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孽?
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這場天罰,在仙人們看來完全是咎由自?。?p> 有可能吧。
柳覺也不知道仙界的大佬們到底是怎么想的,反正看他們的意思沒有下凡的打算。
通篇看下來,天武河大戰(zhàn)倒是確實知道了些東西,但是更多的疑問隨之而來。
魔皇余燼為什么要攻打天武河仙宮?
仙主宮霄為什么不愿意讓其他種族參與?
那些邪物到底是不是仙魔兩族的族人?
那個殺了八位仙人的特殊邪物又是什么?
還有柳覺最關(guān)心的兩點:
第一,為什么他的老爸老媽沒事?
按照龍族的記載,那些參與了天武河大戰(zhàn)的仙魔兩族,很可能變成了恐怖的邪物。
可是他記得很清楚,自己的老爸老媽明明一點變化也沒有,連受傷都沒有。
這太反常了!
那可是天罰!
天罰降下,仙人也得死!
看來要知道這點,恐怕還是得去四圣山找吳鋒!
而第二點,老爸老媽是不是在躲那些邪物?
邪物會追殺吳鋒,大概率也會追殺老爸老媽。
那么,他們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這可就讓柳覺頭疼了。
光是一個博明大陸就夠他找上幾百年了!
而且以自己老爸的性子,要是知道那個特殊邪物的存在,保不齊他躲到別的大陸去。
除了大陸,還有海洋。
東海、南海、北海,比大陸可大多了!
更別說南海以北還有大洋。
以他父母的本事,隨便找個海溝一藏,仙人都難找到他們??!
煩!
柳覺只覺得胸口被壓的喘不過氣來,不停的唉聲嘆氣。
夏琪握住了他的手,眼神里滿是擔(dān)憂。
了解的資料太少,想太多也想不出來,這些還是先放下吧!
忽然又想起第一次和公丘雅兒見面,她知道自己的父母逃難的事情。
這就不應(yīng)該了,公丘雅兒當(dāng)初未出生,三丘洞也不在天武河到妄思山的路線上,她怎么會知道這些?
“我父母逃難的事情,你從何處知曉的?”
“血薰魔尊告訴我的呀!柳伯伯當(dāng)初離開天武河,給血薰魔尊留了書信的?!?p> “血薰魔尊?你知道它在哪?”
柳覺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沒想到公丘雅兒卻是搖了搖頭:
“不知道,逃難的路上遇到的,然后我們就分開了。它也沒說它要去哪兒?!?p> 柳覺忍不住長嘆一聲。
還活著的三位魔尊一個比一個難找,長情魔尊還好,起碼就待在自己的仙府里。
可是血薰魔尊沒有仙府呀!
它就是塊石頭,隨便找個地方一趴,那地方就是它的修煉之處。
等趴膩了,施展遁法,就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博明大陸這么大,你怎么找一塊石頭?
柳覺煩躁的摟過身后的娃娃,狠狠的吸了一口。
小狐貍身上的奶香味立刻沖散了他腦中的郁悶,讓他的大腦放松了下來。
姬娃娃也看出了主人心情不好,十分貼心的跑到他肩上,兩只小爪子開始揉動起來。
“主人乖,我給你按摩,按摩舒服了就不難受啦!”
“娃娃真好~~~”
雖然姬娃娃的爪子沒什么力道,但是那毛茸茸的感覺就是能讓人放松下來。
柳覺又看向了公丘雅兒,舉著卷軸問道:
“這個東西就是個記錄,你看完了還給龍族不就好了?”
不管怎么說,這東西一日不還,龍軒始終是個麻煩。
柳覺可不想再和龍軒打一架了,起碼在成仙之前,他絕對破不了龍軒的寶甲防御。
聽到要把卷軸歸還,公丘雅兒傲嬌的“哼”了一聲:
“才不要呢!我要帶著它去找父親!”
公丘雅兒的父親,鈺昇魔尊,當(dāng)年也參與了天武河大戰(zhàn),至今下落不明。
柳覺倒是也明白她的感受。
“留著就留著吧,一會我再寫一份,下次遇到龍軒,我給你說說情?!?p> 想到鈺昇魔尊,柳覺最初的疑惑又重新被喚醒了。
“話說,鈺昇魔尊二十年前就失蹤了,怎么還會有你這么小的女兒?”
雖說修士可以改變自己的相貌,但那也得修煉出元嬰才行,
公丘雅兒才是筑基期,這應(yīng)該是就是她本來的樣貌,可是她看起來只有八九歲啊。
聽到柳覺的問話,公丘雅兒答道:
“我是無相魔,在蛋里睡了五十多年,不行嗎?”
好吧,還真的行。
無相魔是唯一一種卵生的魔族,和龍族一樣,幼體會先在蛋里發(fā)育。
無相魔是最難出現(xiàn)的魔族,他們只能在母體受孕時由基因突變產(chǎn)生,比天魔還稀少。
簡單的說,任何魔族都能生出無相魔的孩子,無相魔的孩子也不一定是無相魔。
這個規(guī)律也適用于魔族和其他種族的結(jié)合。
和別的魔族相比,無相魔并不擅長肉體方面的神通,因為他們的本命神通是將自己轉(zhuǎn)化成非實體,所以又有虛魔、影魔之類的稱呼。
柳覺也懶得管她了,直接說出了第二個要求。
“想在妄思山生活呢,是要簽合同的!我不養(yǎng)閑人!
你擅長什么?我給你安排個工作?!?p> 因為可以變身非實體,無相魔非常擅長各種遁法。
嗯,魔族的逃跑大師,魔中之恥!
