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為什么不肯順從于我!難道你要到外面去給人族做牛做馬么!這里是尊族唯一可以獲得自由的地方,你到底有什么不滿意的,回答我,封鉞——】
啊真煩人。
風月從靈庭中蘇醒了過來,伸了個懶腰,看向一旁靈力牢籠中禁錮的二人。
關晚兒正在暈厥中,而另一個卻在極力沖撞著牢籠,看到風月蘇醒,不禁眼中露出絕望:“風月……你到底要將我們?nèi)绾???p> 風月老神在在地走了過去,但笑不語。
沁梟咬牙:“你身體已經(jīng)大好了吧?那是什么的傷?一百多年來你一直隱藏在此處,無人知曉,誰能讓你受傷……?是一百年前的傷對不對?
……其實以我這些年對陛下的了解,陛下未必對你就是要斬盡殺絕,我在陛下面前頗能說上話,不如……”
風月一腳踹到了牢籠上:
“你是以什么立場給我提建議?還跟我提當年?!罷了,你一個馬前卒,能懂什么,我不與你一般見識。你……”風月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靠近了仔細看了看:“你在試圖與本體取得聯(lián)系么?”
沁梟當然不可能本尊化作咒丹,而是分出了一絲神識來催化咒語,如同風月給長老們的咒丹,自然不可能一直與本體保持意志聯(lián)系,那等程度的低級咒丹,不值得風月下這功夫,也不配。
而一般分離出去的神識也無法再與本體接續(xù)上,特別還是在他的靈庭中,所以此時風月很驚訝。
沁梟聞言一驚。
暴露了!
風月瞇眼:“我知道你的天賦神通與精神力有關,竟然能做到這份上么?要知道,就連我,也沒法輕易讓咒丹的神識與本體連上意識。不過這次給關晚兒的咒丹很重要,提前留了一手也不奇怪,并不能說明你在此道就比我強哦?!?p> 沁梟額角冒汗,虛虛地笑著:“當然,就連陛下也經(jīng)常說,神道沒人能比狐神更強,我怎么可能做到那么……啊!你干什么!”
風月渾身散發(fā)出不祥的氣息,籠罩沁梟的囚龍也一下子改變了氣氛,鎖鏈一般將沁梟束縛起來,風月的雙眼蒙上靈光,這是要施術的先兆。
“你要催眠我!你想要干什么?!我只是一介分身,什么用場都派不上的,風月!你干脆直接滅殺了我就是,何必這么小家子氣!”
風月邪笑:“我區(qū)區(qū)一介下等神獸,為什么不能小家子氣?滅殺了你,你的本體不就能察覺到這里有了異變么?放心,我會讓你聯(lián)系上本體,讓你告知關家有異變,然后派景家的關鍵人物過來,然后我才好施為。雖然我不打算和你們牽扯上關系,但還得給我的好徒兒多打算打算呀。咦……?”
風月突然注意到一旁暈厥中的關晚兒,她靈魂太孱弱,在風月和沁梟兩位神獸存在的靈庭中,無法維持神識的清醒。
才對……
風月瞇眼:“丫頭,你何時清醒的?”
關晚兒仍然昏厥的樣子,沒反應。
風月冷笑一聲,伸手一掃,掃掉了關晚兒的衣服。關晚兒露著光溜溜的身子,仍然沒有醒轉(zhuǎn)的模樣,仔細看,卻發(fā)現(xiàn)有些瑟瑟發(fā)抖。
風月沒了耐心,掐了個手訣,就聽關晚兒一聲尖叫,抱著頭跳了起來:“我頭好痛——救命——啊——”
風月冷笑:“丫頭,居然給我裝睡,你作何打算?”
關晚兒仍然在兩位神獸的壓迫下,臉色慘白,哆哆嗦嗦地擋到了沁梟身前:“我、我會幫沁梟大人的!就算沁梟大人被催眠,我也會告訴大人真相的!”
風月危險地瞇了瞇眼。
關晚兒嚇得咽了口唾沫:“你不能將我如何!我是本體的神識,若我死了,就得得立刻召開圣祭,換新的圣女來了,屆時合適的也只有關荊兒了,你若不想讓她當圣女,就不能殺我!”
關晚兒看得很清楚,自己淪落到圣女這步,全都是風月護著關荊兒的結(jié)果。事到如今,自家的狐神已然完全失去了依靠的必要,比起他來,還不如眼前這位蛇神可以依靠。
雖然希望渺茫,但也只能依靠她了!
當然,她也知道自己大概是幫不上忙的,但是……幫不上就幫不上吧,表忠心最重要!
這樣想著,關晚兒更加堅定地護在了沁梟面前。
如此陣仗,就算沁梟知道關晚兒動機不純,心里也難免感動了兩分。
風月冷哼,打了個響指,一陣純粹的靈波讓關晚兒暈了過去。
“不愧是關家人,什么時候都不忘了動心眼。好了,接下來……”
……
“據(jù)我所知,獻祭和獻祭是不同的。即使是最基礎的獻祭,一般也屬于家族內(nèi)部傳播的秘密,大多是要求獻祭某種珍寶藥材,換取入道的資格和法門?!?p> 孟勿說著,關荊兒突然奇道:“咦,原來是這樣么?我家是直接有師傅的基礎法門留在藏書閣中,誰能修便修,一般關家子弟在五歲的時候都會去檢查入道資格?!?p> 孟勿笑:“這也是狐神比較個別的地方了,你家狐神似乎所有行為的目的,僅僅在于避免和人產(chǎn)生直接溝通?!?p> 關荊兒:“確實。雖然我家入道容易,但后面如何修行全憑自己領悟,師傅從不出面。”
孟勿接著說:“然后就是秘法獻祭,一般是直接固定的獻祭內(nèi)容,即固定的牲品和恩賜?!?p> 關荊兒點了點頭,像關媚兒和關妙兒互相殘殺的那個,應該就屬于這種了。以生命,換取符合獻祭者修行的功法。
孟勿繼續(xù)說:“獻祭大多都是此類,要求的牲品越多,獲得的也就越多。
我母親所用的本命獻祭便是此類了?!?p> 關荊兒心里咯噔一下,來了!
“我自幼和母親流落在外,三歲那年母親突然對我說要在八歲前尋到天狼四寶,送到葬牙山的萬狼塚去,然后母親便自焚于我面前?!?p> 關荊兒一愣,這……也太難了吧?天狼四寶是什么鬼!而且才三歲!怎么可能做得到!
“我找到四寶的時候?qū)⑵邭q……”
“哈????”
“怎么了荊兒?”孟勿笑得一如往常般溫柔害羞。
“……沒,你先繼續(xù)說?!?p> “哦,我當時半死不活地爬到了葬牙山,剛碰到山下石碑,便有巨狼影子出現(xiàn)在我面前,對我說收我為徒。后來我才知道,母親以命為祭,不過只是敲開了一扇門,要如何進入門中,還是要看我自己?!?p> 這……
關荊兒心中感慨萬千。
“我知道景家要打關家主意后,便打聽了關家的事,知道了荊兒你,便覺得,莫非我倆情形相似?”
關荊兒皺眉,確實有點,但她自己知道,也只是看上去相似罷了,其內(nèi)中曲折完全不同,而且關鍵是……
“師傅沒說啊?!?p> 不過師傅也有沒完全恢復的關系,等他這次恢復好身體,我待再問問他母親的事吧……
正想著,突然一聲怒喝直沖二人天靈:【我方閉關幾日罷了,怎么就有股狗崽子的味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