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請?!壁w長生恭敬道。
李陽很是隨意的坐下,身邊的皇帝頻頻向他敬酒。
歌舞升平,好不熱鬧。
“先生覺得臺下這些家眷的姿色如何?”大夏皇帝趙宗理道。
“長生年歲也不小了,我打算給他找個太子妃?!壁w宗理眼中暗含深意。
在趙宗理的提前通知下,這里美女云集,比選美大會還要盛大。
朝中大臣家里有女兒的還好,好好打扮一下就帶來了。
世家大族經過強強聯(lián)姻,基因不斷優(yōu)化,這些千金小姐長相都不差。
沒女兒的,這幾天在家恨不得把族譜都翻爛了,看看哪個遠房親戚家有女兒。
萬一被太子看上了呢,實在不行,和其他大臣聯(lián)姻也是極好的,打著這樣的念頭,每個大臣帶的家眷都有十幾個。
“呦,老李家的這位姑娘長相真是標志啊?!?p> “過獎過獎,這是我七大姑家的表姨的二姑父的三姨太的二姐家的女兒?!?p> 類似的對話不斷響起。
李陽面色一窘,這不就是變相的相親大會嗎。
“不知先生可否婚配,可有心儀對象啊。”皇后開口道。
李陽微微一笑,這下他懂了。
這是皇帝在試探他,想以美色把他給綁住。
“就不勞二位煩心了?!崩铌柕?。
趙宗理面露了然,隨即轉移話題。
他從趙長生那里得知,眼前這位先生可是有神通的,不敢得罪。
“長生的功課還要勞煩先生?!?p> “自然?!?p> 有皇帝在場,賓客們禮儀端莊,身邊的家眷們也是相當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
李陽內心很是不自在,卻還是擺著架子,臉上神情自若。
他這幅翩翩公子風屬實吸引了不少大家閨秀,引得她們頻頻側目,不時的掩面嬌笑。
身邊的趙長生不時的給他倒酒,這副模樣,卻引起了臺下某人的不滿。
劉明析一臉陰沉,作為大夏皇朝有名的大儒,太子幼時經常向他請教,卻從來沒給他端過茶倒過酒。
趙長生自幼便天資聰穎,隨著年歲的增長,學時不斷增強,很多學士看到太子都要躲著,生怕太子提出一些難題。
劉明析自覺他的學識還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這太子太傅的官位早就應是他的,皇帝卻一直不肯下召,他雖有不滿,卻也沒表露。
在他看來,或許是太子還未出師,皇帝想要考校太子,等太子出師,這官位自然是屬于他的。
三日前,外出游歷的太子神色匆匆的回朝,不知和皇帝說了什么,宮內便籌辦了這場拜師大典。
這下可把他給高興壞了,以為太子要正式拜他為師,他一心苦讀圣賢書,為的不就是在朝中謀一官位。
他現(xiàn)在雖說是個學士,有官職在身,但誰不想更進一步呢。
對于大儒來說,成為太子太傅那可是天大的榮耀,那可是未來的國師。
心情激動的他這幾天一直在府中宴請賓客,今天一大早,他便著盛裝出席,還準備了拜師禮。
誰知,接下來的情況卻出乎他的意料。
煩心的他一連喝了幾壺酒,借著醉意,他心中的憤懣壓不住了。
劉明析端著酒杯,面色潮紅,起身道:“不知先生大才,今日喜獲太子太傅官位,老朽在此向先生祝賀!”
