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必須為剛才的行為道歉！”
“是的！道歉！”
“可惡的小子！”
“夫人，請允許我為你主持公道！”
面對一大群斗士的聲討，湯姆不退反進(jìn)，他直接來到梅琳菲森身旁，親吻女人的手背，香水混雜著腐朽，這讓他更加堅定了某些猜想。
“美麗的女士，可以邀請你做我的舞伴嗎？”
“哈……”
貴婦人灑然失笑，漂亮眸子閃爍星光，道：“道格那家伙教你的？”
“是呀，我學(xué)的怎么樣？”湯姆反問。
“你就不怕失?。砍蔀樗腥说男Ρ?。”
“這么說道格肯定沒有嘗試過，所以我是第一個這樣做的人了？”湯姆痞里痞氣說著，口吻中有股難言的驕傲。
“年輕人，你很特別?！?p> “謝謝夸獎，我喜歡體驗不同，比如……你?！?p> 梅琳菲森笑的更爽朗了，這個詞沒有用錯，她似乎不會扭捏做作，大方的過分。
“吉姆?卡帕，我的名字。”
“很高興認(rèn)識你，新朋友。”
梅琳菲森說出這句話，就代表其他人全部歇菜，紳士自然有紳士的涵養(yǎng)，一堆人雖然不忿，但還是禮貌離開了。
“年輕人，你為什么這么特別？”
“因為，我很小的時候，就明白了生活的意義?！睖飞晕⒆聊ィ归_哲學(xué)話題。
梅琳菲森挑挑眉毛，問道：“噢？愿聞其詳?！?p> 湯姆掃了個圈，指著大廳的人道：“你看他們，一個個被規(guī)矩束縛，戴上重重面具，或被事物牽絆，每天為了生活而生存?！?p> “生存，這個詞很有意思，那么你呢？不是為了生存？”
“我和他們不一樣，從來都不一樣?！睖返皖^笑道：“靠近點，我告訴你為什么?！?p> 梅琳菲森貼近，湯姆附在她的耳邊，輕輕舔了一口，這就是他的答案。
“哼！你大膽！”
女人差點摔倒，她借用湯姆的手臂扶穩(wěn)，嘴上說不要，身體卻無比誠實。
“十幾年了，你是我見過最特別的男人……”她嘆了口氣，不免幽怨。
“大家把你當(dāng)做珍寶瓷器，自然發(fā)現(xiàn)不了夫人的另一面?！?p> “喔！你又知道了？”
湯姆笑了笑，接道：“真正的舞者，完全釋放自我天性，我只是發(fā)現(xiàn)夫人很美，而你缺少痛愛這份美麗的男人?！?p> “年輕人，嘴巴真甜。”
“不甜，很苦，你要試試嗎？”
梅琳菲森嬌軀一顫，趕緊推開湯姆，她紅著臉宛若少女，真是個比麗姐還會演戲的女人。
“你很久沒有上臺表演了吧！”
“是呢，二十年前，我遭遇了一場車禍，小腿骨折，從此……”
梅琳菲森眸光幽深，把往事一一訴說給湯姆聽，原來她年輕時是一個拉拉，至今都和那位女伴有著聯(lián)系。
“我們以此培養(yǎng)舞臺的默契，一個眼神就能領(lǐng)會對方的含義，你明白那種感覺嗎？”
湯姆砸吧嘴唇道：“工作需要嘛，但你知道這并不是愛，至少不是完整的愛，上帝為什么創(chuàng)造男人和女人，因為愛情?！?p> “我并不贊同，但也無法反駁你的觀點。”女人自持己見，不過其中有多少水分就不得而知了。
“我們拭目以待?！睖芳澥垦埖溃骸叭プ粫涸趺礃?，那你為什么還要參加這種聚會？”
“就像你說的，我喜歡眾星捧月的感覺，也需要朋友，總呆在家里悶死了?！?p> 兩人邊走邊聊，梅琳菲森完全沉浸式聊天，把眼前的小男孩當(dāng)做“知己”。
