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不對勁??!”
“怎么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
閻正義有些煩躁的抓著頭發(fā)。
白天下完毒后,他就關(guān)注著系統(tǒng)面板。
等著暗殺成功的提示。
可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出現(xiàn)任何提示。
“難道他根本沒吃那些飯菜?還是察覺到了飯菜有問題?或是毒藥的毒性不夠強(qiáng),沒毒死他?”
閻正義想了很多。
首先可以排除毒性不夠強(qiáng)的問題。
如果是毒性不夠強(qiáng),沒能一次毒死丁半安,也必然將其驚動,怕是早就開始徹查了。
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風(fēng)平浪靜。
其次,發(fā)現(xiàn)飯菜有問題的可能性也不大。
如果丁半安知道飯菜有問題,同樣也會進(jìn)行徹查。
現(xiàn)在完全沒動靜。
送餐員那里的情況閻正義一直都在留意,就是想第一時間知道丁半安有沒有吃下那些飯菜。
他記得當(dāng)時送餐員將餐車推出來的時候,餐車上的飯菜都是吃剩下的。
丁半安大概率是吃了這些飯菜的。
可奇怪的是現(xiàn)在竟然沒有毒發(fā)?
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這太奇怪了。
“難道這種毒藥對人類無效?”
閻正義在煉制出毒藥后,也只是找了活雞來試毒,并沒有找人試毒。
他也不敢肯定這種毒藥對人有沒有效。
現(xiàn)在丁半安那里什么反應(yīng)也沒有,他相當(dāng)苦惱,有心想要找個人來試毒,又擔(dān)心把人毒死。
畢竟他是個正義的殺手,身上散發(fā)著正道的光芒。
怎么能隨便讓人試毒?
萬一這種毒藥對別的人有效,直接把人給毒死了,不僅有違他的正義作風(fēng),還會使系統(tǒng)方面的正義值從0變成負(fù)數(shù)。
即使現(xiàn)在還不知道正義值有什么用,但不管怎么說,找人試毒都是行不通的。
“再等等吧,這種毒藥對動物來說見效快,但在人類身上可能是慢性毒藥?!?p> 閻正義知道,很多毒藥在人類和動物身上的效果都不一樣。
不管什么原因,他現(xiàn)在都不適合再有行動。
先觀察一陣再說。
到了第二天。
丁半安依舊沒反應(yīng)。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閻正義百思不得其解。
他偷偷找了兩只鴨子來試毒。
和最初的活雞一樣,這兩只鴨子都是在吃下毒藥后,就立即毒發(fā)。
不過死法卻有一些不同。
最初的活雞是身體腐爛,化作血水。
這兩只鴨子卻是身體直接爆開。
“難道這種毒藥對不同的物種,會有不同的毒效?”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
閻正義又去抓了只兔子。
果不其然,吃下毒藥后的兔子,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體內(nèi)的水分飛速蒸發(fā),頃刻間就成為了一具干尸。
“果然是這樣!不同的物種,毒效不一樣!”
閻正義肯定了這一點。
就是不知道對人類是什么毒效。
很快又過了一天。
到了宗門大會舉行的日子。
通常疊甲宗每幾個月就會舉行一次宗門大會。
除了高層之間商議有關(guān)宗門未來的發(fā)展外,同時也會檢驗眾多弟子的疊甲功修煉進(jìn)度。
當(dāng)天。
疊甲宗的所有弟子,連同宗門執(zhí)事、長老,宗主,一同出現(xiàn)在了宗門廣場上。
宗主王太一坐在高臺的最上首位置。
下方則是坐著宗門的三大長老。
在這莊重的宗門大會上,其余兩位長老都正襟危坐,莊嚴(yán)慎重。
唯獨丁半安,翹著腿,嘴里叼著一根煙,那懶散囂張的模樣,看的王太一怒意狂漲,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這混蛋是越來越猖狂了!
不僅在宗門內(nèi)為非作歹,自己說了他幾句,他就直接來找自己要丹藥!
擺明了不把自己這個宗主放眼里。
偏偏自己又不能動他。
畢竟整個雨都的宗門,都需要依靠世家,才能在這里立足生存。
若是沒有世家提供的資源,他們這些宗門根本沒法發(fā)展。
像疊甲功的修煉,在資源方面就有很大的需求。
目前疊甲宗的大部分修煉資源,都是源自于丁半安背后的世家,丁家。
哎……
一切都是為了大局。
王太一嘆了口氣,無奈中松開了緊握的拳頭。
丁半安是疊甲宗和丁家之間的重要樞紐,也是對方敢在疊甲宗內(nèi)肆無忌憚的依仗。
即便王太一這里再惱火,再不滿,現(xiàn)在也只能忍著。
他就怕自己哪天忍無可忍,一怒之下把這丁半安宰了,到時整個宗門就危險了。
想到這里,王太一深吸口氣,閉上眼,將內(nèi)心的不滿和怒意深深壓下。
閻正義此時也盯著上方的丁半安,眉頭緊皺。
忍不住去懷疑這丁半安當(dāng)時到底有沒有吃那些飯菜。
就算是慢性毒藥,現(xiàn)在也該發(fā)作了才對。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問題?”
閻正義苦苦思索。
丁半安叼著煙,目光肆無忌憚的在下方兩個女弟子身上掃蕩,目中邪光閃爍,嘴角掛著不懷好意的笑。
忽然。
他身軀一顫。
一種從未有過的異樣感,瞬間充斥他的整個身軀。
他連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
呼!
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心中剛?cè)计鸬囊豢|邪火,此時竟以燎原般的速度,瘋狂擴(kuò)散,暴躁的似要占據(jù)整個世界,席卷了他的全部心神。
他的呼吸開始急促,臉上脖子上都有青筋迸起,眼球前突,甚至能夠看到他眼球內(nèi)的一條條紅色血管。
他的欲望猶如山洪爆發(fā),無法遏制,瞬間將他的理智全部淹沒。
體內(nèi)的野獸撕碎了人性的囚牢,沖出了牢籠。
獸性大發(fā)!
然而奇怪的是,早前曾引動他內(nèi)心欲望邪火的兩個女弟子,此時在他躁動的獸性下,在那燎原的邪火中,竟變得丑陋不堪。
讓他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他的目光,直接就越過了所有人,凝聚在了……宗主王太一身上!
這一眼看去,他體內(nèi)的邪火竟再次暴漲,令他傳出了猶如野獸低吼般的粗重喘息。
嘶!
他抬手一扯,直接將身上的衣褲撕碎,向宗主亮劍……
已然被邪火支配的他,早已忘記了這里是什么場合,自己是什么身份,也忘記了自己和對方之間存在的實力差距。
他的目中只有宗主。
他的世界也只剩下宗主。
他現(xiàn)在的腦子里面僅存一個念頭,他要按照自己的本能,遵循自己的欲望,將此人……拿下!
而他最大的嗜好,就是將不從反抗的人,一步步馴化為服從。
現(xiàn)在,他要去馴化這個讓他邪火燎原,獸性大發(fā)之人。
“宗主!”
他的聲音沙啞,還帶著顫抖,那是一種激動到瘋狂時,才會出現(xiàn)的顫抖。
“你知道嗎……”
“我忍你很久了!”
“今天……”
“我不忍了!”
“我要和你擊劍!”
“我要馴化你!”
“我要做你的騎士!”
“我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言罷,他挺身狂沖向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