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不想回去了嗎?”微生墨調(diào)笑一般看著寧姝氣急敗壞的表情。
寧姝深吸了一口氣,打算勸勸他:“除了這件事,我也可以做些別的?!?p> 微生墨搖頭:“如果你不想走,可以不必取悅我,就在這安心做我的婢女吧?!闭?,他求之不得呢。
寧姝只能壓下心思。
以后總會有機會的,她一定會尋一個機會偷偷跑回去!
——
云清看著眼前的城門,低下眉眼。
姝兒,我來了。
云清早就第一時間派人去查探微生墨的下落,即使是這樣,他也花費了十天才找到寧姝他們的方向。
緊趕慢趕,終于到了。
云清掩蓋了身份,交了些入城費便進了鞅州。
現(xiàn)今只有他一人到了鞅州,想要救出寧姝還需從長計議。
也不知微生墨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他若敢傷害寧姝,云清必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清正信步朝前走著,前方突然傳來了一陣馬車聲。
“快讓開快讓開!”
“太子巡城,閑雜人等速速退避!”
云清看著前方的馬車,想著還是先不要打草驚蛇,便閃身隨著人群一道讓開。
——
“皇兄,你看看這繁華的京城,本該是你的……哎呀,皇弟竟忘了你已經(jīng)看不到了。”馬車內(nèi),微生墨正在一人的耳邊低語。
說是人,也不是。
除了微生墨,大概沒人會看到他還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
微生墨看著自己腳下的瓷瓶,面上是一片冷漠。
“皇兄,這本該是你……”
可是沒人回答他。
“何必呢……”
瓶子里的人只露了一個腦袋,可僅僅是這一個頭,便讓人不寒而栗。
他的雙目被挖去,血跡早已干涸,他的臉上被劃了十幾道口子,可是因為血跡和泥土的混合,早就看不到那些口子了。
他的左耳被人割去,只留下一個右耳用來聽那些侮辱他的話。
他的舌頭也被人切了,讓他不能言語不能說話。
聽到那人用自己最在乎的權利諷刺自己,瓶里的人奮力掙扎起來。
可他沒了手腳,想動也動不了。
他只能“嗚嗚”的咒罵著。
若是能聽到他的心聲,大概會是這樣的:“微生墨,本皇子當初就該弄死你!怎會給你反擊的機會!你本就該死!一個殘廢怎么能與我爭太子之位!啊啊?。 ?p> 可現(xiàn)在,無人能聽得見了。
“呦,想不到三年過去了,皇兄你還是如此有活力呢。”雖然他一直用藥吊著微生煬的命,可也沒想到他還有掙扎的力氣。
看來……他該死了呀……
馬車繼續(xù)走著。
只有云清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人雖多,可這血腥味在云清鼻子里倒是明顯。
他看向馬車,低頭沉思。
據(jù)他所知,微生墨只留了兩個人的命,一個是小公主微生雨,另一個便是已成了人彘的前太子微生煬……
微生墨可不會受傷。
在這巡城的大好機會,他怎么可能不帶著微生煬炫耀呢?
真是殘忍。
將人做成了人彘還要百般侮辱。
呵……說人家干嘛,他還不是一樣殘暴?
若是微生墨落到自己手里……大概下場會比微生煬還慘吧?
云清順著人群進了客棧。
他要好好籌謀一番,救出寧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