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時,天地之間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只有不遠處的地方亮著幾處亮光,那便是容城了。
“郡王,那就是容城,末將著昨天已經勘探過幾次了,容城似乎并沒有收到警戒的消息,一切都是照舊,就連守城的士卒恐怕都不足五百!”
林智輝指著不遠處的亮光說道。
雖然這段時間一直都是晝伏夜行,但是到了夜晚還是不自覺的感覺到瞌睡,李泓翰瞇著眼看著容城,但是并沒有看出什么問題。
反倒是一旁的渭水軍都已經迫不及待的活動著身子,絲毫沒有任何的疲憊。
李泓翰揮揮手,一張臉立馬嚴肅了起來,“記住速戰(zhàn)速決千萬必要戀戰(zhàn),一旦登上城墻,立馬封鎖城門!任何想要離開的人格殺勿論!”
“是!”
林智輝抱拳說道。
此次出擊并沒打算讓所有的渭水軍上場,而是先讓三千渭水軍上場,這樣輪番的練兵比較好一點,盡量在回去的時候讓這些士卒練成精銳。
“末將出發(fā)了!”
林智輝整頓完士卒,便抱拳向李泓翰道別道。
“去吧!”
李泓翰毫不在意的擺擺手,絲毫沒有任何的擔憂,若是渭水軍連這不足五百的容城都奪不下來,那么自己練這些人由什么用處呢?
過了大約一炷香左右的時間,李泓翰從那幾處亮光看到幾個黑影之外便再也沒有看到什么,悠悠的說了一句:“差不多結束了!”
身邊的夏侯頓一臉的迷??粗迫坏睦钽矂傁胍_口,結果不遠處跑來了一個渭水軍的士卒。
“報,已經拿下容城,統領已經安排人去封鎖城門了,郡王可以入城了!”
“這么快?”
夏侯武顯然有些驚訝,有些不確定看著那個渭水軍的士卒,似乎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些什么,但是夜色籠罩之下,什么也看不到。
“好了,夏侯將軍,帶兵入城,安排郊軍輪流值夜,一個人都不能放出去!”
黑夜之中,李泓翰帶著少許的鄭重吩咐道。
“是!末將遵命!”
夏侯頓抱拳說道。
“走吧!入城!”
...
‘老頭縣令?’
李泓翰一邊想著縣令府邸而去,心中一邊疑惑道,想要到地方詢問一番。
縣令府中。
當穿著李泓翰望著這個縣令府中的縣令一家本來想詢問一番容城的情況,但是當看到站在大廳中,被渭水軍的威壓之下瑟瑟發(fā)抖的一家,頓時沒了興趣。
“你是蓉城的縣令?”
李泓翰將目光投向那十多人前那名一臉掐媚之色,卻有顯得有些驚恐的老人,顯然這位便是這個縣令府的主人了。
“是是是,小人就是縣令。”
老頭一邊薇唯唯喏喏應承著,一邊偷偷打量著站在大廳之中的渭水軍。
這些人竟然是全身披甲,而且身材魁梧,渾身散發(fā)著滔天的殺氣。
魏國除了魏武卒還有那支軍隊會全身披甲,這些人的說話的聲音很明顯不是魏國的語調,而是像楚國的。
明顯,眼前這些人十有八九不是他們魏國的士卒,而是楚國的士卒。
那縣令心中不禁的有些驚恐。
那縣令是本縣的人,至于他能夠當上縣令這和他的家族分不開的,他身在的白家便是容城第一大家族,而他白濤又是白家的族長,加上這容城又算不上什么一個大城,這些縣令便是城內家族推薦的。而不是像楚國考核之后,才上任的。
要知道楚國和魏國交戰(zhàn)許久,按照他知道的情況,一般都是楚國龜縮在靈壽之中,不會出來的,但是這次怎么出來了?
平復了一下慌亂的心情。白濤搓搓手,掐媚而又恭敬的說道:“將軍...”
不等他把話說完,林智輝便呵斥道:“什么將軍,這位是大楚的冠軍郡王!”
白濤被林智輝呵斥著渾身不由的一顫,睜著有些老眼昏花的眼睛仔細的打量起來,心中暗暗嘀咕起來。
‘冠軍郡王?聽都沒聽過,郡王能年齡這么小?’
不怪他孤陋寡聞,只能說這個時代消息傳遞有很大的局限性,冠軍郡王也是李泓翰大婚之時封下的,加上他是魏國人自然不會知道這些的。
這些郡王之類的他根本沒有聽說過,只知道伯爵之類的。心中都暗暗思索起來,難道楚國這么多王,不怕互相征伐起來嗎?
從魏國國情來看,只有皇室的成員才能被封為伯爵,他們魏國侯很多,但是王卻沒有一個,之前是有的,但是后面便被收回了。
那郡王是不是相當于他們的那些王呢?
想到這里白濤連忙再次恭敬幾分,一臉掐媚的說道:“楚王...”
令他沒有想到的,這句話同樣沒有說完,又被夏侯頓呵斥了一頓。
“什么楚王?郡王!”
夏侯頓大勝呵斥道。
他心中可是慌張的不得了,開玩笑一個國家的封號可是輕易封的??v觀大楚十多位王爺,沒有一個敢用國號的。
敢用這個的封號的,恐怕也就是當今大楚的皇帝了。
這要是傳回大楚,恐怕那些文官就要把郡王噴死的。
連續(xù)被呵斥了兩次,那白濤的老臉一臉的蒼白,站在那里渾身抖顫了起來。
而在身后的一個小丫頭則是嚎啕大哭起來,從年齡上看應該是他的孫女之類的,其余的人則是一臉惶恐的打量著周圍的士卒,生怕那些兇神惡煞的士卒手中的武器落在他們身上。
而另一個年輕的女子則是悄悄拉過那哭泣的女孩,將她保護在身后,驚訝的望了一眼那年輕的女子,李泓翰擺擺手示意他們幾個不要在插嘴了,便和顏悅色的說道:“就喊郡王就行了!”
聽到這番話,那白濤如同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說道:“郡..郡王?!?p> “嗯?!?p> 李泓翰點點頭,不急不緩的說道:“本郡王初來乍到,暫時沒有什么棲身之地,只能借宿一晚了!”
雖然李泓翰說的很是客氣,但是言語之間并沒有半分的客氣,如同發(fā)號命令一般。
但是他并沒半分的猶豫,這氣勢分明是貴族,恐怕按照地位在他們魏國也是一位伯爵,心中頓時更加的恭敬起來,然后一拜道:“自然,郡王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