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堅略帶懷疑的眼睛在兩人之間來回巡娑。
“當年，他看到星皇并無大錯，卻要落得滅國被逐的時候，聯(lián)合一些遠古的造物一起幫助星皇，‘黎明之戰(zhàn)’初期殺的天帥片甲不留。但是當時大部分諸侯急于上位，改朝換代大局已定，他又去勸說星皇……”
“不提也罷，做英雄是要付出代價的……”爹爹憤憤的說。
“這不后來，他又看不慣你身體里哪位在欲界為所欲為，跑去幫助陳友諒，最后落得個站在烏龜背上的下場。不過話說回來，退休金倒是沒減?！?p> 爹爹笑道：“陳友諒還算有點良心，給我說了個情。”
“爹爹很喜歡幫助失敗者?！睆垐月牭眯某迸炫?，很佩服的說：“勇于面對高難度挑戰(zhàn)，直面人生的不公?！?p> “錯！是幫助弱者。失敗者和弱者是有區(qū)別的。失敗者往往是自身造成的，這叫自作孽不可活。”爹爹眼中發(fā)著精光說道：“而弱者則多是不公平造就的。兩者天壤之別。”
“解析的精準到位?！睆垐愿优宸耍湫偷某晒θ耸康乃悸?，失敗的成功人士依然是成功人士，氣場在哪里，有機會還會站起來。而他自己即使真發(fā)達了，他也懷疑自己依然會和史祈番一樣猥瑣的用一封信來炒作自己。他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問題，他問：“你們怎么認識女……味味的？”
“鄰居呀，”爹爹隨口說道：“我們住蛇山西邊，你們住蛇山東邊，差不多是鄰居吧?！?p> 婆婆解釋道：“她經(jīng)常來看看我們，在欲界敢和我們家來往的神仙也不多，還不是看老頭子犯過錯誤，怕受牽連。我們平時來往的都是凡人，真的很煩人，話說不到一起……”
“是你自己太高傲，看我，左鄰右舍，前前后后，方圓幾公里那個人見了我不打個招呼……”爹爹得意的炫耀道。
“得了吧你，就那些廣場舞婆婆家家喜歡你，那有個男人去跳廣場舞的，和那幾個狐貍精眉來眼去……”
“莫亂講，她們可不是狐貍精，都是凡人，如假包換的人，人家看我是我舞跳的好。”爹爹有些氣磊的說：“狐貍精哪敢跑我面前，見一個打一個?！?p> “你要不要臉?！逼牌排瓚唬骸澳悻F(xiàn)在一身的市儈氣，全是跟那些大媽學的……”
張堅看見家庭矛盾要激化，急忙打圓場，他說：“咱們住這么近，我竟然沒見過你們，真是遺憾?！?p> 爹爹笑了起來，感激張堅來岔開話題，他說：“你小時候，我見過你幾次，長的歪瓜裂棗似的，長大以后，也沒長周正。你眼睛里全是美女，那會注意我們。前幾天我們?nèi)ニ鹃T口買東西還看見你了。我當時極想逗逗你，婆婆不讓?！?p> 張堅驚奇的看著老人，真沒印象，一點也沒有。
“你兒子軒轅長的還不錯，遺傳的他媽的基因?？粗秃苡胁牧??！崩项^調(diào)侃道：“幸好沒遺傳你的基因。”
“我兒子叫子軒，”張堅說。
“是嗎？可能我記錯了，他以后會劈山救母。寶燭生了個好兒子，必定位列諸神之列。母憑子貴嘛，自古就這樣……”
“老東西，別亂扯了?！逼牌呸D(zhuǎn)臉對張堅說：“他老糊涂了別聽他胡說?！?p> “爹爹，你說的是沉香，我兒子是子軒?！睆垐孕Φ?，這老頭子，真糊涂了。
“哦，是嗎？可能我記錯了，總之你兒子不錯。”爹爹說。
女人味買回早餐，她先端給爹爹，又捧給婆婆，然后遞給張堅，再一人送上一杯插上吸管的豆?jié){后，自己才坐下吃面。
張堅想解釋一下自己自殺的原因，說：“我……”
女人味沖他搖搖頭，用眼神示意他吃飯。
大家悶聲不響的吃完早餐，女人味把桌子上的塑料杯和紙碗收拾到垃圾桶里。婆婆泡來一大壺茶，又找出茶杯，老兩口的顯然是一對用舊了的日常茶具，張堅的是一個不銹鋼杯子，女人味面前是一個玻璃杯，裝啤酒的那種。
爹爹品著茶，悠然的說：“小子，食不言寢不語，這是養(yǎng)生之道，我為啥活了……算了，忘記了，就是會養(yǎng)生?！?p> 張堅琢磨早餐半斤白酒是否也是養(yǎng)生之道呢。
女人味拿出一只電子表，舉到張堅面前一晃，軟軟的說：“親愛的，瞧，我給你弄了塊電子表?！彪S即她優(yōu)雅的說：“時間因我而存在！”
張堅被事件表征的不協(xié)調(diào)弄得不知所措。他結(jié)巴的說：“這句話應該不是用在帶電子表的男人身上的?！?p> 女人味有點不好意思，但依然不失嫵媚的說：“嗯，一大早商場里看不清，我隨便去拿了一塊，它看上去——很先進?！?p> 他沒問為何今天商場開門這么早。張堅拿在手里把玩。
女人味誤會了他的意思，討好的說：“親愛的，辦完事我每樣順一塊，你挑著用?！?p> 張堅說：“啊……額，不用，其實我在琢磨如何給你解釋昨天……”
“等晚點了再解釋好嗎？女人味補充道：“今天會挺忙的。你帶上吧，你需要時間?！薄?p> 張堅帶上了電子表。
女人味嬌氣的說：“婆婆，我覺得你們還是出門一趟，過幾天再回來?！?p> 爹爹眉頭一皺，吵吵道：“不。”
婆婆對著女人味說：“我勸他，你們說你們的，”然后拎起茶壺，端著自己的茶碗，對爹爹說：“走，進屋喝茶?！?p> 爹爹拿起茶杯，順從的進了臥室。
女人味抬頭看了一眼墻上掛著的石英鐘，說：“嗯，還有時間，”轉(zhuǎn)頭看著張堅：“親愛的，給你猜個謎語。你要猜到了才說明你聰明?！?p> 張堅好奇的說：“什么謎語?！?p> “白玉無暇，打一字。”
“如果你昨天晚上十點之前讓我猜，”張堅笑道：“我可能猜不到，但現(xiàn)在我知道的。玉無暇是玉少一點，無瑕疵，那就是王，白在王之前就是在王字上面，合起來是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