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黎府早就展上了燈,一家人吃過團圓飯,早早便到花園里賞月。
黎月雅也趁這次中秋,解了禁。黎辛白去看過她幾次,也給她打聽著姚舜安的消息,兩人的關(guān)系從這以后,也就越來越好了。
“月雅,你多吃些點心,都瘦了?!?p> 黎威心疼黎月雅,朝她碟子里夾了好多的芙蓉糕和蓮花酥。
“父親,你再給我夾,我盤子里都快裝不下了?!?p> 黎月雅攔下黎威還要給她夾點心的手,她如何能吃得下這么多的點心?
“好啦,又不是小孩子,吃多少自己有數(shù),你就不要添亂了?!?p> 趙傾拉回黎威的手,也是幫黎月雅解了圍,趙傾對黎月雅一直以來都沒有惡意。
“我給月雅夾點心,怎么能說是添亂呢?”
黎威沖黎月雅笑笑,收回了還想夾點心的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黎辛白想多了,她總覺得黎威在面對黎月雅時,流露出的不是對女兒的寵愛,更多的是愧疚……
愧疚?
一個父親要什么前提下,愧疚才會比父愛更多呢?真是奇怪。
“你們看,今年的菊花開得真不錯,特別是角落里那朵金絲菊,開得比其他的菊花大太多了?!?p> 趙傾指著角落里的一株菊花,命人將它采摘下來。
“遠遠看去就感覺比其他花更大些,沒想到近處看才知道,大了不是一點半點啊?!?p> 黎威滿意的看著被采過來的菊花,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開得這么大的金絲菊。不過他總覺得那角落的金絲菊,開得好像比其他地方都好得多、大得多。
“是啊……是大得多……呵呵”
黎辛白有些心虛的看著那朵大金絲菊,以人肉、人血當它的養(yǎng)料,能開得不好嗎?能開得不大嗎?
“種出這么大的金絲菊,老爺你要好好獎賞府上的花匠才是。”
趙傾對這朵金絲菊愛不釋手,果然從嶺南請來的花匠就是不一樣,她這回可以好好的和柳家夫人炫耀一下了。
“這是自然,重重的賞。”
黎威點點頭,這么大的金絲菊,定是預示著黎家明年是個好兆頭。
趙傾和黎威都沉浸在喜悅中,完全沒有注意到黎辛白那心虛的表情,只有她側(cè)邊的黎月雅,看著黎辛白心虛的表情,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
一家人賞著月說了會兒話,黎辛白見時辰了差不多了,便放下手中的蓮蓉月餅,活動了下身子。一會兒還有正事要做,可不能吃得太飽了,容易犯困。
“怎的不多吃點,白兒不是一直都很喜歡吃月餅嗎?”
趙傾給黎辛白又夾了個蓮蓉月餅,滿臉都是笑意。說起來,白兒今年也快15了,也該定親了。
“我吃得太多了,運動運動又吃?!?p> 黎辛白接過趙傾遞來的蓮蓉月餅,朝她笑了笑,越是這個時候越發(fā)要保持冷靜,不能讓他們看出什么。
“白兒,馬上就到你生辰了,過了生辰你也十五了,也該到議親的時候了。”
黎威輕咳一聲,他和趙傾想的一樣,黎辛白的親事也該定下來了。
趙傾收回筷子,撇了黎威一眼,老爺不會是又想提白兒和侯紀文那個窮小子定親的事吧?
這可不行!她家白兒可是要嫁王爺?shù)娜恕?p> “老爺,我也覺得白兒到了議親的年紀,我看賀家三公子賀長彬不錯,賀家又和我們是世交,和他們結(jié)親,豈不是親上加親?”
趙傾說完,給了黎威一個眼神,她是不會讓白兒嫁給一個養(yǎng)不起她的窮小子的。
“夫人,這怎么能行呢?辛白已經(jīng)和侯紀文訂過娃娃親了,怎么能又和賀家定親呢?”
黎威搖搖頭,別的事情他都可以退讓,可是這件事不行。
“唉……父親母親,墻頭上是不是立著個人啊……”
黎辛白打斷兩個快要吵起來的人,指著花園邊的墻頭。
遠遠看去,果然有一個穿著夜行衣的人,正在往墻外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