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過去,釣魚的人自己先坐不住了。
會議期間,凌霄頻頻走神。
為了讓她產(chǎn)生失落感,他故意冷落原螢,與別的女星搞緋聞,是為了讓她失落感加重。可她的狀態(tài)未免也太平靜了些,沒有打電話質(zhì)問,也沒故意找話題與他套近乎,甚至連偶遇時的擦肩而過,她都沒有刻意回避,自然的點頭微笑,仿佛他只是個普通的上司。
哪怕她表現(xiàn)出一絲絲的尷尬或者扭頭裝沒看見他,他還能猜測她是在吃醋或是在慪氣。
要么她已經(jīng)看破他的招數(shù),要么她真的不在乎他這個人!
因為不在乎,所以無所謂。
凌霄支著下頜,不覺皺眉,如果她真不在乎,就不會在瞧見鉆戒的那一刻激動落淚,是了,她肯定也在施展欲擒故縱的把戲。
想到此,他冷笑兩聲。
正在開會的諸人被他突如其來的冷笑弄得不知所措,臺上展示公司近期項目投資狀況的年輕主管一時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講下去,他惴惴不安的想是不是自己哪兒講錯了。
直至孫進前附耳一句,凌霄才回過神,他咳嗽一聲換個坐姿,示意對方繼續(xù)。年輕主管這才放下心,口若懸河般繼續(xù)演示PPT。
既然原螢這么喜歡玩欲擒故縱的把戲,那他就陪她玩到底,反正他最不缺時間和耐心。
這股自信直到元旦那天傍晚瞧見林景時,瞬間被擊得粉碎。
他和孫進前在樓下的咖啡館,定定的瞧著原螢與林景兩人并肩來取咖啡,一路說笑著離開。
孫進前差點把咖啡噴了,滿臉震驚:“景總怎么跟原螢…”
記得前些天,原螢還在凌總辦公室玩親親游戲,才多久功夫,又跟景總在一起了。
孫進前的問題只問一半便卡在喉嚨里,因為凌霄臉色鐵青,那表情就像是被人帶了綠帽子般憤怒。
“那是我的女人。”
他從牙齒里擠出這句話時,孫進前沒敢附和。
端起咖啡喝一口,凌霄盯著孫進前,又重復一遍:“原螢,是我的女人,明白嗎?”
聽著重復的話,更像是下挑戰(zhàn)宣言書。
孫進前猛點頭,哪敢說不明白,心里卻暗自嘀咕,原螢現(xiàn)在成他的女人了,之前也沒見他對自個女人多上心,不聞不問還到處搞風流債,要真是他的女人心得多累。
說實話,跟凌霄身邊這么多年,孫進前就沒見過凌總身邊的女人哪個能有好結局的,徐婉之夠特別了吧,有錢有顏有背景,對凌總是一片癡心,架不住還是被拋棄的命。
凌霄不甘心。
他費盡心思搞那么多事,就是為了讓那只鴨子乖乖臣服,然后心甘情愿的被他吃掉,結果忙活這么久,這只鴨子有自己的思想,她跟別人雙宿雙飛了,一想到此,他就恨不得把鴨毛都扒光,霸王硬上弓吃了她。
元旦夜,別人都在高聲倒計時恭賀新年,他在車內(nèi)百爪撓心的想對策如何重新贏回牌面。
更令他肺氣炸的是,他在原螢家樓下的車里等一夜,原螢卻一夜未歸。
一個成年女人在元旦這天和一個男人并肩說笑離開并且夜宿在外,換作任何男人,腦子里都不會有什么正經(jīng)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