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了安水村的事情,一行人返回了云道學(xué)院。
和絮樓長老提了幾句安水村的事情,引得絮樓長老無限唏噓。
“殊途啊,終究只能是殊途同歸,活著難以相守,只能期盼來生的幸?!?。
“師父,您也覺得殷長歡和顧溪娘不應(yīng)該在一起嗎,他們又沒有妨礙到任何人“。
“是沒有妨礙,可是挑戰(zhàn)了世人心中的底線,人言可畏。顧溪娘始終如一的深愛著殷長歡,這才是這段情最可貴的地方”。
“徒兒,不是所有的感情都會被祝福,也不是妨礙不到他人就不會招來禍患,禍從天降,突如其來”。
“那如果這種事情發(fā)生在師父親近的人身上,師父會如何自處”?
雪凝音很想知道自家?guī)煾傅拇鸢?,他的答案是否又會和世俗有何不同?p> “你不是也說了嗎,從始至終,不是還有一個長輩在關(guān)心那夫妻倆嗎,這樣的人雖然是極少數(shù),也許我會是其中一員”。
“無論在什么時候,不管外界的聲音如何,我們要能認(rèn)清自己的心,守住自己的道。不迷失,不隨波逐流,盡量減少遺憾和不圓滿”。
絮樓長老少有的斂起了笑意,有些嚴(yán)肅地看著自己唯一的徒弟。
“我記住了,師父,認(rèn)清自己的心,守住自己的道”。
……
“阿凝”。
“怎么了,清苑”?
“你心情不好”。
雪凝音倒也沒有反對,揚起一個笑容,戲謔道。
“你又拿玉佩來找我,不然你怎么知道我在后山”。
“我說心有靈犀,你信嗎”?
遲清苑笑得和煦,宛若朗月清風(fēng)一般。
“清苑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不能說心情不好,就是有些失落”。
“因為安水村的事情,你還是沒有放下嗎”?
遲清苑挨著坐下,自從安水村的事情結(jié)束后,阿凝便一直悶悶不樂的,人雖然還是和平常一樣,心緒卻發(fā)生了變化。
“我只是覺得明明是有情人終成眷屬,應(yīng)該會有一個更幸福的結(jié)局,還有他們翹首以盼的那個孩子,都還沒有出生呢”。
如果沒有那場大火,從無盡海回來后的殷長歡會和顧溪娘長相廝守,這一生都不會再分離。
一個美滿的三口之家。
想想都是一種令人羨慕的生活。
“阿凝,不是所有人都是顧溪娘或者何大娘,恐懼會讓人失去理智”。
“是啊,清苑說得不錯,可若是我,若我非要打破這個偏見和規(guī)則呢”。
顧溪娘能做的是不顧一切地維護(hù)殷長歡,她無法改變根深蒂固的偏見。
可若是她,她就是一個固執(zhí)的性子,她偏要去打破固定的規(guī)則。
“那會很難很難,阿凝,會是你想象不到的困難”。
遲清苑的眼眸中浮現(xiàn)出很輕很淺的無奈和迷惘,一閃而逝,若有若無。
毫無疑問,這并不可能會是一條平坦坦蕩的道路,千夫所指,世道難容。
“怎么會不難,可那又如何,不能因為艱難就放棄,這世間多的是可以放棄的事,但不是所有事都要放棄,而且,那也不是我的風(fēng)格”。
如果變了,那就不是你了。遲清苑默默在心里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