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不知怎么回答,畢竟上一次見鳳琉璃還是她離開京城的時候。
所以他只得高深莫測地來一句:“不是不到,是時候未到?!?p> “什么鬼啊。我有一種給別人打工,別人掙爽了,而自己卻窮得一匹的感覺。”斗十千嘟著嘴埋怨道,心中越發(fā)抑郁不平。
何況他還不知道他賣命的人是人是鬼,是男是女呢。
“十千兄,有我在這兒你還不放心嗎?你是信不過我?”柳三聞言,不在意地聳了聳肩膀,好心好意地拍拍他。
斗十千腹誹:就是你,你才坑!
“我不管,反正這個月我一定要見到他。”
“要是你不把他帶過來的話,我們就拍拍屁股,一拍兩散?!?p> 說罷,斗十千就像一只趾高氣昂的公雞,抖抖自己五顏六色的長衫,梗著脖子走了。
柳三無奈。
只能給喜兒寫信,再將信交給貼身隨從虎子。
虎子是個一眼看上去極為平凡,憨厚老實的少年,他剛來京城的時候,虎子給他指過路,虎子的淳樸善良在他心中留下了好印象。
后來他在京中買下這座大宅子后,又遇見了虎子,便熱情地邀請虎子來給他看家護院,虎子當天就來了。
從此他就是這府里里里外外的二把手了。
虎子與喜兒已經(jīng)通信幾次了,兩人早已是輕車熟路。
喜兒每次出去買東西的空檔就可以把信捎回來。
這次,喜兒回到自己屋里的時候,鳳琉璃還在歌舞坊沒回來。
回來之后,卻是一臉的心事重重。
喜兒貼心地倒了杯茶,捧到她手上:“怎么了小姐,你的臉色不太好?”
鳳琉璃皺著眉,眉心郁結(jié):“喜兒,丑丫的情況不太好。我今天去歌舞坊和音律坊問了一圈,一直沒有她的消息?!?p> “?。窟@……”
喜兒這段時間一直忙著琉璃坊的事,對丑丫也沒有太多關(guān)注。
不過仔細想想,其實從第一天進府起,丑丫好像就憑空消失了。
“怎么辦啊,小姐,丑丫她那么好的一個人,怎么能憑空消失呢?”
雖然跟丑丫相處的時間不多,可是丑丫的直,丑丫的好在她心中記得清楚。
“靜園不會憑空丟一個人,也不會憑空多一個?!兵P琉璃沉凝道。
喜兒受她感染,也逐漸鎮(zhèn)定下來。
“沒關(guān)系,我會繼續(xù)探查她的下落?!?p> 想一想上輩子見丑丫可是兩年后。
也許她另有奇遇。
可是她還是擔心。
因為,她第一次見丑丫的時候,丑丫是被發(fā)配邊疆充軍的軍妓,她額角受了黥刑,刺了個奴字,雙眼失了焦距,瘋瘋癲癲。
可是就算是那樣的丑丫,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還是替她擋了一刀。
兩個人都定了定神。
喜兒把虎子送的信遞過來,鳳琉璃一目十行。
就像前世一樣,斗十千果然是個精細的人,也罷,是時候見一見了。
算算日子,那一天也快到了。
拿好主意,她又寫了一封信,讓喜兒第二天交給虎子。
做好這些事,見日頭還早,她立刻抽身去了容浙的院子。
這三位大人算是靜園的三個管事,可是他們卻不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