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匪歡給阿幼和棠練禾安置好了兩處房間,可是棠練禾非要嚷嚷著和阿幼一起住,阿幼實在拿她沒有辦法,也就勉強答應了。
一進屋,阿幼便坐在案前發(fā)著呆,棠練禾一個人在旁邊叨叨半天她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魂兒都飛遠了?!?p> “我在想,席匪歡是怎么知道我們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派人來接我們?!?p> 聞言,棠練禾呵呵一笑,倒了杯水潤了潤喉,應道:“你這人呀,哪哪兒都好,就是腦子不好,我都知道你們結了緣血,你難道還想不起來這一茬?”
緣血…
阿幼蹙著眉頭拍了一下腦門,恍然大悟。
難怪呀,難怪席匪歡能夠知道她會來這里,緣血結成的緣分是會有感應的。
那…
倏然!
阿幼猛地站起身,像是想到了什么。
“所以我在去往西北方向的途中被突然調轉方位落在這里,是席匪歡暗中使了點手段!”
阿幼氣得嗤了一聲,腮幫子都快鼓了起來,抬腳就準備出門尋他理會,棠練禾一把把她拉了回來。
“哎呀,小匪也沒惡意,你這氣勢洶洶的去多傷人心呀?!?p> “他這還叫沒有惡意呀!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是嗎!”
棠練禾笑著搖了搖頭,“他舍不得把你揮開。”挑了挑眉,笑得意味深長。
阿幼看著她的眼神像看神經(jīng)病一樣,狠狠將袖子從她手中抽了出來。
“我也不等明日了,現(xiàn)在就啟程去柱州大地?!?p> 眼看著阿幼要離開了,棠練禾腳下速度也快,一下子攔在了門外。
“你就不能在這兒待幾日嘛,就算你師父給你安排了什么重要的任務,這天上一天,地下一年,你停留幾天在天上也就一柱香的功夫,你這么著急干嘛?!?p> 阿幼沉著一張臉,話中帶刺,語氣冷然:“誰說是他讓我下來的?還有,你要是心悅席匪歡你自己留在這兒,別帶著我?!?p> 棠練禾聽她這話,心口不痛快,也是個火爆脾氣,牛性子一下子起來了。
“你這什么態(tài)度!我什么時候說我喜歡小匪了!”
“我管你喜歡誰呢?!?p> 阿幼白了她一眼,準備從她身旁越過去,棠練禾猛地踹起一股風,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
“不行,今天得把話說明白了,我拿小匪當朋友,你可別弄渾了我們純潔的友誼?!?p> “行行行!”
阿幼沒了耐心和她糾纏,敷衍應了幾聲,還是準備離開。
棠練禾將門堵住,雙臂抱胸有些不耐了,“我話還沒說完呢,你這人怎么一根筋呀,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你有意疏遠小匪,到底是為什么呀?他哪兒不好了?”
“他哪兒好?你說說?!?p> 棠練禾掰著手指頭認真爭辯起來了。
“不忘青梅竹馬,重情重義,在我身陷險境時出手相救,心地善良,對你一見傾心,初心未改,這樁樁件件都可以證明他是一個好男兒,可比你那個前未婚夫好多了?!?p> “既如此你怎么不跟了他?”
“我不是說了嘛,我們是朋友,哥兒們。”
“他在你眼中這么完美,你就沒有動過心?”
“我一心都撲在找我姐姐這件事上了,哪兒還想得到這些兒女情長,小匪要是看我的眼神像看你那般,我早就妥協(xié)了?!?p> 阿幼冷嗤一聲,撇開了頭,要不是知道她是個什么樣的人,還真就信了她的鬼話。
無非就是想將她拴在這兒,這樣她就能時時刻刻盯著她姐姐的妖丹了。
“你少撮合我和他了,席匪歡身邊還有一位落瑤姑娘呢,他們最是般配,看你和落瑤姑娘關系也不錯,你就不怕傷了你這好姐妹的心?”
聞言,棠練禾嘆了口氣,“別提這事兒了,他們倆成不了?!?p> “為什么?”阿幼隨口一問。
“自從小匪換了一雙眼睛之后,每到晚上落瑤姑娘就要避著他,就像是鬼見不得太陽似的,渾身開始起疹子泛紅,之前不知道是何緣故,不過今日聽小匪說起住在她身體的殘魂,想必和這個有關?!?p> “這有什么大不了了,不是五年之后那株魂就會離開嘛,到時候就好了?!?p> “切!”棠練禾白了她一眼,大搖大擺里拎起一條腿踩在案上。
“你知道那雙眼睛是何來路不,這事哪有你想的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