但是這個神通在妄思山?jīng)]用,總不能讓她沒事就變無相形態(tài)滿天飄,或者貼在墻上當(dāng)壁畫吧?
公丘雅兒雖然很不滿柳覺的態(tài)度,但是現(xiàn)在寄人籬下,只能受了這份委屈。
想了想,公丘雅兒高興的說道:
“我會做機(jī)關(guān)傀儡!這方面我可擅長啦!
你上次在溪源城看到的,就是我做的父親二號!
可惜被龍軒那個混蛋打壞了……”
柳覺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臉上。
你老爹會幾千種武功心法,收藏比妄思山還豐富,你學(xué)什么不好,偏偏學(xué)機(jī)關(guān)傀儡!
機(jī)關(guān)傀儡術(shù)倒也不是不能學(xué),打起架來還是很猛的。
但是,這玩意兒燒錢??!
精良的傀儡,需要靈氣極高的靈石和各類特殊屬性的材料。
以金丹期傀儡為例,需要上品靈石二百到幾千不等,特殊材料至少數(shù)百斤。
二百塊上品靈石,去仙品店買它幾千張符篆不好嗎?
還有那特殊材料,就說最便宜的仙桃木,人家做一把桃木劍也才消耗一兩斤,做好就用,不用畫那些復(fù)雜的運轉(zhuǎn)陣法。
桃木劍還能煉成法寶,跟隨自己一直成長。
你用幾百斤仙桃木,就為了做個金丹期的傀儡,還不能成長,虧死了。
就算魔族現(xiàn)在不好買材料,你花錢買個晉升無望的修士,讓他自愿獻(xiàn)身,被你煉成肉身傀儡不好嗎?
多花點錢,買個帥一點的,陪你吃陪你玩,晚上還能抱著睡,他不香嗎?
柳覺算是看懂了,公丘雅兒就是個吃錢的小妖精!
從芥子玉里找了個礦鋤扔給她,沒好氣的吩咐道:
“前山有幾個靈石礦,自己挖礦去吧!”
工資也懶得說了,他估計公丘雅兒的工資還不夠做個父親三號的。
看到柳覺同意收留自己,公丘雅兒立刻又恢復(fù)了笑嘻嘻的模樣,
跑上來拉著柳覺好一頓撒嬌:
“柳哥哥,你真是太好了!人家最喜歡你了!”
柳覺連忙伸手制止:
“別愛我!沒結(jié)果!”
“╭(╯^╰)╮哼!”
公丘雅兒撒完嬌就放開了柳覺,一點也看不出喜歡的樣子。
又跑到夏琪面前:
“夏琪姐姐,你長的真漂亮!
我晚上和你睡好不好?我怕黑~~~”
夏琪也很喜歡公丘雅兒,笑著點頭:“好呀!”
說著還捏了捏公丘雅兒的笑臉。
這丫頭也不知道怎么長的,水靈靈的,真叫人羨慕!
搞定了夏琪,公丘雅兒又跑到小狐貍面前,將她抱到了懷里。
“你叫娃娃是吧?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姐姐啦!
咱們姐妹同心,共同反抗萬惡的吃人地主,爭取早日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妄思山上彩旗揚!”
一番口號把姬娃娃喊的暈乎乎的,就聽懂了“姐姐”、“地主”這兩個詞。
小狐貍歪著腦袋想了片刻,開心的直點頭,嘴里還叫著:
“好呀!好呀!我最喜歡斗地主了!”
“走咯!挖礦去咯!”
公丘雅兒左手抱著姬娃娃,右手扛著大鎬頭,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開始了自己的礦工生涯,只留下萬惡的地主坐在原地咬牙切齒。
“這貨,太討厭了!”
柳覺惡狠狠的磨著牙,嘴里還叨叨不休:
“今晚就教她斗地主,讓她看一下妄思山賭神的實力!”
雖然在夏琪面前屢戰(zhàn)屢敗,但是柳覺一直以妄思山賭神自居。
而真正的妄思山賭神卻在此時坐到了他身邊。
“多好的小姑娘呀,你可不準(zhǔn)欺負(fù)她!”
這個公丘雅兒,僅僅一會的功夫,就把妄思山一半的人給攻略了,
而且看樣子,下午葉長裕回來,八成也要淪陷。
柳覺扭過頭來,氣憤的“汪汪”叫了兩聲,逗得夏琪眉開眼笑。
這一笑,可真是香靨凝羞一笑開,柳腰如醉暖相挨,把柳覺迷的魂兒都不知道飛上了幾重天。
“夏琪啊,你看這還不到中午呢?!?p> 柳覺搓了搓手,
“要不我們到后山去賞賞桂花,順便再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夏琪雖然不明白柳覺說的有意義的事情是什么,但是看他臉上猥瑣的笑容,大概也猜到了幾分,頓時臉上起了幾分嬌羞。
哎呀,有戲!
柳覺嘿嘿一笑,雙手不老實的抓向夏琪的玉手。
還未接觸,夏琪的手上忽的冒出一團(tuán)南明離火。
“還有比修煉更有意義的事情嗎?”
夏琪的大眼睛眨了眨,滿是戲謔。
柳覺委屈的都快哭了。
夏琪笑了笑,起身離開了柳覺身邊。
“馬上中午了,今天到午飯還沒準(zhǔn)備呢。雅兒新來,我得做幾個好菜!”
說完,扭著腰身就離開了。
計劃失敗,柳覺氣的原地升天。
“啊——公丘雅兒,我和你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