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寧姝呆呆的樣子,曇弈咳嗽了一聲,以此示意她。
寧姝回過神來,立刻恭敬的行了禮,又拿起一杯茶敬給了楊故。
楊故笑著喝了茶。
寧姝這才說:“師父?!?p> “哎哎。老頭兒,現(xiàn)在她也是我的徒弟了,哈哈哈。”楊故得意的看著曇弈。
曇弈說了一聲“幼稚”,便昂著頭回了自己的屋子。
因為寧姝的身體還未痊愈,所以楊故也不著急教她什么,況且自己的一身本領也只有幾點是寧姝不會的。
所以這幾日寧姝便散步、曬太陽、見見張文等。
張文長的瘦瘦小小的,人卻很精明。
寧姝心中惦記著母親,所以和張文聊了幾句之后,便要詢問他關于母親的事。
等到話快要說出口,她才恍覺自己不能這么著急,很容易讓人懷疑。
這事兒,倒是可以直接問楊故。
她和張文寒暄了幾句,張文看出寧姝有些疲倦了,便起身告辭。
寧姝確實有些乏了。
她這一次暈倒之后,感覺身子明顯的虛弱了起來。
稍微勞累了一些,她便有些頭暈目眩。
寧姝小睡了一會兒,便去見了楊故。
楊故的家不在客棧,也不在軍營里,而是在軍營旁邊的一個小角落里。
寧姝只帶著青荷,緩緩的向著那個小小的府宅走去。
青荷敲了敲木門,木門發(fā)出“咚咚——”的聲音。
“誰???”門里傳出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
“我家小姐是楊老的徒弟?!鼻嗪稍陂T外回答。
“哎呦?!贝箝T“吱呀”一聲被人打開,“原來是小姐來了,快快請進。”站在門口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名叫楊竹,他是楊故很早之前便從大街上收養(yǎng)的流浪兒,還給他取了名字,如今便成了照顧楊故的人。
“楊伯伯不必如此?!甭犞鴹钪裼行┯懞玫恼Z氣,寧姝只能擺擺手,面帶抱歉。
楊竹帶人進了宅子,這才嘆了口氣:“小姐,您是我的父親的徒弟,這身份,自然是比我高一等的?!?p> 寧姝搖了搖頭:“您年紀大,是我的長輩?!?p> 楊竹不再說話,而是進去攙扶著楊故走了出來。
楊故雖然腿腳不好,但是身體很結實:“哎呀我的乖徒兒,快快來我這里?!?p> 寧姝聽話的走了過去,站在了楊故的另一側。
楊竹見這里不再需要自己,便對楊故行禮后離開了。
“你身子可好些了?”楊故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親自給寧姝倒了一杯水。
寧姝恭敬的接了過來:“嗯,不過最近有些疲乏?!?p> 楊故伸手,寧姝便自覺的將手腕遞到他的面前,青荷在上面搭了一方錦帕。
楊故診了診脈,這才說道:“你太過勞累,身子虛弱,這幾日還得慢慢的補回來。”
醫(yī)者不自醫(yī),所以寧姝這幾天也沒給自己把過脈。
聽了楊故的話,寧姝點點頭。
她剛想張口,楊故便說話了:“要學會隱藏?!?p> 寧姝明白過來,自己太過急切,不自覺的又表現(xiàn)出焦躁不安的神色。
她深吸了一口氣,將心放平。
“師父,今日我來是有件事情想要問你?!?p> 楊故見她調整好,心中暗自點頭:“什么事?”
“此事……是關于一年前忠勇侯府之事?!?p> 楊故微微瞪大了雙眼:“忠勇侯府……”
“是,我想問,您可在軍營里見到過忠勇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