的走到席諾身邊,拉起他,自己堂而皇之的坐到剛剛席諾坐的主位上。
“剛剛在過來的時候,我聽說之前有人在這里耀武揚威,還放言說要怎么改造這個小院子,據(jù)我對你的了解啊,你不會覺得席諾把你帶到這里,是對你有什么企圖吧?然后做白日夢,想著能夠住進這里?”
幾人之間的談話被直白的揭穿。
夏蕊臉色漲紅,下意識的看向席諾。
可發(fā)現(xiàn)席諾的視線,從夏悅進來那一刻,就落在夏悅身上,眼底的寵溺騙不了人,好像有了夏悅,所有人都入不了他的眼一樣。
“你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你們自己心里清楚?!?p> 夏悅依舊一副懶洋洋的模樣,輕飄飄的視線再次落在夏成洋身上,“你知不知道,袁帥是誰?剛剛就說了那些話?”
“袁先生是誰,關你什么事?你有什么資格直呼他的名字?”
夏悅嘴角的笑意更加明艷了,抬起手欣賞著自己的指甲,像是有些惋惜一樣嘆了口氣,“原本以為,你們被關了兩年,腦袋會靈光些,至少在我對付你們的時候,有些成就感,可現(xiàn)在看來,是我多想了。
外公,你說那些人當著你的面那么說我,你是不是要給我報仇???”
“當然!”袁帥笑著拍了拍她的頭,繼而轉(zhuǎn)頭,再也不屑有一點偽裝,“我孫女需要報答你的恩情?還需要在你面前磕頭認罪?”
夏成洋被這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嚇住了,瞪大了眼眸看著兩人,“你……夏……”
袁帥也沒多給他們驚訝的時間,“把他們兩個帶出去吧,正好我這邊需要兩個做實驗的。”
“是!”
“袁先生,剛剛的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睙o論夏成洋怎么掙扎,怎么說,還是直接被人拖走。
整個大廳只留下夏蕊一個人。
她嚇得跌倒在地,下意識的想要轉(zhuǎn)身就跑。
“夏蕊,你覺得我今天放過你,我還會有好果子吃嗎?當初,沈文堯走的時候,留給我一點東西,我想今天正好派上用場。”
一直沒有反應的席諾,臉色終于有了變化,“什么東西?”
夏悅笑著,直接撥打了幾個電話,“張總,李總,你們好,我是夏悅?!?p> “我們知道,當初沈總可是說,你會送給我們一個驚喜的?!?p> 聽到聽筒里傳出來的聲音,夏蕊瞬間臉色變得煞白起來,嘴唇忍不住的顫抖,拼了命的想要跑出去。
夏悅已經(jīng)把鏡頭對準夏蕊,“不知道這個算不算是驚喜?”
“夏蕊?”兩人眼睛瞬間亮了,露出邪惡的笑容,“這個驚喜我們很喜歡?!?p> “那待會兒我讓人給兩位送過來?!?p> “我們先在這里道謝了?!?p> 電話在這里掛斷。
夏蕊忍不住的搖頭,嚇得臉色煞白,看著要過來抓住她手腕的人,急忙爬著過來抓住夏悅的褲管,“小悅,小悅,求求你不要把我送過去好嗎?我可是你的妹妹!我們身上可流著相同的血液啊。”
這一刻的她,卑微到了極點,眼淚也順著臉頰不住的滑落。
“小……小悅,你如果不愿意,我給你磕頭了,求求你,求求你,只要你不送我過去,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了?!彼贿呎f著,一邊重重的磕頭。
整個大廳都回蕩著她額頭撞到地板上的聲音。
夏悅自始自終,臉上都掛著淡漠的笑,冷眼看著她卑微的模樣。
“夏蕊,你以為這樣就能夠讓我對你有仁慈之心嗎?”她冷笑著,一字一句,“夏成洋他們剛進監(jiān)獄,你身上還有錢的時候,你買通過洛冰兒不是嗎?我肚子里的孩子,如果說沒有你的一點手筆,你以為我信嗎?”
夏蕊磕頭的動作僵硬住,一點一點的抬頭,眼底透露著被懷疑的悲傷,“小……小悅,你在說什么?”
“不要再我這里博取同情,真的要我把你曾經(jīng)做過的,一樁樁,一件件,全部說出來嘛?”
夏蕊停止了落淚,看著她,好像認命了一樣,慢慢的站起來,“我一直以為,我藏得夠深……”
話音剛落,一把鋒利的匕首朝著夏悅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