而湯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發(fā)現(xiàn)大廳投來無數(shù)羨慕嫉妒的目光，道格那貨滿臉悔恨，保羅則舉了兩個大拇指，如果用腳可以，恐怕就是四個了。
“小意大利街發(fā)生了一場謀殺案，你聽說了嗎？”
“看了報紙，最近的案件很多，警察從頭到尾沒有抓住兇手，他們這是在浪費(fèi)納稅人的錢?！?p> “嗯，小道消息說是惡鬼殺人，先前死去的麗絲?威爾遜。”梅琳菲森氣道：“什么事都往我們女人身上推，可惡的政客！”
“所以，你相信有鬼么？”湯姆異樣的笑道。
“怎么可能，我隔壁就有一棟鬼屋，從來沒事啊?！?p> 湯姆驀的一愣，他怎么沒想到這點，那位發(fā)絲惡靈的線索找到了。
就是不知道教會有沒有在這方面投入資源，派告死鳥群查看一番再說吧。
“表情這么認(rèn)真，你在想什么？”
“我想啊，這輩子還沒體驗過鬼屋留宿，想去試試?！?p> 梅琳菲森“哼”了一聲，她明顯想歪了，湯姆的話真的是字面意思。
“夫人，你真美！”
“哼哼！”
梅琳菲森把頭扭到一邊，卻擋不住湯姆的大膽攻勢，他一把抓緊女人的小手，任由她怎么掙扎都不松開。
僵持了幾分鐘，梅琳菲森的臉蛋泛滿紅暈，她裝作若無其事道：“年輕人，你多大了?！?p> 多大？
前世17，今生33，加起來整好五十歲。
但論面容的話。
“十九，夫人?！睖诽癫恢獝u道。
“十九……我如果早點結(jié)婚，孫子應(yīng)該和你一樣大，小朋友。”梅琳菲森念叨著，美眸隱約閃過幾分低落。
“這有什么？您聽過一句話嗎？”
“噢？”
“年齡，不是問題。問題是，長短！”湯姆戲謔道。
“哈……臭小鬼！”她伸手去打湯姆，卻被抓住了另一個手。
曖昧升溫，兩人離的越來越近，湯姆可以清楚看到梅琳菲森一眨一眨的睫毛，腐爛味道撲鼻，他吐了口氣，放開了貴婦人。
“呼……”
梅琳菲森急促喘息，她的笑顏逐漸僵硬，寫滿了失落。
“我能喊你姐姐嗎？”
“Why？”
溫暖的聲音回蕩耳邊，梅琳菲森微瞇著眼，她十分享受現(xiàn)在，那欲罷不能的錯覺。
“您的美麗，令群星為之黯然。”湯姆使出糖衣炮彈，繼續(xù)道：“我們走在一起，本來就是姐弟?！?p> “真的嗎？”
“當(dāng)然！我從不說謊。”
“那你為什么放手?！泵妨辗粕垌鬓D(zhuǎn)，問出了非常露骨的話題。
“因為，尊重?！?p> “作為這里的明星，形象是一個女人的體面，我不希望大家對你有所非議?！?p> 湯姆的體貼話，暖入梅琳菲森心底，她低聲回道：“我不介意呢，臭小鬼……”
多么誘人而直接的潛臺詞??！
老惡靈伸出右手，借坡下驢道：“梅琳菲森，我能邀請你共進(jìn)晚餐嗎？”
她沒有正面回應(yīng)，但左手搭到了湯姆的手心，美眸直視少年，矜持中透著悸動，燙的嚇人。
“我突然忘了，我沒有開車?！?p> “……我有。”
“哈！我很期待夫人的騎術(shù)?！?p> “總覺得你這句話非常無禮?！?p> “有嗎？”
“嗯?！?p> 兩人并肩走出俱樂部，眾人目光隨之移動，直到再也看不見那個美麗高傲的背影。
“啪！”
一支高腳杯掉落地板，發(fā)出清脆的響聲，所有人都聽到了。
那是，心碎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