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秦的,你什么意思?出獄時沒帶腦子,說話不經(jīng)過大腦嗎?”趙云飛滿臉憤怒:“我好不容易給奶奶尋找到一件像樣的禮物,怎么就想害死她老人家了?你他媽這是含血噴人?!?p> “就是就是。”
“依我看,這家伙肯定是坐牢的時候被人打壞了腦子,否則怎么會說出這種話?”
“艸,這家伙本身就是一個廢物,現(xiàn)在卻又變成了傻逼,咱們趙家真是時運不濟??!”
“今天是奶奶的壽宴,你個廢物來參加本身就很掃興,更別說還說出那么無腦的話,依我看你就是想誠心氣死她老人家?!?p> 趙家那幾個族人紛紛指責(zé)秦天。
秦天表情不變:“是,我承認血玉對人體大有益處,可真正純天然的血玉存世量少的離譜。一般來說,根本不會出現(xiàn)在市面上,只會在真正懂玉的資深收藏者手中,就算偶爾出現(xiàn)一兩次,價格也會高的嚇人。別說三百萬,就算三億都拿不下?!?p> “吹,可勁的吹!”
“你這分明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p> 趙涵心冷聲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塊玉是假的?化學(xué)品腐蝕出來的嗎?”說著看向趙云飛:“我能看看這枚玉墜嗎?”
“可以?!?p> 趙涵心拿過了那枚玉墜,仔細端詳了片刻,放在鼻尖輕輕聞了一下,然后抬起頭來:“如果這塊玉墜真的是化學(xué)品腐蝕出來的,那么肯定會有味道。但是它沒有,不僅如此,玉質(zhì)溫潤細膩,絕對不可能是假的?!?p> “我也聞聞!”
趙家那幾個后輩拿過玉墜,使勁嗅了嗅上面的氣息,并未聞到刺鼻的味道。
趙云飛似笑非笑的說:“就算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可不可以理解成我花了三百萬買了一塊價值三億的血玉,撿了個大漏呢?”
“你沒那么好的運氣?!鼻靥斓溃骸澳闶种械倪@塊玉,的確是血玉,卻不是天然形成的。它是一件陪葬品,說白了,是在死人身上拿下來的,它本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玉石,只因為吸收了死人的血液才會變成紅色?!?p> “古人較為迷信,他們認為死后會魂飛魄散,所以,死前會讓匠人打造九塊玉佩,分別封住他們的九竅,以此可以鎖住他們的靈魂?!?p> “而你手中這塊玉墜,就是九竅之一,準確的說,它是鎖肛玉?!?p> 此話一出。
所有人的臉色皆是變了。
隨后,趙涵心干嘔一聲,直接吐了起來。
其他人也都不好受,鎖肛玉,這三個字無需解釋,單在字面上他們就知道這塊玉墜的用途。
而他們,剛才竟然都如獲至寶般聞了聞上面的味道,這豈不是等于聞了死人的屁股?
秦天接著道:“陪葬品本身就是至陰之物,九竅鎖魂玉更是極陰之物,別說佩戴,就連家中供奉一件都會給家族帶來霉運。而你卻把它送給奶奶,希望她老人家貼身佩戴,請問,你這不是害她老人家又是什么?”
“你胡說,你胡說,你一個上門女婿罷了,就是一個廢物。怎么能懂玉?這明明是一件血玉,怎么就變成了鎖魂玉了?”趙云飛臉色鐵青,壓根沒想到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會被秦天貶的一文不值。
秦天聳了聳肩:“我的確不懂玉,但奶奶懂?。 ?p> “怎么了?”
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趙老太太拄著拐杖,在二兒子趙志良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她滿頭白發(fā),臉上全是皺紋,因為曾經(jīng)裹腳的緣故,走起路來顫顫巍巍,但是,精神狀態(tài)卻很好。
“奶奶!”
眾人連忙打招呼。
趙老太太微微點頭,看著子孫滿堂,臉上露出一絲幸福的笑容。
只不過,當(dāng)看到秦天后,眼中閃過一抹寒意。
五年前她提出找人入贅趙家,可不代表她能原諒秦天將趙云飛打成重傷,更何況,這個上門女婿還是一個十足的廢物。
若非當(dāng)年老頭子病重急需一樁喜事沖喜,她才不會輕易同意他入贅。
“奶奶,你要替孫兒做主啊!”趙云飛像是受了委屈一樣:“孫兒精心為您老準備了一塊罕見的血玉吊墜,希望您老人家長命百歲,但這個廢物卻說它是九竅玉中的鎖肛玉,還說孫兒想要害您,求您為孫兒做主?!?p> 老太太不由得皺起眉頭:“有這種事?”
秦天不卑不亢:“奶奶,您精通古玩玉器,一看便知我說的是真是假?!?p> “請奶奶幫我洗刷冤屈?!壁w云飛一臉委屈的將那塊吊墜遞給老太太。
老太太謹慎的接了過來,并且讓人拿來了老花鏡,端詳許久后看向秦天,怒喝一聲:“姓秦的,五年前你重傷趙云飛,這事我先不和你計較,我想知道,如今你為什么要污蔑趙云飛?這明明是一塊極品血玉,怎么就變成九竅玉了?他是殺了你父親,還是挖了你家祖墳,你為什么要往他身上潑臟水?”
秦天臉色一變,連聲道:“奶奶,這分明就是···”
“夠了!”趙小雨低喝一聲:“你還不嫌丟人嗎?”
她之前并未阻止秦天,為的就是希望他能證明自己,可現(xiàn)在看來,自己對他的期望太高了。
“奶奶,我需要這個廢物向我道歉?!壁w云飛滿是委屈,可看向秦天的眼中卻閃爍著玩味之意。
趙老太太眼神淡漠:“秦天,如果你還想待在這個家里,那就道歉吧!”
秦天嘆了口氣,視線不由得轉(zhuǎn)移到趙小雨身上。
趙小雨:“這件事是你惹得,自己處理吧!”
“對不起?!鼻靥旃律恚?,老太太肯定知道這塊玉墜的真?zhèn)?,只不過,趙云飛才是他的親生孫子,她又怎會偏袒自己一個外人呢?
“姐夫姐夫,咱都是親戚,不用行這么大的禮,我讓你道歉是開玩笑的,你咋還當(dāng)真了呢?”趙云飛咧嘴一笑,假借攙扶秦天的時候低聲道:“姓秦的,看到了嗎?這就是我在趙家的地位,就算那塊玉是一塊玻璃,奶奶也會說真的,這就是咱倆之間的差距,憑你,拿什么和我斗?”
“請問,這里可是趙家?”
忽然間,一道宏亮的聲音響了起來。
“是。”趙老太太一臉好奇的看著映入眼簾的中年人,以及他身后八個抬著金絲楠木箱的壯漢:“請問,你們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