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雪凝音記得小白還總是說著以后各走各路的話。
可自從她重傷病愈后,再也沒有聽小白提過任何一句話。
雖然小白口頭上從來沒有喊過自己一聲主人,但小白始終不離不棄,已經(jīng)是最好的回答和認(rèn)可。
但世間又怎么會有完全一樣的人,她和小白的前主人,到底是兩個不一樣的人。
“你知道本大爺為什么一直要你防范著遲清苑嗎?因為本大爺不想你重蹈覆轍”。
“你相信本大爺,遲清苑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他接近你,本大爺不知道是為了什么,但不可能沒有企圖”。
這些話,在雪凝音和遲清苑初認(rèn)識的時候,小白就已經(jīng)說過幾次了。
只是雪凝音壓根沒有往心里去,久而久之,小白也就懶得多說了。
走一步看一步,說不定莫一天雪凝音自己就看清了遲清苑,和他劃清分界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事情并沒有如同小白所希冀的那樣發(fā)展。
“我知道他的身份不一般,他還有事瞞著我??墒俏也皇且灿惺虑椴m著他嗎”?
小白所說的,雪凝音也曾想過。
她當(dāng)然不是傻的,知道遲清苑口中所說未必都是實話。
但從認(rèn)識至今,她對遲清苑有了更多的了解。
“已經(jīng)和以前不一樣了,你以前吧,說要做朋友也就算了,可現(xiàn)在呢,你還只是把那小子當(dāng)朋友嗎”?
它早就看出來遲清苑居心不良,后悔的是沒有早點強迫雪凝音遠(yuǎn)離遲清苑。
“我不知道,也許是,也許不是”。
在膳房里突然意識到遲清苑的心意后,雪凝音花了一個晚上想了很久。
沒有理出什么頭緒。
在感情上,她完全就是一片白紙,也不知道對一個人動心該是什么樣子。
因此,雪凝音選擇了逃避,決定做一只鴕鳥,全當(dāng)那天的尷尬沒有發(fā)生過一樣,依舊以朋友的身份和遲清苑相處。
她刻意不提,遲清苑心思何等敏銳,怎么會看不出來,故而也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待雪凝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體貼。
“本大爺不是要干涉你選擇道侶,這是常情,很多修士都會有自己的道侶。只是,那個人無論如何不能是遲清苑,他不能給你幸福”。
小白口吻無比嚴(yán)肅。
或許它是唯一一個能猜出遲清苑身份的,不過也只能是猜測,得不到證實。
水霧山上,小白基本把遲清苑和以前那件事聯(lián)系了起來。
不過,當(dāng)年的事情的后續(xù),它并不清楚,究竟當(dāng)初是如何收場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打聽不到一點兒消息。
如果如它猜想的一樣,那…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極大,小白就無法再安心。
終歸還是它大意了,或許它應(yīng)該想個法子除掉遲清苑。
只是,以它目前的修為,對付不了遲清苑。
“小白,清苑的身份你知道些什么”?
“不知道,本大爺只知道他不是能給你幸福的那個人,如果你選擇他,你心中所愿,大概就是一場鏡中花,水中月了”。
面對雪凝音的問題,小白再一次選擇了隱瞞,含糊其辭道。
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意義呢,它連遲清苑真實的身份都無法確定。
何況照雪凝音目前的情況來看,多說多添煩惱。
“如果有一天,你對你忘記的那段過去產(chǎn)生興趣,十分確定自己想要知道那些記憶想話。本大爺會把還記得那些事悉數(shù)告知”。
“但只要你一天沒有下定決心,就想要去觸碰那段記憶,大爺我什么都不會主動告訴你。你說過的,隨緣,不強求”。
“這么說,清苑確實和我遺忘的過去有關(guān)了”。
小白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以往她這么問,小白都糊弄過去,這還是第一次正面承認(rèn)。
可正如小白所說,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否要去觸碰塵封已久的往事,談何其他的呢。
過去,她忘掉的那段過去,都有些什么,她又是否該去刻意知道一些什么呢?
“好了,你也別太憂心,日后有的是時間,沒有幾步路了。你還是先打起精神,把心思都用在眼前的事情上”。
小白并不催促雪凝音立即做決定,事有輕重緩急,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把所有事情都想通的。
“小白大爺,不勞提醒,我有眼睛,自己看得見”。
“看得見看得見,大爺我先閃了,休息會兒,有事喊一聲”。
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一股倦意涌上來,一個閃身進(jìn)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