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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有點冷

第055章 他生氣了

太子有點冷 唐朝的板栗 2297 2020-10-11 14:22:00

  然而顧鴻崢不給人家開玩笑的機會,他彈劍出鞘,玉天香盯著那把鋒銳的劍,先發(fā)制人,倏然甩出半掛半落的披帛,它化作武器,飛起似刀,繞起是云煙長河,綿延,緩轉,靈動。

  顧鴻崢飛身躍起,他提劍向下,玉天香仰身躲開,浮動的披帛揚起,飄搖,倏然的流轉開去,玉天香躍下屋脊,她跑了,打不過就跑是一只貓教會她的最無人能敵的辦法。

  可是想逃出北齊太子的劍下,還真難,他知道有個人能跑,他未曾告訴她,你能逃,那是因為我允許,我若不允許,你哪兒也逃不了,不管是她還是別人,還沒有他攔不住的人。

  玉天香是中州的人,她出現(xiàn)在北齊,茲事體大,身為太子不得不管。

  玉天香回身襲擊追蹤而至的人,繚繞而去的披帛化作長帶,凌厲的襲向人,似要穿身而過,顧鴻崢豎劍抵擋,悄然的側了劍刃,一把粉碎了不堪一擊的披帛。

  玉天香收回半段武器,她道,“勞煩一國諸君出手,我玉天香何其幸?!?p>  顧鴻崢問,“誰人派來?”

  玉天香莞爾,她當然不會說。

  十八香的姑娘表面看是青樓女子,只會歌舞作樂,但那是十八香最低等的姑娘,排在十八位里的女子,個個身懷絕技,她們只聽命于一個人,那就是閣主。

  十八香人人都聽說,但沒有人見過那十八位姑娘,只除一人,從第一姑娘到第十三姑娘,及至第十八姑娘,她都認識。

  她就是謝家女,是眼前這位太子的故人;

  也是夜白岑最喜歡捉弄的女孩兒;

  更是中州定忠候的女兒。

  五國是一個江湖,江湖里還有刀光劍影,各種浮沉,百年千年不曾變,都在互相算計,互相牽制。

  顧鴻崢想要自己的答案,玉天香堅守自己的誓言,即便死,仍守諾。

  兩個人在黑夜里兵刃相接,顯然是不死不休。

  鐘禹站在遠處觀看,他很是憂心的在糾結著:

  如果太子殺了玉天香,他無法向一只貓交代。

  她會問,“原因呢,她做錯了什么?”

  顧鴻崢縱有千萬個理由,也無一個能向那人解釋得通。

  玉天香再次逃跑,她不可能引頸受戮。

  花貓在去何府的路上,她想去那兒走走,可聽到異動,那殺氣騰騰的聲音,倏然劃過天際,她轉頭望去,忙不迭飛身去看,當看到熟悉的身影,她藏身在暗處,玉天香尋著光線最暗的地方逃,當被人扯進角落里,花貓噓聲,她帶著人去往別處,一邊跑一邊脫下外衣,讓人把傷口捂住,不要讓血流出來。

  顧鴻崢被擾亂了,他追蹤到一處地方,失去了逃跑者的蹤跡,他找不到目標,感覺是有人在搗亂,這是聲東擊西的手法,一人最擅長。

  當轉身,看到何絮舒走出來,她問,“顧公子,你怎么會在這里?”

  顧鴻崢盯著何家小姐,何絮舒閑然作態(tài),恭恭敬敬福禮。

  鐘禹飛身來到主子身邊,替開口詢問,“有無見到可疑的人從這兒經(jīng)過?”

