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遲清苑之所以無法得知雪凝音身在何處,是因?yàn)楸藭r(shí)雪凝音困在山洞里,殷長歡的法陣有隔絕之效,找不到人也是情理之中。
但現(xiàn)在雪凝音已經(jīng)出來了,玉佩之間的感應(yīng)立馬就起了作用。
“在北方”。
雪凝音情不自禁地露出開心的笑容,嘴角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fù)P起來。
原亭軒在旁邊冷眼看著,不發(fā)一言。
“就此別過,原少主”。
“我和你一起去”。
“為什么”?
雪凝音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原亭軒不是個(gè)獨(dú)行俠嗎,還是說她眼前的是個(gè)假的原亭軒。
“話多”。
問不出所以然,那就不問了,雪凝音也不在意,他樂意走哪邊就走哪邊。
雪凝音和殷長歡趕到時(shí),遲清苑和殷長歡正打得激烈。
一旁還有陸微景和白小屏,他們在第二天就和遲清苑回合了。
此刻,白小屏有些虛弱地靠在陸微景肩頭,臉上蒼白一片,沒有半分血色。
仔細(xì)一看,雪凝音才看出白小屏緋色的衣衫上沾了血,她右邊的胳膊不知被什么劃出了一條口子,看著就觸目驚心。
地上密密麻麻地倒了一大堆人,是被殷長歡操縱異化的安水村村民。
趕到白小屏旁邊,雪凝音診了脈,查看了傷口,拿出一顆丹藥遞給白小屏。
“把這個(gè)丹藥服下去”。
“謝謝你,凝音”。
白小屏勉強(qiáng)笑了一下,從善如流地照雪凝音的安排服下了丹藥。
“都是朋友,說什么感謝,對了,現(xiàn)在過去幾天了”。
“已經(jīng)過去兩天兩夜了,遲兄找不到你,都快急瘋了”。
“嗯,就是那個(gè)鮫人說要困你一輩子,讓遲兄永遠(yuǎn)也找不到你,遲兄才和他大打出手。說起來,這還是我印象中第一次見遲兄出手”。
仔細(xì)回想一下,自從在醉意樓相識以來,陸微景的確從來沒有見到遲清苑出過手,人一看上去就是君子端方,脾性又溫和,還真沒能和他起沖突的人。
“原公子”。
雪凝音一聽這聲音眼皮就跳了一下,果不其然,還真是洛家那位二小姐。
只見洛流嵐哭得梨花帶雨,一副我見猶憐的姿態(tài),委委屈屈地站在離原亭軒兩步遠(yuǎn)的地方。
“原公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剩下的雪凝音懶得再聽,說來說去,無非也就是些訴衷腸的話。
“她怎么來了”?
一個(gè)兩個(gè)都這么喜歡來湊熱鬧的嗎,既然如此,絮樓師父何必叫她來安水村,安排那兩位不就行了嗎?
“估計(jì)跟著原亭軒來的”。
白小屏涼涼道,目露鄙夷之色。
沒看見人家壓根不想搭理她嗎,還總是走哪兒都跟著往上湊。
“清苑,清苑,你們先別打了”。
聞言,遲清苑果然收了靈力,一個(gè)閃身來到雪凝音旁邊。
“阿凝,你沒事吧”。
“哎,我能有什么事,你放心吧,我好著呢”。
既然遲清苑不打了,殷長歡也沒有追著非要過招的意思。
說實(shí)話,遲清苑應(yīng)付起來的確難,尤其警惕性又高,居然不像原亭軒那樣容易著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