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此一役,方宇認為,短時間內(nèi),官府不會再派人過來騷擾他了。
那么,也是時候出海了。
在家這幾天,莊小月的心情明顯好多了,她的心結(jié)也解開了,方宇也就放心了。
這天夜里,方宇帶著趙虎和卓娜,駕船再一次駛向呂宋島。
這一次去呂宋島,方宇還要再開采些鐵礦,雖然升級礦船所用的鐵已經(jīng)夠了,但將來要用到鋼鐵的地方還多得很,既然這里有這到富足的鐵礦,他肯定要大肆開采一番。
除此之外,這次方宇還打算圍著呂宋島轉(zhuǎn)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好的礦產(chǎn)。
在船上,趙虎繼續(xù)教授卓娜學(xué)習(xí)漢語。
方宇看他們一直教學(xué)語言,也挺枯燥的,便讓助手把前陣子推演出來的搏擊術(shù),制作成冊,拿給趙虎,讓趙虎在教習(xí)語言之余,也讓卓娜學(xué)習(xí)一下戰(zhàn)斗技巧。
雖然現(xiàn)在方宇還沒考慮好將來把卓娜培養(yǎng)成為一個什么樣的人才,但不管是誰,只要跟著他,戰(zhàn)斗技巧必須要掌握,這是最基本的,他不想整天帶些需要人保護的累贅。
就這樣,卓娜一邊學(xué)習(xí)語言,一邊跟趙虎學(xué)習(xí)搏擊術(shù),腦力與體力相結(jié)合,學(xué)起來還更加快些。
很快方宇便發(fā)現(xiàn),卓娜學(xué)習(xí)搏擊術(shù),比他還要快,趙虎只教了她一兩個小時,她便學(xué)得有模有樣。
方宇考慮,既然卓娜有這方面的天賦,到時候他再讓張龍教她一些特種作戰(zhàn)技巧,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能用得上。
不知是什么原因,這兩趟出海,都特別平靜,往日里到處橫行的海盜都不見了。
采礦船順利地穿過臺灣海峽,接近了呂宋島。
“從呂宋島東面繞過去,沿海岸線航行!”方宇道。
他準(zhǔn)備先勘察一下呂宋島東部的情況,然后再回到盛產(chǎn)鐵礦的那片沙灘,也就是卓娜的家鄉(xiāng)。
礦船順著呂宋島的東部海岸線,一直向南駛?cè)ァ?p> 靠近海岸時,礦船的速度大減,方宇估計,至少得三四天才能返回到沙灘礦場。
就在這個時候,太平縣衙內(nèi),知縣任仲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房中不停地來回走動。
“都這個光景了,怎么還沒回來!”
就在前天,他憑著與孟千戶多年的私交,向他借調(diào)了五十個精銳火槍兵,趁夜突襲后山村。
“我讓你給我吹牛!我就不信,你再厲害,還能擋得住火槍隊的彈丸!”
他嘴上硬氣,心里其實還是沒底。
這次借兵,他沒敢跟孟千戶道出實情,只說是為了抓捕太平縣西南山上的幾個頑匪。
說到底,他對方宇還是心存忌憚。
“五十個精銳火槍手,怎么也不可能會失手吧?”任仲覺得這事兒,似乎,好像,可能,應(yīng)該是十拿九穩(wěn)的。
然后……
五十個火槍手這一去,竟如石牛入海,再無音訊!
任仲慌了,他又耐著性子等了整整一日。
“或許是他們得手之后,找地方撒歡去了?這幫兵油子,這般軍紀(jì),怎么能打好仗!”
整整一日過去,火槍兵沒有回來覆命,就連后山村也沒有人上報此事,這就奇怪了。
后山村有里長,有甲首,五十個火槍兵在那里發(fā)生了戰(zhàn)斗,他們也該來縣衙稟報此事??!
然而什么都沒有。
今天一大早,任仲馬上命王七帶上幾捕頭,火速趕往后山村調(diào)查情況。
當(dāng)時王七一聽又要去后山村,腦袋搖得像波浪鼓一般,說啥也不愿再去。
“大老爺,您看我腳底板,這十多個大燎泡,我這還怎么跑遠路?。∧鷵Q個人去行么?”王七哀求。
“不行!你對后山村最熟悉,除了你,并無第二人選!”
換別人去,任仲還真不放心,整個衙門,也就只有王七還算靠譜兒,此事如此重大,他豈敢用別人?
最終,王七還是哭喪著臉,被任仲趕去了后山村。
“你此去后山村,多走訪些村民,問他們前天夜里都發(fā)生了什么事,再看看后山村周圍可有什么可疑之處。”
王七幾人臨行前,任仲交待王七。
王七并不知道那晚之事,五十火槍手突襲后山村,乃任仲親自指派,除了他,旁人一概不知。
也就是說,王七臨走之時,根本就不知道他此行后山村要做什么。
不過,走到半道上時,王七才突然間靈光一閃,想到了什么。
“難道知縣大人他……”
原本慢慢騰騰,一副疲懶相的王七,忽然間一激靈,整個人瞬間便打起了精神。
“快點!都別磨磨蹭蹭的!你們是沒吃飽飯么!看你們一個個的,沒睡醒么!”王七一頓訓(xùn)斥,幾個人這才加快了腳步。
王七不敢大意,是因為他的一家老小,跟知縣任仲的一大家子,都在方宇的某個名單上。
其實王七也盼著方宇死,方宇死了,他也就少了塊心病。
然而,當(dāng)王七帶著幾個捕快走進后山村時,卻發(fā)現(xiàn)村里一片平靜。
方宇家的宅子里,一大群村民正在工地上干得熱火朝天。
工地上,張龍正指揮村民們干活,他抬起頭,看到王七幾人時,沖王七咧嘴一笑。
王七身子一晃,他覺得頭有些暈,腿有些軟……
……
直到入夜,王七才滿身疲累地走進了衙門后堂,面見任仲。
任仲仔細觀察著王七的表情,故作鎮(zhèn)定,問道:“你可發(fā)現(xiàn)后山村有何異常?”
王七聲音喑?。骸盎乩蠣斣?,后山村平靜如常,村民安居樂業(yè),并無異常?!?p> 任仲一聽,登時腦后涼風(fēng)嗖嗖的,他忙問:“村民們怎么說?”
“村民們這幾日夜間都睡得很香,并沒有聽說有什么事。”
任仲一聽此話,立馬癱坐在了椅子里。
這怎么可能!
五十個火槍手突襲村莊,居然沒有一個人聽到槍響?
既沒有槍響,那就是沒有發(fā)生火拼了?
可這五十個大活人,現(xiàn)在哪里去了?
今天下午,孟千戶還派人過來,問他借調(diào)的五十個火槍手,何時才能歸營。
這說明他們并沒有返回千戶所。
方宇是怎么把這五十個人變沒了的?
難道他是神仙不成!
可怕!
太可怕了!
這么想著想著,任仲頭上的汗不由自主地就流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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