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天蓬元帥
可是論起修為,這二人不過是初入大羅,文殊的修為能強大一點,勉強達到中品的境界。
論起聲望,這二人向來不干事,只知道自己悶著頭修煉,沒有多少的聲望。
就算是觀音死亡,佛土無人可用,也不至于將他二人派上場來。
三十三位果位佛主整天閑著沒事兒干,隨便找來一位就行。
那佛主為什么還要派他二人前來?
簡單,因為他二人之前曾經(jīng)是截教創(chuàng)始人元始天尊的弟子,十二金仙中的弟子,與敖烈有著“同門之誼”。
而且聽說這二人于通天教主的關(guān)系,還算是不錯。
讓截教的“師兄弟們”相互爭斗,就算是敖烈獲得了功德,心中想來也不會太舒服,這就是佛主的想法。
佛主不愿意讓敖烈得到這功德,可惜圣人下令,讓佛主不準(zhǔn)親自下場干預(yù),讓敖烈自己去處理,他們想看看通天挑選出來的弟子究竟是怎么樣的優(yōu)秀。
至于西行的功德,他們就像是玉帝說的那樣,還看不上那點兒功德。
只有佛主心中過不去,想出了這么一個很幼稚的想法。
只可惜,敖烈并不是截教中人,所以就算是將這二人殺死,心中也不會有任何的負擔(dān),所以佛主的小心思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我倒是要看看,這昔日的截教十二金仙,如今的佛門菩薩究竟是怎樣的一個豐厚身家?!?p> 敖烈咧開嘴,牙齒潔白,怎么看都是一個陽光的青年。
可是只要有人走進敖烈,不用看他的臉,就可以感受到他身上,那股似乎要將天地都吞服的殺意。
祖龍本就嗜殺,敖烈又修習(xí)天道第一殺陣,一身殺意濃烈,甚至可以殺人于無形之中。
手掌輕輕的拋動著戒指法寶,心中想著怎么將這二位菩薩鎮(zhèn)殺。
這戒指并不在敖烈與玉帝的約定之中,他們約定好的鎮(zhèn)壓通天河與龍族氣運的法寶,就在這戒指里面。
這戒指不僅有著儲存的功能,還能增強佩戴者的靈魂防御力,是一件中品的先天靈寶級別的靈魂秘寶。
“嘖,又欠了人家一個人情?!?p> 敖烈沒有查看戒指中的法寶,將其收了起來,打算找個機會將這個人情還上。
欠玉帝這樣人物的人情不是什么好滋味。
既然已經(jīng)出來了,敖烈倒是想出去看看,文殊和普惠上臺,這八十一難肯定會有所改動,敖烈打算去尋找一下這里面的機緣。
傳音給敖凌,并將玉帝送來的戒指打向通天河,敖凌知曉這件事后,讓敖烈盡量在敖邇復(fù)活的時候趕回來,就派人去尋找戒指去了。
昂!
敖烈發(fā)出一聲龍吟之后就蜿蜒著身子消失不見。
西行之事還有二百多年,就拉開序幕了,他之前找好的棋子,是時候去交流一下感情了。
說不定,他還給給自己一個驚喜。
……
“你這老豬,生的一副憊懶模樣,說讓你去找點東西回來果腹,你倒好,裝作吃醉了酒,在這偷懶?!?p> 一個還算是整潔的山洞中,一個女子用手拍打著床上的男人,嘴上嫌棄著,臉上卻帶著笑意。
雖說是在半山腰上開辟的山洞,但是采光卻是極好,正是晴天,又是上午,將山洞中一切照明的纖毫畢現(xiàn)。
一張大床上側(cè)躺著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被角勉強蓋住了他的小半個肚子。
男人并不喜歡蓋被子,他的肉體強大,夜間的那點寒冷還算不得什么,只是在應(yīng)對女子的嘮叨罷了。
男子打著震天響的呼嚕,響徹整個山洞,任憑女子拍打著自己,沒有一點動靜。
吧嗒吧嗒嘴,似乎是因為強烈的陽光讓他睡不安穩(wěn),翻了個身,背對著女子,也背對著陽光,將一只眼睛偷偷的睜開一條縫,呼嚕聲卻沒有停止。
很顯然,這個男子是在裝睡。
“老豬,老娘說話你沒有聽見嗎?”
看著男子依然沒有動靜,女子柳眉倒豎,一只手插著腰,另一只手一把抓住男子的耳朵,竟然將男子的半個身子都提了起來。
女子抓在手中的半個耳朵,竟然就有女子的頭顱大小,裸露在陽光中的男人頭顱竟然是一個豬頭。
青面獠牙,幾乎看不到眼睛,稀疏的頭發(fā)貼在頭皮上,長在嘴巴外面的獠牙讓嘴巴閉合不住,往外流著口水。
可是就是這樣嚇人的男子,女子眼中卻沒有一點的驚恐,繼續(xù)大喊著:“老豬,你要是還起不來,今天你就給老娘滾到外面睡茅草堆去!”
聽到這句話,男子這才不情不愿的睜開眼睛。
看到面前就像是一只小老虎一樣的女子,咧開大嘴笑了笑,耳朵一動,就脫離了女子的控制。
“怎么了?誰惹得我媳婦生氣了?”
一拳重重的錘在這丑陋男子的頭上,女子沒好氣的說道:“別在這兒裝傻,趕緊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婆婆媽媽的,真不知道老娘當(dāng)年怎么就看上你了……”
聽著女子的絮絮叨叨,男子沒有一點煩躁的樣子,只是笑著慢騰騰的穿上衣服。
“好,今天我出門給你帶回一只雞回來,今天咱們吃頓好的。
我這就出門,記得在家的時候小心一點?!?p> 女子從來沒有聽到過男子的關(guān)心,聽到這突如其來的關(guān)心,先是一愣,隨機笑了出來:
“你這老豬,倒是換了一種方法哄我,行了,我好歹也是天仙境界的大妖,你放心吧。”
女子捂著嘴笑,清秀的臉蛋微紅,有點忸怩的將男子推出門外。
男子晃晃悠悠的走出洞外,順便將山洞中一把沾滿了泥土的九齒釘耙扛在肩上。
走出洞外,腳下憑空出現(xiàn)在他腳下,一個閃身就到了遠處。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子停下來,看著一處空氣說道:“我等你許久了?!?p> 一只手提著肩上的釘耙,斜指地面,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大耳朵豎起,微風(fēng)輕輕的撩起男子的粗布衣服,看起來很有絕世劍客的風(fēng)范。
男子瞇著眼睛看著那片空氣,眼神很復(fù)雜,有感激,也有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