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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九零現(xiàn)實有點福

第十七章 趨利避害造惡緣

重回九零現(xiàn)實有點福 苦嗎 2155 2020-09-30 16:24:43

  自行車框框迎著風,呼嘯的寒風刀割一般刮在臉頰,莊單花眼睛被一層風沙迷得睜不開眼睛,過了一會兒,竟又陷入了混沌的睡眠之中,頭腦昏昏沉沉,能記起來的事越來越少了,每回莊單花醒來,總覺得自己丟失了一樣珍貴的東西,可如何能想得起來究竟是什么東西?

  有時候常常覺得遭遇到的事情似曾相識,有時候閉上眼睛,能料到下一秒發(fā)生的可怕畫面。

  莊單花不得不承認,她的智商情商也開始被一種奇怪的力量所壓制,所束縛,困在一處無形的牢籠中,被迫又進入到了一眾脫逃不了的死循環(huán)境地。

  莊單花能感覺到身處在一處空間狹窄,光線昏暗的屋子,屋內(nèi)有好多人在交談,“女娃娃就是個累贅,現(xiàn)在也有人離婚,帶個拖油瓶都讓人瞧不起?!薄扒f秋那戶人家,也就是老太婆不好對付,這長輩一兇,晚輩就跟著學壞,你小兩口離開那老太婆,吵鬧的事一定會沒有?!薄按蠊缫矝]有誰家碰上這種事就鬧離婚的,有個女娃娃就更不好離了,現(xiàn)在誰家稀罕女娃娃?”“大德嫂,聽我一句勸,你帶著寶妹過去那邊村里問問到底怎么回事?讓他們道個歉賠個禮就算了,這事鬧得面子多難看?人老爺子莊孟還在政府做事,別人背后議論幾句,那莊孟還當?shù)孟氯ス賳??”…?p>  一幫左鄰右舍,一句又一句明顯的風涼話,不輕不重的建議直捅人心窩子,偏偏這個時候的風氣純正,別人說三道四幾句風涼話,就有不少人信以為真以為對方是掏心窩子的話,做些個愚昧的事情出來。

  人也是趨利避害的,明顯,這樁事處理上邊,把莊寶妹跟女娃娃送回莊秋家,比幫忙莊寶妹跟莊秋離婚,給莊寶妹跟女娃娃找一處新去處,簡單幾倍,而且這時候很多人都認為這種辦法可行,娘家人干出這種事,也只會惹來一幫人道幾句可憐,道幾句關(guān)心,事后好的結(jié)局就攬到她們身上,事后壞的結(jié)局就笑一聲某某人家愚昧,從來不記得她們出過什么餿主意。

  莊單花厭惡的看著一幫七大姑八大姨的。

  那幫子七大姑八大姨看向莊單花的眼神,也充滿了憐憫跟一絲絲看熱鬧的幸災樂禍。

  莊慧也在,她沒料到,前腳剛走,后腳寶兒跟外甥女也出事,心里有些復雜說不出來該是她的責任多一點,還是莊單花這個女娃娃天生命惡,拖累了親近的人都跟著走衰運?

  莊慧從前也去過莊秋家,也從來沒有遭到今日這般的對待,從前跟如今差別最大的,就是多了一個女娃娃。

  人總是愿意欺負她能力之內(nèi)能欺負的人,如果超出她能力之外的人,無論受多大的委屈,又都能擺出一副寬容大度的姿態(tài),叫人人都贊一句“善人”!

  莊慧嘆口氣,終于在七大姑八大姨歇嘴的空當,插了一句話:“寶兒這事情,報警肯定是不行的,會把莊秋他爸給得罪了,像他爸在政府里當差認識那么多的人,回頭肯定給我們下馬威。”

  莊寶妹心很累,縮著頭,緊緊的摟抱著懷里的小嬰孩。

  她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心里明明知道,她們這幫人出的主意,都沒有最有利于她??尚睦镱^,一分膽怯,幾分“道德綁架”感,就讓莊寶妹束縛在原地陷阱坑中,寸步難行。

  這會,她不能以哭示弱;這會,她也無法強勢起來,執(zhí)意去一趟派出所,一則害怕娘家人說得得罪了莊秋他爸莊孟;二者從來沒有報警過,不知道流程,心里對未知的恐慌占據(jù)了上游。

  天色黑透了。

  屋里亮著昏黃像是蒙著一層霧的燈泡,一眾人的面龐站姿,在從小被窩里探出頭的莊單花的眼中,顯得那般的模糊,有那般的清晰,分明是看不大清楚她們的模樣,可是莊單花卻能每個都想起對方是什么人。

  晚飯的時間也過了。

  熱心腸的七大姑八大姨被自家的人喊回去吃飯,甩一甩衣袖,留幾句勸和的好話,不帶走半片風塵,一身輕松地離開回家吃完飯。

  屋里,只剩下母女三人。

  莊寶妹長姐莊慧不斷重復道:“就是這個女娃娃連累人,要是沒有這個女娃娃,做什么事情都容易。他莊秋爸爸在政府做事再有本事我們也不稀罕,現(xiàn)在就是這個女娃娃連累人,你離婚也不能離,要是真離婚了,這孩子以后長大要怨恨你不給她一個完整的家庭?!?p>  莊單花費力地轉(zhuǎn)頭,拋了一抹白眼給莊慧,管的事真多!都管到一個還不知道什么脾氣的孩子身上了?

  莊單花是巴不得莊秋跟莊寶妹離婚,越早越好,還能免去了他們夫婦一生的糾葛恩怨,也免去了莊單花半生的壓抑痛苦。但莊單花心里卻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一樁事,凡事“天生”皆有定數(shù),沒有“后天”的一番大造化,絕對無法撼動命數(shù)的死循環(huán)!

  莊單花心疼的看著她的媽媽莊寶妹,莊寶妹正值花一樣的年紀,臉色卻依舊憔悴如同耄耋之年的老者,無力且沮喪,是一種走霉運時候灰暗的模樣。

  莊單花想勸莊寶妹去報警,至少運氣不佳的時候,多走動一番,說不準還能有一大半的幾率碰上一個真正熱心腸的大貴人,得到一番造化。

  莊單花無奈說不出話,發(fā)出的聲音,都成了孩童“啊-啊-”嗷叫。

  老太太施氏運也脫了鞋,跟兩個女兒一塊坐在木架床上,大冬天的,她們?nèi)硕伎s在被窩里,這時候誰也沒有心思去折騰晚飯。

  施氏運在一旁難過無言了許久,側(cè)著頭悄悄地抹眼淚。

  過了很久,施氏運才出聲抱怨道:“這婚事,我當初就不看好,是你阿爸非要這門親事!當初辦婚事的時候,那莊秋還過來講女方年齡不夠,他不想罰款,連婚宴都沒正經(jīng)的辦下來一場,欸,這古人講的迷信是真有,婚宴不辦好,后頭總是要出一場大亂子的,我明天十五去廟里上柱香,問廟里神仙看看能給什么卦象出來?!?p>  莊寶妹淡淡的看向施氏運,“媽,阿爸跟大哥、二哥他們呢?”

  施氏運道:“你阿爸還在外頭做賣糖生意,你大哥帶著兩個學徒去市里選木做家具,你二哥跟著包工頭給人建房子,那里包兩頓飯,要很晚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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