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遲清苑臉色一沉,語氣冷冽。
“道歉,遲清苑,你叫誰道歉呢”?
“怎么,你們做得還不許我們說了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雪凜譏諷地笑了一聲,擺出一副兄長的口吻,連連搖頭道。
“家門不幸”。
“雪凜,你要不會說話就別說話,不然我不介意讓你嘗嘗一輩子都說不出話的滋味。還三妹,你配給我當兄長嗎”?
果真是雪沁兒的親哥哥,一樣讓人惡心厭惡的嘴臉,一樣的討厭無比。
“笑話,我怎么不是你兄長了”?
雪凜氣得臉紅脖子粗,雪凝音的不給面子讓他難以下臺,只能用大聲的吼叫掩蓋自己不足的底氣。
“趨炎附勢的兄長我雪凝音不稀罕,怎么,家族昔日舉全族之力悉心培養(yǎng)的繼承人就是你如今的不思進取,天天跟著一幫紈绔世家子弟招搖過市的嗎”?
“你,牙尖嘴利,血口噴人”。
“無所謂,你愛怎么想就怎么想”?
雪凝音才懶得浪費時間,漫不經(jīng)心地抬頭。
“有本事,你打過我啊”?
話音剛落,雪凜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地變得難看起來,臉上一片紅一片白的,十分陰沉。
誰叫雪凝音的話直接踩中了他的痛處,如今的他,已經(jīng)不是雪凝音的對手。
“道歉”。
遲清苑堅持道。
“清苑,我們走,不用和他們一般見識,省得丟掉了好心情”。
雪凝音笑意盈盈地看向遲清苑,她都不在意這些,旁人就更無需在意了。
不過遲清苑一反平常地沒有認同雪凝音的話,依舊站在原地,沒有離開的意思。
從遲清苑平靜無波的眼眸中,雪凝音捕捉到了怒氣。
此時此刻,雪凝音有一種感覺,好像下一瞬遲清苑就會出手教訓人。
雖然她看雪凜這些人不順眼,但還沒到動手的地步。再說口頭上的便宜雪凜是一點也沒占著。
“清苑”。
雪凝音再次低聲喚了一句,目露擔憂之色。
遲清苑聽見了,他現(xiàn)在真的是有想動手打人的沖動。
“口出狂言,目中無人,的確是該道歉”。
清冷如冰的聲音突然想起,原亭軒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原少主”。
陸帆笙幾人紛紛見禮,原亭軒的名聲和實力有目共睹,眾人也是心服口服的,誰不得給幾分面子。
別說是給面子,上趕著巴結(jié)還來不及呢。
“原少主,我們自家事,就不用一個外人來插手了吧”。
“是嗎”?
原亭軒反問一句,言語咄咄逼人。
“依我看,你的確沒有當一個兄長的資格,無論是哪一方面,修行和人品都不怎么樣”?
“你們家族應該慶幸后輩不是人人都是你一樣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廢物。你這樣的,當做繼承人培養(yǎng),也是瞎了眼吧”。
“原少主的話過分了吧,什么時候原少主同這些鄉(xiāng)野之人也有了交情”?
教訓雪凜,就是在打陸帆笙自己的臉。陸帆笙從來都不是一個有雅量的,就算對方是原亭軒,他也難忍這口氣。
“與你們何干,何況鄉(xiāng)野之人比你們這些人強”。
“有功夫操心別人的事,還不如花點功夫提升自己吧”。
看熱鬧的雪凝音毫不客氣地笑出聲來,難得她還有看原亭軒順眼的時候。
不得不說,原大少主這張利嘴也是一點不輸給她。把陸帆笙幾個人堵得面紅耳赤,找不到話反駁,滿臉生無可戀,無可奈何的樣子。
“我們走”。
失了臉面,陸帆笙懶得再糾纏,轉(zhuǎn)身欲走。
“還沒道歉呢,就想走”?
遲清苑冷不防的出聲,一副好像只要有人敢說一個不字,他就有動手的跡象。
陸帆笙一行人左看右看,一邊是原亭軒,一邊是遲清苑和雪凝音,可無論是誰,他們都打不過。
逞一時口舌之快,打臉也是開得奇快。
“抱歉,雪姑娘”。
反正已經(jīng)丟人了,也不再乎多丟些臉,陸帆笙干脆豁出去了。
心里暗暗給幾人都記了一筆小賬,今日之辱,來日必加倍奉還。
“算了,小小的不愉快而已”。
雪凝音笑了笑,大度地擺手。
“不走,等著我請你們喝茶嗎”?
聽見遲清苑的這句話,陸帆笙帶著人火速離開,動作行云流水,沒有一絲拖沓。
雪凝音忍不住發(fā)笑,她發(fā)現(xiàn)清苑也是一個很有趣詼諧的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說出請人喝茶的話。
“你笑什么,阿凝”?
銀鈴般的笑聲在耳邊回蕩,遲清苑有些無奈,他知道雪凝音是因為自己的話在笑,可他不明白,就有這么好笑嗎?
“清苑,你很詼諧啊,看不出來,居然還是個冷幽默”。
雪凝音好不容易止住笑意,看向不發(fā)一言的原亭軒。
“原少主,挺有緣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