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仲大人召喚了周邊所有可以召喚到的車,讓羅剎騎士遭到了沉重打擊。在戰(zhàn)馬的撕咬下,送死的車輛最終無法動彈。
地涌仙子則在奚仲大人失敗后派出她的敢死隊,數(shù)以千計的180高的老鼠穿盔帶甲奮勇向前,而武器則是……牙齒。
小寶燭把法力聚集在敢死隊員身上了,鼓勵他們發(fā)起反沖鋒,老鼠們在法力的作用下呈現(xiàn)人形,英勇無比,殺死了不少羅剎。
奚仲和小寶燭被騎著食人戰(zhàn)馬的羅剎所包圍,每一位羅剎都是驚世美女,卻同樣冷酷無情,她們幾乎喜歡所有人……的肉。面對神靈她們克制住自己,等待女王的到來。
羅剎女王對奚仲大人說:“神靈不該屈辱的死去,應(yīng)死在神靈之手,高貴的死亡?!迸蹀D(zhuǎn)臉高傲看著小寶燭說:“你的投機得到了回報,可以得到不屬于你的死亡方式?!?p> 她向他們舉起了屠刀。
兒子去上大學(xué)后,雖然有TPE娃娃陪伴,但莫名的煩躁總是會時不時襲來。這是無法忍受帶著寂寞味道的孤獨感。張堅覺得自己需要點新鮮空氣,在午夜他走出了家門。
他向江邊走去,當(dāng)然不是去自殺,只是去走走,吹吹江風(fēng)。他走到大提口公園,門口有自動伸縮門,但留了口子。
長江大堤第二級平臺上種著柳樹,張堅找了一個靠著柳樹的石質(zhì)長條靠椅子上坐下。他無目的看著旁的柳樹,路燈的亮度有限,看的不是很清晰。
古人真的的很有意思,靠觀察自然就能找到治療疾病的藥物,他們認為既然風(fēng)濕源于水,那么慷慨的大自然也會在起源地提供治療的藥物,而柳樹生長在水邊必然會對治療風(fēng)濕有用。在使用柳樹皮治療各種疾病幾千年后,最終化學(xué)家提純柳樹皮中的水楊素后德國人發(fā)明了阿司匹林。
好像是媽媽告訴他的。他生病后媽媽從不給他吃藥片,而是自己去藥店買中藥熬給他吃。在上了幾年學(xué)的某一天,他神氣十足又憤慨的對媽媽說:“都說中醫(yī)無效,你還給我熬藥治病?!?p> 媽媽覺得有趣,看著他問:“誰說的?”
一位同學(xué)在放學(xué)時聽說他總喝中藥治病時告訴他的,但那也是個孩子,他自認為那個小孩的話沒有說服力,于是他說:“大家都這么說。”
“你需要學(xué)會辨別是非對錯再下結(jié)論,在不確定之前不要下結(jié)論。這很重要,不要人云亦云,這樣永遠不會進步?!眿寢寽睾偷母嬖V他:“我給你熬的是中藥,而不是中醫(yī)。中藥屬于草藥學(xué),在草藥提純技術(shù)出現(xiàn)前,全世界的人都在使用草藥治病。而中醫(yī)則是儒家文化的一種表達形式。中醫(yī)和中藥是完完全全的兩碼事,不要被表象糊弄了?!?p> 怎么會想到這些,看來自己是需要去吹吹風(fēng)了,或許用江水洗把臉更有效,張堅暗想。于是站起來順著大堤斜坡向下走。
很遠就看見一個人坐在江邊巨石上,那個位置原本是他此行的目的地。被人占了,他有些郁悶,幸好江邊石頭很多,他準(zhǔn)備去下游找找,盡量遠離這個人。畢竟半夜來江邊吹江風(fēng)不大符合正常人的行為標(biāo)準(zhǔn)。
經(jīng)過那人時,聽到了輕聲的嗚咽,女的,還在哭,深更半夜的在江邊哭,一定沒好事。他不打算管閑事,自己閑事就夠多了。但想到公園門口的攝像頭一定拍到了自己。如果這女的一會跳江了,一追查發(fā)現(xiàn)一個男人也到了江邊……在凌晨一點多的時候,后果可能是災(zāi)難性的。
他嘆口氣,走過去,站在那人背后,問:“你好,你需要我報警嗎?”一瞬間想了好幾個開場白,但出口的卻是這句話,真他媽的蠢。那女人似乎一驚,肩膀聳了一下。
她扭過頭,還帶著哭音說:“我沒打算跳江,就是坐一會。你是來跳江的嗎?”
“不是。”張堅氣樂了,他說:“我就是睡不著來逛逛。”
女人回答了一個:“哦”。
張堅不知道自己那來的勇氣,可能是因為已經(jīng)開口了,才決定把閑事管到底,原本他打算離開的。于是開口說:“我能坐這嗎?!?p> “這又不是我家,我管不著,“可能覺得自己太生硬了,也可能是確實需要人陪陪,女人補充道:”你坐吧?!?p> 張堅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與她保持了三拳的距離。礁石上凸凹不平,在找一個適合坐下的位置時,曾一度離她很近,一股體香飄進入他的鼻腔,非常好聞。他側(cè)臉看了女人一眼,光線太暗,看不清楚年紀(jì)。
兩人就這么一言不發(fā)的坐了很久,張堅享受著女人身上的體香,這體香味讓他很安心。沒有任何的邪欲,只是想一直這么聞下去。
最終女人開口了,聲音里已經(jīng)沒有哭泣的余音了,很嬌媚好聽:“你半夜跑江邊干嘛?和老婆吵架?”
“不是,我老婆去世一年多了。”張堅還沉浸在一種類似精神純凈狀態(tài),大腦是空放的體驗。
“你氣死的?”女人溫柔的問。
張堅聞言大吃一驚,急忙辯解道:“不是,不是,是車禍,死于意外。我們關(guān)系還不錯,很少吵架。”
女人竟然“噗嗤”一聲笑了,她說:“逗你呢。真是世事無常呀,”她有些感慨的說:“你們夫妻恩愛,卻先走一個。而我和老公天天吵架,卻都活的好好的?!?p> “怎么會天天吵架?”張堅問道,他很快就后悔這么問了。
女人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述丈夫的不是,什么沒能力又懶,賺錢少還抽煙喝酒,擺著老子的架子卻從不教育孩子……
張堅聽著聽著恍惚起來,心想,這是在罵我嗎?哎,看來同道的丈夫還不少呀,他甚至略有慰籍。因為他絕對不會讓老婆晚上跑出去而不跟著。
張堅一邊聽一邊不時在女人抱怨的間隙送上幾句安慰的話,這是他拿手好戲。從那本書里看到的?忘記了,上面說幾乎人人都想用聲情并茂的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情緒,如果你善于做一位傾聽者,將會收獲良多。書上還重點提示:這是通往成功的訣竅之一。
可惜張堅只能把這種技巧用在閑聊上,在通成功的臺階上他一直站在第一階。
女人抱怨了很久很久,語言內(nèi)容似乎范圍很廣泛,里面有姐妹、有閨蜜、有老板,有兒子,甚至似乎提到了兒媳。張堅這點記住了,沒錯是提到了兒媳,總之這些人都對不起她。具體什么原因惹她生氣他忘記了,有哪位傾聽者會去在意內(nèi)容呢?講述者需要的是你慰籍的話,而不是你聽懂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