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賠,你損失了多少,我雙倍,不,三倍賠給你。要什么首飾珠寶盡管寫下來,開一張單子。我照著去買,保管讓大小姐滿意。您看,成不”?
陸微景十分有眼色,也知道白小屏對她的首飾看重得很,立馬給出優(yōu)厚的賠償條件。
“勉強(qiáng)可以吧”。
白小屏略一思索,勉為其難地答應(yīng)了陸微景的話。
陸微景長出一口氣,果然這世上能用錢解決的事兒都不算事。
“那現(xiàn)在沒事了吧,小屏,我們可以坐下來喝喝茶,賞賞景,放松一下”。
陸微景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首飾的事就算完了,還有,誰讓你進(jìn)我房間的。女子閨房,你說闖就闖,你學(xué)的禮數(shù)禮儀呢,都被狗吃了”。
一直看熱鬧的雪凝音和遲清苑對視一眼,再次刷新了對陸微景的認(rèn)識。
這位仁兄可以啊,女子閨房,說進(jìn)就進(jìn),竟也沒個忌諱。
“我向來不知道亂七八糟的禮儀的”。
陸微景笑嘻嘻的,大著膽子坐了下來。
“再說你我乃是未婚道侶,指腹為婚的青梅竹馬,你的房間我進(jìn)進(jìn)也是可以的。小時候我們還一起睡一個房間呢”。
“那是小時候”。
陸微景不解釋還好,一解釋白小屏更加生氣,抄起茶杯就砸向陸微景。
陸微景靈活地一閃,巧妙地躲開了。
回過頭,只見茶杯砸到的墻面凹下去了幾寸,顯然是含了靈力在里面。
要是砸在他腦袋上,不得砸出個洞,陸微景心有余悸地想。
看熱鬧的兩人倒是很開心自在,沒想到居然這鬧得雞飛狗跳的兩人還是有婚約的。
看來是歡喜冤家了,小打小鬧慣了,不妨事。
“你再敢私自進(jìn)我房間試試。但凡有下一次,我就…”。
白小屏突然頓住了,修為她不如陸微景,要不是陸微景一直讓著她,怎么可能任由她欺負(fù)。
“你就怎么”?
陸微景也知道白小屏打不過自己,笑著詢問。
“我就讓爹娘解除婚約,一哭二鬧三上吊,爹娘總不能非要我嫁給你”。
“你就是看我打不過你,就拿你沒法子”。
白小屏賭氣一般說道。
“別別別,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陸微景一下就慌了,趕到白小屏身邊柔聲安慰,誠懇認(rèn)錯。
自己未來媳婦兒逗一下是可以的,千萬不能真的把人給惹毛了。
他雖然天生一副花花公子,風(fēng)流多情的長相。但指天發(fā)誓,他這一輩子就只喜歡一個人,第一眼見了就喜歡上的人。
至于有人說大男人低聲下氣地給女人賠禮認(rèn)錯有失顏面,陸微景才懶得管這些呢。
媳婦兒面前,面子算什么,有什么抹不開臉的。
人未婚道侶在一邊鬧別扭,雪凝音看得有滋有味,像免費(fèi)看了一出折子戲一樣。
遲清苑默默地給雪凝音剝開花生,送到雪凝音手里。
心知雪凝音是在看熱鬧,有些無奈。
陸微景好聲好氣地說了一大堆好話,才總算把人逗笑。
二人遂和好如初。
“讓遲兄和雪姑娘見笑了”,一向厚臉皮的陸微景難得有些難為情,臉上浮現(xiàn)了淡淡的紅暈。
“沒有,倒是陸公子和白姑娘青梅竹馬,兩情相悅,真是羨煞旁人”。
陸微景笑嘻嘻坐了下來,“我和小屏是青梅竹馬的歡喜冤家,時常吵吵鬧鬧的”。
兩人眼角眉梢都泛著歡喜之色,真真是情投意合的一對兒。
“大庭廣眾,滿口污言穢語,陸氏和白氏的禮教不過如此”。
隔壁白衣女子譏諷的聲音輕飄飄地響起,清清冷冷。
一襲白衣飄飄,可惜來人臉色不善,辱沒了白衣的風(fēng)姿。
還是清苑穿白衣好看,雪凝音分神想。
陸微景和白小屏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難看起來,尤其是陸微景,臉色黑得像是一塊墨。
雪凝音和遲清苑不約而同地皺眉,心想,這女子好生胡攪蠻纏,陸微景和白小屏至多算是打情罵俏,何來污言穢語一說。
何況玄靈大陸本就風(fēng)氣開放,而修士講究的禮節(jié)就更少了,不過幾句話,連親密的接觸都沒有。
“洛流嵐,你可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好好的人話不學(xué),偏要睜眼說瞎話。何時何地又說過污言穢語臟了你高貴的耳朵了”。
陸微景和白小屏顯然和來人認(rèn)識,一見面兩人的臉色愈發(fā)難看了。
“你胡攪蠻纏,敢做還不準(zhǔn)讓人說了”,洛流嵐冷冷一笑,面上盡是輕視傲慢之意。
“別以為有婚約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兩位還不是道侶呢。傳出去有損白姑娘清譽(yù)”。
“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呢,原來是我進(jìn)了小屏房間一事”,陸微景一拍腦袋,恍然大悟。
“怎么,按你所言,為了小屏的名聲,我干脆進(jìn)你房間算了。反正人人都知洛二小姐舍己為人,面慈心善”。
“你敢”?
洛流嵐姣好的面容上布滿怒意。
“有什么不敢的”。
陸微景笑嘻嘻地反問,“本公子去我未來媳婦的房間,我媳婦兒都管不著,用得著你一個八竿子打不著關(guān)系的外人來指手畫腳”。
“洛流嵐,你以為自己是誰啊,有什么資格議論我,更別說議論小屏了”。
“麻煩你找張鏡子照照你的尊容,相貌沒相貌,要身材沒身材,就是免費(fèi)倒貼,本公子都懶得看上一眼,誰稀罕你”。
“在我眼里,你連小屏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陸微景持續(xù)強(qiáng)勁輸出,懟起人來,他自認(rèn)第二,沒人敢認(rèn)第一。
雪凝音聽著,輕笑出聲,沒想到陸微景這般有趣,嘲諷人的本領(lǐng)還不賴。
“你又是誰,憑什么看本小姐的笑話”?
說不過陸微景,洛流嵐只好將怒火轉(zhuǎn)移到雪凝音身上。
“我樂意笑就笑,輪得到你來管嗎?你就是天王老子,也管不了我笑還是哭”。
質(zhì)問的語氣讓雪凝音頓感不悅,毫不客氣地回敬回去。
“我說這位什么洛二小姐,你別是這兒有毛病吧。人家小兩口郎情妾意,礙著你眼了還是礙著你什么事了。一口一個污言穢語,不知道還以為是破天丑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