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夜空中的男低音
深夜。
陳封家中。
臥室中僅有一盞散發(fā)著微弱燈光的臺燈,書桌上擺著一本筆記本,陳封咬著筆桿,看著上面寫下的東西陷入了沉思。
人物:陳美婷,兇手,柳煙煙
目的:陳美婷身份不詳,表面目的是調(diào)查人口販賣的案件,真實目的不詳。
兇手身份不詳,目的在于殺害他們?nèi)说钠渲兄?,具體是誰,不詳。
柳煙煙為受害者,目的是為了找到身體下葬以及報仇。
光按照目前的表面情況來看,三個人完美的串聯(lián)在了一起,都圍繞著人口販賣組織,可這中間有很多事情都不符合邏輯。
首先就是陳美婷的身份,假設兇手的目標就是陳美婷,那是從哪里得知她的身份的?身為一個國際刑警,居然只帶了一把防身匕首,也沒有任何溝通外界的手段,素質(zhì)有些過低。
其次就是鬼屋的態(tài)度,自始至終那個兇手都只有一個人,動靜不小,鬼屋肯定知道,既不增加人手,也不派人過來查看。
最后就是那個鏡子了,雙面鏡背后的人又是誰,只窺探而不做實際行動,目的是什么。
揉了揉眼角,陳封合上筆記本,從口袋里掏出那個花了600塊錢買來的二手手機,這600塊錢讓他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導致晚餐只能草草的吃了點泡面。
手機上有好幾條未讀的短信,其中幾條都是胖子發(fā)來的,不用看也知道就是問對于鬼屋發(fā)生的事情該采取什么樣的態(tài)度。
不同的那條,則是群發(fā)的公告,通知周一大老板要來巡視,簡短的開一個員工大會,每個人都必須著正裝,穿戴整齊。
“好像忘了什么事情......”陳封嘀咕道,腦子里總有事情閃來閃去,仔細想又想不起來。
對了,柳煙煙!
陳封急忙找出老式錄音機。
“那啥,煙煙妹子能出來一下嗎?”
......
“煙煙妹子,起床吃飯了,新鮮的冥紙蠟燭?!?p> ......
“起床撒尿了,不然要尿褲子了。”陳封繼續(xù)朝著錄音機說道,呃,鬼有三急嗎?憋不住褲子濕了怎么辦...陳封陷入了沉思。
接下去,無論陳封說什么話,老式錄音機里都沒有任何的回應,這讓他一度認為柳煙煙并沒有跟自己回來。
這種老式錄音機很簡易,總共就三個按鈕,錄音,播放,和打開蓋子。
陳封嘗試著把這些按鈕都按了一遍,一直按到播放的時候,錄音機才傳來了動靜。
“找到你了!”依然是男人低沉的聲音,沒有什么特別的。
“啊,可惡的人類,居然騙我進入法器,我要殺了你!”
正打算把錄音機關掉的陳封,忽然聽到里面?zhèn)鱽砹瞬灰粯拥穆曇簟?p> 柳煙煙的,這個聲音很熟悉,只是為何她這么生氣?
“煙煙妹子,別玩深夜恐怖配音了,趕緊出來,我有事問你,正經(jīng)事?!标惙忾_口說道。
聽到陳封的聲音,柳煙煙更生氣了:“可惡的人類,等我出來,我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人類沒一個好東西,騙我入法器?!?p> “該死的,它正在湮滅我,放我出去?!?p> “求你了,放我粗出來,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在柳煙煙咆哮的叫罵聲和求饒聲里,陳封搞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這老式錄音機是個法器,至于什么是法器,不知道,并且吐槽一下這個法器這么的破爛。
而柳煙煙進入老式錄音機后,被封印在了法器里,出不來了,法器在逐步的湮滅她,可能過一段時間柳煙煙就真的成為煙煙了。
“這玩意我撿的,怎么放你出來,我不懂啊,要不然你教我?”陳封無奈道。
奈何柳煙煙現(xiàn)在脾氣暴躁,不斷咒罵,一直聽到陳封有點煩了,干脆把播放鍵按掉,聲音頓時消失不見。
“不太對啊。”陳封摸摸下巴暗道。
柳煙煙是因為這個錄音機才認為自己是她的熟人,所以自愿跟著出來,而這個錄音機又是個法器,有進無出的那種,照這么個情況看來,這是一場大義滅親的人鬼情感大戲啊。
“提示:封印怨靈成功,獎勵冥鈔100元?!比缓箨惙饷媲暗臅郎暇投嗔艘粡埣t綠相見的鈔票。
“提示:同時開啟支線任務——解救被人口販賣組織獻祭的怨靈,任務時間不限,任務完成獎勵壽命一個月,任務失敗懲罰宿主每夜漏尿。”
“提示:因封印不穩(wěn),宿主需要在每天十二點準時歌唱小燕子以此鞏固封印?!?p> 陳封:......
你在逗我?
別的不說,任務懲罰是每夜漏尿你是認真的嗎?
系統(tǒng)不都是沒有感情只會冷冰冰裝13的嗎,怎么到了我這就變得有些奇怪了?
“冥幣有什么作用?”陳封嘗試著問道。
......
“那如果不唱小燕子會怎么樣?”
這次系統(tǒng)回復了。
“夜夜漏尿。”
行!
算你狠!
正在心里狠狠吐槽的陳封,忽然發(fā)現(xiàn)墻上的掛鐘指針已經(jīng)指向11.55了。
“煙煙妹子啊,雖然不知道這冥鈔有什么用,但是系統(tǒng)給的東西肯定不會差就是了,充其量只是坑爹點,我就吃點虧,給你燒了,這樣萬一你嗝屁了,到下面也能自己買兩個男人充實一下?!标惙怆p手合十拜了拜。
打火機點燃冥鈔,并不是常見的淡黃色,而是一種幽深的藍色,藍光映照在臉上,似乎有奇怪的東西進入了身體,有點漲漲的,還有點痛痛的。
冥鈔燃燒的速度很慢,足足過了五分鐘才燃燒殆盡,沒有灰燼留下,只剩下淡淡的藍光還縈繞在陳封的身邊。
“咚咚咚......”午夜十二點,綿長的鐘聲響起。
面前的老式錄音機漸漸晃動起來,伴隨著晃動,還有柳煙煙的嬌喘,呸,歇斯底里的尖叫。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來,秋時去......”低沉且五音不全的男低音在漆黑的夜空中響起。
幸好是在自己家里,也不會有人聽到...陳封心底安慰自己道。
隨著歌聲的響起,盒子的晃動漸漸停歇,一股白色的煙霧從錄音機中冒出,匯聚在書桌上久久不散,看起來還挺濃稠的樣子。
陳封記得,這首歌的時效只有五秒,五秒過后就沒用了。
真TM不持久,垃圾!
陳封罵道,收好盒子,心滿意足的躺在床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