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府門外圍了不少的人在那里議論著,說是夫人不讓嫡小姐進(jìn)府”
嬤嬤還沒說完,楊氏一聽說是她不讓進(jìn)府,那火氣就蹭蹭蹭的直往上冒。氣得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氣來,破口大罵。
“小賤人,府里出事了,她比誰都跑得快,這會兒老爺子上位了,她又恬不廉恥的回來了”
“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給她,她也不去照照鏡子,人模鬼樣的,都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楊氏罵完后,捂著胸口,氣喘吁吁的扶著椅子坐了下去。
“夫人,你先消消氣,先讓三小姐進(jìn)來,不然外面的人會說是你的不是,等人進(jìn)來了,是長是扁還不是夫人你說了算”
楊氏身邊一個尖嘴猴腮的老嬤嬤在那里給暴躁的楊氏撫背順氣。
這個嬤嬤姓簡,是楊氏從娘家?guī)Щ貋淼恼剖聥邒?,跟李嬤嬤以前一起服侍過未出閣的楊氏
“哼…”
楊氏一聽簡嬤嬤說的話后,脾氣立刻就平息了不少。
“去,把府門打開,讓那個死賤人滾進(jìn)來,我就不信治不了她了”
院外的小斯一聽開府門,忙點(diǎn)頭,然后像鬼攆樣飛奔的跑去開府門了。
一刻鐘后,冷清許久的西跨院熱鬧非凡了起來,齊明睿指揮著眾人把東西拿進(jìn)那簡陋的小院。
然后招呼著工匠把小院從里到外的整修了一番,換上了新的院門,還給小院取了個名字“悠閑居”。
最后把生活所需的東西擺放好后,就帶著眾人離開了,去了西跨院的后罩房。
在一般的官宦人家里,后院除了主子外,是不允許有其它外男留宿的。
等到了晚飯時,悠悠在悠閑居里見到了留守的霜字部丫鬟。
“小軟,我們走后,主院的夫人沒為難你吧”
悠悠輕言細(xì)語的問著話,秋葵緊皺起了眉頭,雖不知道小姐怎的一下子變成大家閨秀樣,但秋葵自己也知道這不是說話的時候。
從一進(jìn)這簡陋的小院,秋葵的心就緊繃了起來,前一段時間小姐在這院里生活得一點(diǎn)兒都不好,秋葵怕小姐又像以前那樣。
“沒,夫人沒理會小院這邊,也沒為難我”
那個叫小軟的跪在哪里,從容不迫的回答著悠悠的問話。
悠悠聽后,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秋葵看在眼里,心想,有人要倒霉了。
這時悠悠給秋葵使了個眼色,秋葵會意,不動聲色的離開了,出門后,直接朝院子的后門走去。
秋葵來到了后門處,就見看守后門的婆子換人了。
秋葵上前行了個福禮,“不知嬤嬤怎么稱呼”
那看守的婆子以前是廚房打雜的,后來聽說后門要個守門的婆子,就塞了一兩銀錢給了管事嬤嬤,才得了這個閑差事。
這守門的屬于下等奴仆,所以在府里都是看別人的臉色行事的,什么時候有人對她這么客氣過,就忙不跌的招手讓秋葵起身。
“我姓沈,丫頭你也別嬤嬤的叫我了,直接叫我沈婆子就好了”
“嗯,沈婆子,以前守這兒的張婆子呢?”
“張婆子??這個我也不清楚上那兒了,你要找她?”
沈婆子見秋葵問張婆子,心里就咯噔了一下,緊張的看著秋葵。
“沒,只是以前我們小姐愛吃拉面,而張婆子的拉面又做得好,今天小姐回來了,就想吃張婆子做的拉面”
“哦…~”
沈婆子聽后,長長的松了口氣,只要不是問敏感的問題,那就沒事。
“丫頭,我真不知道張婆子去哪里了,不過,我也會做拉面,小姐要是看得上,那我就給你們做”
沈婆子笑意盈盈的看著秋葵,見能攀上郁府嫡女的這條線,她心里歡喜得無以言表。
“這個…~?”
“要不這樣吧,我去問問小姐,看小姐的意思再說可好?”
秋葵露出了拿不定主意的慌亂,沈婆子見狀后忙說,“行…,行…”
秋葵禮貌的對著沈婆子點(diǎn)了下頭后,轉(zhuǎn)身就往悠閑居走去。
而在屋里的悠悠也結(jié)束了對小軟的問話,見秋葵進(jìn)來了,就叫小軟先去大廚房拿晚餐。
“怎樣?”
悠悠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望向天際,看著夕陽和被夕陽染紅了的晚霞。
“我們的人全換了,估計(jì)…~”
秋葵沒把話說下去,她喉嚨緊硬著,沒讓自己的哭腔使出來。
你去找齊明睿,讓他在兩個時辰后給我這郁府里的一切消息。
“是”
此時的悠悠心里好難過,她對自己太有信心了,以至于害死了小軟,小蘭跟張媽。
悠悠以為再怎么說小軟跟小蘭都是有功夫在身,而這個郁府除了一個癱瘓的,就是那幾個沒用的夫人小姐,不可能傷害得了小軟她們,也就對這兒放松了。
誰知道她們竟然遭了毒手,悠悠感覺是自己的錯。
送口信的秋葵一回小院就見小姐還在原地沒動的看天際,想到以前也是這樣子看天際,心里就發(fā)毛了,快走幾步,站在悠悠身后,隨時防止悠悠暈倒。
兩個時辰后,當(dāng)齊明睿一身夜行衣溜進(jìn)悠閑居時,見到的就是悠悠站在窗前看著遠(yuǎn)處的黑暗,而秋葵則滿頭大汗的站在悠悠身后,緊張兮兮的。
秋葵這是怎么了?齊明睿一臉的疑惑,不過一想到正事,立刻就收起了好奇心。
“稟主子,前面主子留下來的那幾個人都已遇害”
悠悠一聽“遇害”,就雙手緊握,直至手心都被捏出血了才放開。
“張姨娘瘋了,被關(guān)在祠堂后的小屋里”
“郁清妍骨瘦如柴的在東院的西廂房,還有兩個婆子跟四個護(hù)衛(wèi)守著”
“郁景轅已在半月前就啟程去西北上任了”
“郁清雪跟郁清桃被楊氏送去了楊府,美其名是陪外婆,實(shí)則是出去避禍”
“避禍??”
悠悠越聽眉頭越皺的更緊,她感覺事態(tài)發(fā)展得有點(diǎn)兒嚴(yán)重了。
“是的,聽說是昌平候府要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的女子血來治病”
“是不是郁清妍正好是這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的人?”
悠悠感覺摸到一些眉目了,就瞇起眼,一身的寒氣乍現(xiàn)。
“是”
齊明睿立刻就感覺到了悠悠散發(fā)出來的凜冽寒氣,不由自主的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