話雖這樣說,他卻毫無半點祝賀的意思。
劉明析端起酒杯遙遙一敬,就在準備喝下時,酒杯卻在半空掉落,啷當一聲,酒水四濺。
“老朽不勝酒力,還望太子太傅莫要責怪?!眲⒚魑隹此聘袊@,搖晃著身子坐下,又倒了一杯酒。
“今日太子拜師,老朽便念些祝酒詞,向太傅賠罪,還望太傅不吝賜教。”
李陽面露玩味,伸出的手在半空停下。
都說文人相輕,他總算是見識到了。
皇帝始終面含微笑,他只是聽趙長生說這位先生本事何其之高,他自己還沒見識過呢。
劉明析搖晃著起身,端著酒杯,踱步醞釀,就在他擺足了架勢,準備開口之際,李陽伸手一指,他僵在原地,無法動彈。
李陽搖頭輕笑,這種賣弄文采的場面他就不喜歡了。
怎么能允許別人賣弄呢,他唐詩三百首不是白背的。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fā),朝如青絲暮成雪……”
隨著李陽的一字一句,空中一條大河出現(xiàn),成奔涌之勢,氣勢磅礴,各種異象出現(xiàn)。
“琉璃鐘,琥珀濃,小槽酒滴真珠紅……”
“三杯兩盞淡酒……”
李陽一連念了好幾首,空中各色異象浮現(xiàn),儒道正氣匯聚,紫氣千余里,異香撲鼻。
大夏皇城之外,有道音自空中而來,重復著李陽念出的詩詞。
沖中的百姓緩緩停住腳步,空中彌漫著各種酒香,讓他們沉迷,聽著詩詞,宛若喝醉了一般。
過了許久,李陽猛地飲盡一壇酒,把酒壇扔在地上,化作碎片。
天空那浩蕩的天地正氣想要進入李陽身體,卻怎么也進不去,只能依戀的圍在李陽身周徘徊,久久不散。
有光板在,李陽現(xiàn)在是萬法不侵,也正是光板把天地正氣拒之在外,它們在空中化作異象,讓現(xiàn)在的李陽逼格滿滿。
劉明析這才感覺自己能動了,面色潮紅,不敢置信的望著李陽,踉蹌倒退,撞到一片宴桌。
“不知老先生有何高見?”李陽笑瞇瞇道。
“你……你……”劉明析顫巍巍的說不出話來,過了許久,臉色變得灰暗,踉蹌著離開。
李陽面色平靜,身為聞名一朝的大儒,創(chuàng)作不出好的詩詞,這是萬萬不可能的。
但名流千古的好詩好詞哪是倉促之間便能創(chuàng)出的。
李陽為了避免那萬一出現(xiàn),他只能略施手段,趕在劉明析之前念出詩。
還好,沒有出現(xiàn)萬一,劉明析倉促創(chuàng)出的詩詞是比不上這流傳下來的詩詞瑰寶的,他自愧不如,詩也不念了,徑直離開。
李陽從不認為自己是個高尚的人,為了避免自己出丑,他自然要先行出招。
要是劉明析念出祝酒詞了,沒關系啊,他念了這么多不俗的詩詞,劉明析總不好意思只念一首吧。
實在不行,還能以命題來比比,花花草草,人生真諦啊這些都行,李陽每個命題念出個十首八首不成問題。
他希望,這位大儒不要被打擊的從此墮落,那樣就太可惜了。
真要是墮落了,他也只能心中暗自說聲抱歉。
“先生真是大才!”
“先生堪比儒道圣人啊?!?p> 大臣們的奉承不斷傳來,李陽微笑著點頭示意。
“長生,今日為師給你上的第一棵,你可明白?”忽視掉那些花癡的眼神,李陽一副高人模樣,站在高臺前。
趙長生暗自思索,眼中隱約有明悟。
“老師是要告訴長生,人要時刻保持謙虛的求學之心?”
李陽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這么簡單的道理,你覺得我會大費苦心的教導你?”
趙長生再次陷入沉思。
“老師是要長生時刻警醒自己,天外有天?”
李陽再次搖頭。
這次,趙長生沉思了許久,心中出現(xiàn)了數(shù)個念頭,自己就先把它推翻了,顯然,老師是不會交到這么膚淺的道理的。
“還請老師明示,長生愚笨?!?p> 李陽嘆氣一聲,雙手背后,一副高人樣:“打蛇打七寸,打人打要害,千萬不要給對手留有還手之力?!?p> 裝逼要趁早,讓對手無逼可裝。
眾人啞然,神情呆愕。
趙長生一臉慎重的點了點頭,面露明悟。
“多謝老師教導,弟子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