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睂幾友月勓允栈囟Y,并拉了落出塵一下,落出塵也收回了禮。
“這位就是,落出塵?!?p> “嗯。”寧母又是一樣的反應(yīng)。“言兒,此番你回來,累了吧,先下去休息,娘會替你招待貴客的。”寧母說著,撿了一下自己的裙角,端正了一下姿態(tài)。
看來娘還是想刁難塵兒?!澳铩睂幾友砸痪湓挷艅傞_了個頭,寧母已經(jīng)又開口了。
“放心吧,娘不會為難她,就是有幾句話想問問她?!?p> 話已到此,寧子言已經(jīng)不好在多說什么。只好下去了。
看著寧子言離開,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視野中以后,落出塵再看寧夫人,寧夫人已經(jīng)是換了一副神情的,臉上略帶譏諷。
“我呢,不論你當(dāng)時是用何種身份對我做出的承諾,既然是你做出了承諾,那么,此番你毀諾。于我而言,便不再相信你了。”
“我了解,寧夫人對我的不滿,其實(shí)也不過只有一點(diǎn)出發(fā),寧夫人覺得,自己辛苦養(yǎng)大的孩子,卻喜歡上一個處處讓自己受委屈的人,說來,是出于對寧子言的心疼,也就是一種母親對孩子的愛?!?p> “既然你如此通透,那么,我相信你便不會讓我為難。”
落出塵搖了搖頭?!拔掖_實(shí)不想讓夫人為難,但是,夫人的想法,和寧子言的想法,完全是背道而馳,若我不讓夫人為難,那便是讓寧子言受委屈,若我不讓寧子言受委屈,便是讓夫人為難。若是你們倆沒有一個人愿意改變心意,那其實(shí)為難的是三個人。當(dāng)然寧夫人自然不會在意我是否覺得為難?!?p> 寧夫人細(xì)細(xì)聽著落出塵說話,她嘴邊永遠(yuǎn)掛著和寧子言那番和煦的笑容??粗屓擞X得寧夫人是個溫柔的人,實(shí)則反而是一種讓人覺得特別有距離感的感覺。
“我和寧子言一樣,都不希望寧夫人為難,但是,這就好像是一個必須的決定,而我們能做的,只有消除寧夫人的為難。”
“其實(shí)這件事無非只有幾個要點(diǎn),寧子言自己清楚,他明白,我呢,是他即使遍體鱗傷也要在一起的人。我也明白,就算我如何做,除非我死了,否則,他都不會放棄這個想法。那就只有一個要點(diǎn),那就是寧夫人的想法,寧夫人是否明白呢?”
“你這意思,倒是我固執(zhí)己見了?”
“不是的,其實(shí)這件事本身就沒有對錯,寧夫人對寧子言是出于愛,寧子言對我也是出于愛,我對他,便也是出于愛,人家說愛屋及烏,我愛他,所以對寧夫人也會盡全力去愛,即使我們之間曾經(jīng)不愉快,其實(shí),就算我現(xiàn)在對寧夫人還是之前的態(tài)度,也沒有人會覺得我不對,但是,我還是愿意改變,因?yàn)椴幌M麑幾友砸驗(yàn)槲覀冎g不和而不開心。這便是我的態(tài)度?!?p> “我能理解寧夫人對寧子言之于愛而做出的任何抉擇,我希望寧夫人也能理解我。”
“若是不能理解,或者想做求證,落出塵都會盡力配合?!?p> 聽到落出塵的長篇大論,寧夫人原本的心思倒是都被落出塵點(diǎn)得差不多了。再加上,寧夫人確實(shí)也覺得,本身這件事就是因?yàn)樗詾樽约旱膬鹤酉矚g上的是北候王將來的王爺,兩個人身份不合,這才多番阻撓,如今這個原因倒是不成原因了。再來,就算她介懷曾經(jīng)落出塵對寧子言的軍法,現(xiàn)在回想起來,好似當(dāng)年寧墨軒追求她那番,好像是感情之間的一種態(tài)度一般。
“也罷,當(dāng)年的事,不過是出于一場誤會,既然如今誤會解開,我自然也不會為難你。”寧夫人罷了罷手,神色略顯疲憊。
如今整個寧家,寧子言跟著落出塵在外,寧子期為了生意四處奔波,寧子裳還在生氣當(dāng)年的事,白天寧夫人一個人在府上,看不到幾個孩子,心里不免有些落寞,好不容易寧子言回來,她也不想因?yàn)槭裁词虑樵贍幊场?p> “那落出塵便下去了。”見寧母點(diǎn)頭,落出塵離開了。
“哎?!甭涑鰤m出了大廳,又是無奈又是感嘆。趕緊下去尋寧子言去了。
這時候?qū)幾友跃妥诨▓@的涼亭里。
見落出塵走過來,他站起來。
“如何?娘與你說了什么?”
“沒什么。”落出塵沖寧子言笑了笑。看到落出塵的笑容,寧子言倒是放下心來了。
“不過。你隨我這么久,倒是應(yīng)該去陪陪你娘了,她這么久沒見到你,一定很想你,去吧?!?p> 寧子言看落出塵神色無礙,聽她的話,卻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她這算是對他娘的一種彌補(bǔ),他和她在外面這么久沒回家,一回來,他就在她身邊守著,生怕她受到他娘的欺負(fù),而他娘呢?卻也不過是為他好而已,他應(yīng)該去陪陪他娘。
“好,我去去便回,風(fēng)大,你玩一會兒便回去吧?!?p> “好?!甭涑鰤m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寧子言離開。
寧子言走了,落出塵在花園里茗茶賞花,倒是過了一回風(fēng)月體驗(y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