  何絮舒搖頭,“沒有,這一帶我最熟悉,以前夜深人靜,常常在這兒出沒,兩位公子知道原因的?!?p>  顧鴻崢沒什么話好說,他有疑惑,但沒有證據(jù)。

  也許何絮舒和玉天香認識,確切說,何絮舒認識玉天香背后的人。

  何絮舒可以選擇自己的人生,她被害苦這么多年,她做任何都是因為那些逼她害她的人,若是生了冷硬的心,也怪不得她。

  局勢就是因為這些人心變得復雜,多變,難理。

  花貓帶走受傷的玉天香,到了一處地方,她幫忙處理傷口。

  “你該走了,這兒不能再留了?!被ㄘ埌脗?,拿酒水洗手。

  玉天香看著背對自己的女孩,問,“如果有一天讓你選擇,你選什么?”

  “那一天不會到來。”

  “你想棄家?”

  “我不會放棄任何?!被ㄘ堄憛捵鲞x擇,玉天香無奈失笑,“閣主說感情用事的人死得最慘,而我們都會落入這個陷阱里無法自拔?!?p>  花貓不說話,拿出了備用工具,仔細給人易容,本是嬌艷如花的臉,戴上面具后,皺紋遍布,老態(tài)龍鐘。

  花貓把人送出關陽城,待人走遠,她回身就迎接了一把鋒利的劍。

  他道,“你以為自己是誰?”

  顧鴻崢拿劍指著擅作主張的人。

  他很生氣。

  冷峻的臉上有憤怒;

  冷冽的氣息里有殺意。

  她挑戰(zhàn)了他的底線,那是不能輕易觸碰的底線。

  如果人人都學她這樣,是不是真真能把玩一出紅顏禍水的戲?

  凡事都有個界線不是嗎?更何況這是北齊和中州兩大國的界線?

  花貓舉起雙手不做任何抵抗,“放了她吧,她只是討生活,未干涉國中大事?!?p>  鐘禹站在旁邊,想提醒主子,你的劍刃可別再對著她了,如果控制不住又來一劍,這回真的會灰飛煙滅。

  顧鴻崢注視著只會搗亂的人,漠然收劍,他轉身走去。

  花貓看著那背影,心里仿佛實實挨了一劍,居然會疼。

  鐘禹道,“你當太子不知道嗎,玉天香背后有組織,她是中州的暗探,他愿意停留在關陽城還真不是為了何家,何家若真可救,就該用自己的方式,但何絮舒幫了別人?!?p>  “貓兒,事分大小,若是危及皇家權勢,十個何家都不夠,你到底是忘了,他是北齊太子,來處是顧家,先有來處才有去處,這個道理你不是不懂。”

  鐘禹說完了一番話,他抬步追上走遠的主子。

  花貓站在原地很久,當抬起腳,她跟隨回客棧交代,“她是十八香的人,最多是多管閑事,還未涉及國中大事?!?p>  她再次強調(diào)四個字,似乎對它們反感至極,說完就起身回房間了。

  她覺得難堪,如果說這里邊有界線,他們要為此不相干,她也能理解。

  可如果追究起來,這瀚海洲曾經(jīng)是月皇朝的天下,那時沒有北齊,沒有東楚,沒有南扈,也沒有西魯。

  明明是浩瀚無邊的泱泱大國,為何分崩離析,還不是人心叵測,貪得無厭?

  也許那只妖孽說得沒錯,你只是還沒有遇到兩難,生死不是最難,而是當我放棄你,你痛徹心扉了才曉得那是最難,豈止不甘心,你悔不當初還無濟于事。

  鐘禹端著點心,站在生悶氣的人的房間門口敲了敲,他道,“我進去了?!?p>  他推開門,房間里沒人。

  不由的,就站在門口苦笑了,以前勸殿下尋個清楚明白,但現(xiàn)在終于理解他們各自后退的原因。

  她來去自如,他提劍向最高處,本就是擦肩而過的宿命,如何求得結果?

  顧鴻崢站在門口,望著人去樓空的房間,他負在背后的手悄然握緊。

  鐘禹嘆了一聲,還是走進去看一眼,當見到床上的衣物,又驚喜起來,他道,“殿下,她又換衣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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