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她就松開了,但是秦演辰卻沒有掙扎。
“演辰,我好怕,我差點以為自己就要永遠留在那里。”
“你不會有事?!?p> 病房里面溫情肆意,岑霄霄卻從頭涼到了腳,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啪嗒”
她手中的果籃掉在地上,發(fā)出一陣響聲。
還沒等她離開,病房門就開了,她低著頭,眼前多了一雙澄亮的皮鞋。
“寶寶?”
岑霄霄從來沒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樣覺得這個稱呼刺耳。
她深呼一口氣,不讓眼淚掉下來,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本來想過來看看白小姐,不過現(xiàn)在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了。樂樂還約我去看小橋,我先走了?!?p> 說完,她轉身就走。
身后傳來白雅的呼喚聲。
岑小姐一邊走,眼淚一邊掉。
果然,他都沒有跟過來。
岑霄霄自嘲地笑了笑,她到底在奢望什么?
“傻瓜?!?p> 突然,岑霄霄的耳邊響起了一個聲音,她猛然抬頭,她剛剛還在埋怨的人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她的面前。
岑霄霄哭的忍不住打了個嗝,又好笑又可憐兮兮的,淚眼婆娑中賭氣說道:“你追過來,那白小姐那邊怎么辦?她現(xiàn)在可是生病了需要有人安慰有人抱著才能好?!?p> 岑霄霄絲毫不曾掩飾自己的醋意,這醋氣簡直要翻天。
秦演辰聽了,無奈地上前敲了一下她的頭:“到了為什么不進來?如果我沒發(fā)現(xiàn)你還打算一走了之?然后再次離家出走?”
“什么離家出走?我才沒有!你愛做什么做什么,和我沒有半毛錢關系!”
岑霄霄一把推開秦演辰,所有的眼淚都被憋了回去,是被秦演辰給氣的。
自己惹哭的,還是得自己哄。
“寶寶,白雅和我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p> 他和白雅之間牽扯到的有些事情,他還不知道怎么告訴她。
可是霄霄卻誤會了秦演辰的意思。
岑霄霄盡量不讓自己的情緒失控,平靜地開口:“她現(xiàn)在一個人在醫(yī)院,還很危險。你去陪她吧?!?p> 她話說的大度,可是誰都聽到出來,他現(xiàn)在要是真的離開了,那就無論說什么都說不清了。
“寶寶!”
岑霄霄有些不耐煩地抬頭,卻被秦演辰大手一拉,直接撞進他的懷里。
她的額頭磕到秦演辰的下顎,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可是她根本就無暇顧及額頭的疼痛,后面?zhèn)鱽淼膭×业捻懧?,讓她心驚。
原來他們兩個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一個巷子里,剛剛要不是秦演辰拉開,她就會被頭頂?shù)幕ㄅ柙抑小?p> 岑霄霄感覺腳發(fā)軟。
“先回去。”
岑霄霄被秦演辰攬在懷里,現(xiàn)在不是矯情的時候,因為她意識到,危險原來離她這么近.
“三爺,已經調查清楚,那巷子是個廢棄老區(qū),很少有人居住,花瓶砸下來的那一棟樓里也早就沒了人。不過天臺有不少花盆?!?p> 此時岑霄霄正坐在秦演辰的辦公室里,聽著左譚的調查結果,心沉入谷底。
“監(jiān)控有沒有拍到人?”
左譚搖頭:“那片地方沒有安裝攝像頭。”
只不過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情?
就連岑霄霄都是瞎走才走到的那里,不可能有人提前守在那里,除非是,跟蹤。
“陳珂和趙毅兩人回來了嗎?”
“嗯,上午剛到,已經讓他們趕過來?!?p> 秦演辰轉而看向岑霄霄,安撫道:“只是個意外,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接下來趙般和陳珂兩人還是跟著你,好嗎?”
岑霄霄點頭,她怎么可能拒絕,肯定還是命重要。
經過一上午的大起大落,岑霄霄也歌了和秦演辰理論關于白雅的心思。
可是她不去想,不代表事情不會來。
沒過多久,左譚就進來通知,白雅那邊出事了,有人帶刀進去。
最后岑霄霄足和秦演辰一塊兒去的醫(yī)院,他們進去的時候,白術剛剛上好藥,白雅就坐在他的旁邊,還有劫后余生的渺茫以及對白術的擔憂。
“演辰,岑小姐?!?p> 白雅的視線在岑霄霄的身上停留片刻就收了回來,仿佛剛剛那意味深長的眼神是岑霄霄的錯覺。
“怎么回事?”秦演辰問道。
剛才電話里面說的并不清楚,左譚也只是說白雅這邊出了事。
“還是我來說吧?!卑仔g站起來,白大褂上還殘留若血跡。
“我值班回來,正好想過來看看白雅,推開門有個戴著口罩的男人正拿刀捅向她,我去攔,被誤傷。外面的醫(yī)護人員聽到動靜跑進來,那人跳窗跑了。,繩子還沒拆?!?p> 一看就是蓄謀已久。
白雅的病房是在三樓,窗外有一棵大樹,那人就是通過窗戶進到病房的。
“那時候演辰剛剛出去追岑小姐沒多久,我原本想休息一會兒,聽到動靜睜開眼,那人就已經到了面前。”
白雅說的云淡風輕,可是放在床邊微微顏抖的手卻泄露了她此時的情緒。
“演辰,這件事情,白雅是受害者,我想,我們白家,需要一個交代?!?p> “哥!”
白雅不贊同地看向白術:“兩次都只是意外,和演辰沒有關系,你不要扯到她身上去。”
“小雅,人家點名說是要三爺?shù)男纳先?,你是?”
白術的話讓現(xiàn)場陷入了死寂,白雅低著頭不語,看不出來是什么神情。
“不是?!?p> 過了好一會兒,白雅才吐出兩個字,臉上帶著無奈,接著說道:“哥,我說過,這只是意外。”
“白小姐足替我受過,阿辰,趙毅和陳珂兩個人,我這里留一個趙毅就夠了。讓陳珂過來這里貼身照顧白小姐,可以嗎?”
岑霄霄挽著秦演辰的手,一副女主人的姿態(tài),落在白雅眼里,她握緊了拳頭。
“就這樣?岑小姐,白雅受了驚嚇,那還是不是有些其他的表示?”
“白術!”
白雅終于怒了,露出了自己的不悅,可是白術卻絲毫不為之所動,只是緊緊地盯著岑霄霄,就連秦演辰都被他放在了一邊。
霄霄總感覺白術是話里有話,可是直覺告訴她,白術沒有要害她的心思。
她沉吟片刻,看向親眼,詢問道:“讓陳珂再帶些謝禮過來,還有,你對外澄清誤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