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兒,今日南王爺明面上娶的是郭珊珊,可進南王府的花轎卻有兩頂……”
趙傾嘆了口氣,緩緩道:“郭珊珊是側位,瑚陽縣主才是主位?!?p> 黎辛白雖說早就已經(jīng)了解這為王爺?shù)乃魉鶠椋蛇@件事還是讓黎辛白震驚不小。這樣的婚禮,這樣的安排,郭珊珊這回真可謂是整座城里的笑話了。
“可真狠啊……為了得到瑚陽縣主手中的兵權,真可謂是無所不用啊……”
只不過為了那十萬兵權,竟可以拋下自己愛的人!這樣的愛,到底是愛嗎?這樣的人,值得被愛嗎?
“噓……小聲點,王爺?shù)氖螺喌蒙衔覀兝韪軉???p> 趙傾緊張的捂住黎辛白的嘴巴,生怕她又說什么兵權的事。官家自小體弱多病,又后繼無人,明面前各個王爺都體現(xiàn)得置身事外,然責實際上各王爺早就開始收斂兵全、財務等各項勢力,現(xiàn)在就怕只期望著官家哪天一命嗚呼了,他們便拼個你死我活,也爭個皇帝當當。
“現(xiàn)在爭權之風盛行,可不能亂說話,以免被人拿到把柄?!?p> 趙傾松開黎辛白,禍從口出的道理,她想白兒不可能不明白。
“娘,我知道了……”
黎辛白點點頭,她知道她剛才說錯話了,實在不應該扯到兵權的事。
“只是女兒心里有些不舒服,南王爺也太欺辱郭珊珊了……”
她知道郭珊珊進南王府后日子不會太好過,哪知道南王爺做得如此之絕,連一點點情面都不留給郭珊珊。
“唉……這可能就是命吧?!?p> 趙傾摸了摸黎辛白柔軟的頭發(fā),看來嫁給王爺也不是什么好的選擇。
“那郭家怎么說?這事不是也打了他們的臉面嗎?”
難不成郭家真要吃這個啞巴虧?到手的王妃變成了側王妃,也管不著?
“郭家一開始可生氣了,說是南王爺拂了他們的面子??稍谏鷼庥衷趺崔k呢?木已成舟,側王妃也是王妃,他們最多是在心里罵罵南王爺不守規(guī)矩罷了。難不成還真為了一個庶出的女兒和南王府鬧僵?這是不可能的事。”
趙傾感嘆一聲,接著道:“瑚陽縣主性格潑辣刁蠻,從小被她父親寵壞了,是必要處處壓郭珊珊一頭,郭珊珊以后的日子怕是會過得更發(fā)難了……”
趙傾搖搖頭,郭珊珊這孩子她也接觸過,是個頂好的姑娘,只可惜就是命不太好,真不知道她在那個偌大的王府里要怎么才能熬過去。
“娘,既然無力改變的事還是不要說了,女兒有些乏了。”
既然他們都改變不了郭珊珊的命運,那還是不要插手為好。況且郭珊珊嫁進南王府也并非是奔33著王妃這個名頭去的,只不過她這做法太過于極端,在復仇的同時,也搭上了自己的一輩子。
就為了這樣一個見利忘義、見異思遷的小人搭上自己的一生,這樣做真的值嗎?
“行,那你早些水吧。對了,娘告訴你這件事可不是讓你去幫郭珊珊出頭,而是讓你留一個心眼,凡事都不要太相信別人?!?p> 自從了郭珊珊出了這件事,趙傾是越想越慌,她生怕黎辛白以后也找上這樣的夫君,忙跑來告訴黎辛白,也是讓她以后多留個心眼。
她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女兒受任何一點委屈和傷害。
“娘,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擦亮眼睛,不會被人三言兩語就能哄騙的?!?p> 黎辛白把趙傾送出云瑤院,她現(xiàn)在心里像一團亂麻,她生氣郭珊珊做出的選擇,卻又無能為力。
不管怎么說,這是郭珊珊自己選的路,哪怕以后再難,她也只能自己一個人走下去。
月明星稀,黎辛白心中煩悶,披上衣服到院中散散心,她本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黎辛白來來回回圍著院子走了不下十圈,到再也走不動了才停下腳步,她思考著進入黎威書房的方法,可惜不管怎么想,都想不出萬無一失的方法。
中秋臨近,機會只有一次,要想弄清楚侯家當年真正發(fā)生了什么事,除了當面去問黎威外,也就只能在他書房里做文章了。
不論如何,她都要進到黎威的書房內(nèi),找出侯家當年的真相,不讓滅門的慘案再一次發(fā)生。
這也就是她來到這里來的唯一目的。想好一切,黎辛白回身入了房,吹滅了桌上的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