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頓時就是一愣,程湘更是覺得有些崩潰。怎么還來啊!
這一次魏玨和向北倒是沒有那么緊繃了,拉著程湘默默退到一邊,給男人讓出跑道,同時,兩人緊緊盯著男人的動向。
男人對他們視若無睹,直接從他們面前跑了過去。
【似乎一開始是看不見我們的?!肯虮蓖嶂^看著男人一邊叫著老婆一邊拉開門進(jìn)了病房。
【猛鬼街?】
【不至于吧!】向北瞪魏玨,【你別給我烏鴉嘴??!真是猛鬼街那種級別的,我們還能活?】
【類似?!?p> 【也不一定?!肯虮毕肓讼?,【我感覺更像解密游戲,我們一周目大概是沒有觸發(fā)真結(jié)局,所以現(xiàn)在開始二周目。我估計還有三周目四周目啥的?!?p> 魏玨:……
他雖然也是個游戲宅,但他還是覺得向北這種什么都能套上游戲術(shù)語來解釋的行為……好宅啊?。ㄏ訔壞槪?p> 但意外的形象又好懂,并且這樣解釋的話,比較能消除心中的恐懼感和緊張感。
是啊,要說的話,他們原本就處于一個游戲副本中。
雖說一命通關(guān)的難度很大,但沒辦法,誰讓他們遇上了呢?就只能,竭盡所能了。
那邊,男人在房間里翻找后,跌跌撞撞從房間里出來,捂了一會兒臉后,從指縫里露出一只眼睛瞪著三人,絕望瘋狂感似乎比一周目的時候更加濃烈。
“你們……看見我老婆了嗎……”
【小心,他更危險了?!?p> 【感覺到了??礃幼友h(huán)越多就越是危險,說不定幾次過后就是必殺局了?!?p> 停頓一下,一個瘋狂的念頭飄過,向北想了片刻居然覺得可行。
【喂,你說……我們要不要趁著他還弱小的時候直接暴力通關(guān)???】
魏玨一愣。
【反正現(xiàn)在這種強度的話,我們倆應(yīng)該還能應(yīng)付吧?反而抱著僥幸心理一次一次的試破解方法無傷通關(guān)的話,會讓這家伙逐漸積累,變得更強,萬一最后發(fā)現(xiàn)還是要動手的話,那時候我們不就都完了嗎?】
確實是這個道理。不跟著游戲套路走有時候也是降低難度的一個方法,只不過事后得不到真結(jié)局的成就。但他們這畢竟是拿生命在玩游戲,活下去才是第一需求。
但這么做也有風(fēng)險,那就是容易破壞線索,把三個人永遠(yuǎn)關(guān)在這個奇怪的幻象之中。
【說不定宰了他后,直接開啟第三周目呢?反正就是一個嘗試嘛~】向北越是想越是覺得這個主意既瘋又妙,簡直是當(dāng)下第一好方法。
【上吧?!?p> 下一瞬,魏玨與向北猛然向前撲,匕首與手套上都有淡淡一層靈能圍繞。
也許是兩人進(jìn)了副本后多數(shù)都是心里對話,也有程湘乖乖的確實也很沉默,導(dǎo)致兩人行動的時候完全忘記了有程湘這么一個啥都沒有,啥都不知道的妹紙。
看著兩人突然就沖出去,程湘,很懵逼。
隨著周圍逐漸暗淡下來,程湘明白了兩個道理——第一,靠別人是真的靠不住,人只能靠自己。第二,只有實力相仿才能做伙伴,實力不對等,就只能做伙伴身邊的廢材,小透明。第三,男孩紙這種生物,粗心起來是真的粗心,指望不上的。
什么?是三個道理不是兩個?恩,應(yīng)該是你數(shù)錯了。
恢復(fù)漆黑的走廊里,化作兩團陰影的兩個粗心的男孩紙又跑了回來。
“哎呀不好意思哈,不小心忘了還有一個你了。差點就直接走了?!毕虮庇樞Γ澳憧粗覀冏吣阍趺床恢ㄒ宦暟 ?p> 魏玨側(cè)目。這人道歉就道歉,怎么反而還抱怨上了?難怪單身。
程湘看著兩人,咬了咬牙,腮幫子鼓了又鼓,最后還是深呼一口氣,把心中的委屈與怒火壓了下去。
本來這兩人其實也沒義務(wù)一定要帶上她的。
只是那一瞬間,被兩人拋棄,只留自己一人在這黑漆漆的幽深走廊里,那感覺真的說不出來的糟糕。特別是先還享受了三人同行時的輕松和睦。她以為她都融入他們了……
現(xiàn)在兩人又回來了,情緒就有些繃不住,心態(tài)也有些變化。
還好她還是忍住了。
“你讓我無論如何都不要大聲的……”程湘故作堅強,一邊說一邊向兩人走去。但眼淚還是在說話間落了下來。
瑪?shù)拢瑖標(biāo)览夏锪恕?p> 黑暗中,魏玨自然是看不到程湘的眼淚,但向北看得清楚,頓時就真切的感覺到抱歉來。
“啊……主要是沒習(xí)慣……下次絕對不會丟下你了?!毕虮毕肓讼耄贸鲆粋€物件遞給她,“這是鬽的本體,你拿著防身?!?p> 程湘愣愣接過,然后整個人就不好了。
你說啥?這是成了精了物件?給她防身?怎么防?先把自己干掉導(dǎo)致別人無法干掉自己這個樣子嗎?
向北遞給她的,是一個黑漆漆的領(lǐng)帶,看起來就是之前那個找老婆的男人脖子上套的。
在兩個人聯(lián)手直接把男人打散后就進(jìn)入了另一個場景。
場景是在病房里面,房間很亂,一男一女倒在床上,女的脖子上勒著領(lǐng)帶,手中拿著水果刀,扎進(jìn)在身上男人的胸口,男人手中拿著領(lǐng)帶的兩端。
兩人都死的很慘,女人不僅上身有血,下面也是一灘血,看樣子好像電視劇里演的流產(chǎn)的模樣。
病房里,可謂是怨氣沖天。
驀然,那女人頭動了動,艱難地轉(zhuǎn)過來,拿翻著白眼的臉對著二人,蒼白沒有血色的嘴唇張合,如同上岸的魚,“救我……救……”
然而,兩個人都不是什么喜歡入戲的人,也沒有忘記自己身在何處,沒有忘記他們又是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的。
很明顯,這里是個幻象,這個喊救命的,處于瀕死狀態(tài)的女人,它不是人。
拽住不忍心的魏玨,向北眼神冰冷,“你很慘,但別賣慘。不然會讓你的慘,一文不值?!?p> 言罷,果斷奪過魏玨手中的黑色匕首,引動空氣中的靈能附著在匕首上,幾步上前,一刀揮下。
幻象破滅,黑漆漆的病房中,整整齊齊,潔白的病床上,躺著一條漆黑的領(lǐng)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