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慕朝陽在慕輕舞沒有危險之后,放下了心來,倒是注意到慕輕舞叫葉黎的稱呼,皺了皺眉。
“對,小舞天賦很適合作為我弟子,已經(jīng)拜我為師,聽說小舞爺爺受了很重的傷,我也略通醫(yī)術(shù),不知能否?”葉黎解釋道。
“行,行,不過這種事情還要父親答應(yīng)才行。”慕朝陽連忙點頭,管他呢,這種大事,自己完全做不了主,還是等回去再說吧。
“那么,我們這就回去。”抬頭看了看天,已經(jīng)深夜了,在此耽誤了很多時間,在不回去,自己家的那位又要不開心了,慕朝陽連忙開口道。
“恩,我先解決點小事?!比~黎看著手中翠綠的古松樹枝說道,這玩意教育人還挺好用的,以前咋沒注意呢。
“此有古松、為吾擋風(fēng)雨萬余年,今取其一枝丫,為其祈靈,愿為其開靈智,請?zhí)煸??!比~黎看著遠(yuǎn)處聳立的松樹,虛空之中道音出現(xiàn),但是旁人卻無法傾聽,而一道能量從葉黎身上輸入至古松身上,作為它蛻變的基礎(chǔ)。
頓時天地異變,原本皎潔的皓月被烏云遮擋,頓時百里之內(nèi),雷聲大作,閃電交錯,劫云叢生,騰蛇四舞。
“雷云?這是什么東西在渡劫嗎?”慕朝陽被突然變化的天氣猛的下了一跳,抬頭望著天空,沒有注意到葉黎的動作,不知道為什么會發(fā)生這種事情,想來或許是什么大妖之類的在渡劫?
“擦,怎么回事?”葉黎臉上也帶著一絲的迷茫,按道理,自己點化的東西是不用受九天雷劫的,直接天允就行了,怎么天劫都快凝聚好了,還沒聽見天答應(yīng)啊,要是讓這個沒有修煉一天的古松去迎接天劫,結(jié)果想想就太美了。
自己可是只想讓它開靈智而已,又不是要雷擊木,再說雷擊木這玩意要的也是桃木,劈個古松干啥。
“算了,賊老天,干什么去了?!比~黎嘆了口氣,這種情況只好自己上了。
“準(zhǔn)”
伴隨著葉黎的越俎代庖,頓時天空之中道音又現(xiàn),余音不絕,而原本已經(jīng)凝結(jié)而成的劫云聽到了此聲,突然消散,頓時天空又皎月高懸。
遠(yuǎn)處的古松靈智也已經(jīng)開啟,雖然沒有化形,但是也算的上大妖一只了,也擺動著自己的枝丫向葉黎道謝。
“走吧,愣著干啥?!眴问直鹉捷p舞,看著愣在原地的慕朝陽說道,古松已經(jīng)開靈智,以后的路,就看它的造化了。
慕朝陽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些,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天空上面的雷劫了,聽見葉黎的聲音,趕忙跟上,今天真是遇到鬼了,被不知名的人教育了一頓不說,現(xiàn)在背上還是痛的,還遇到了這要劈不劈的天劫,真是倒霉。
石谷距河陽城不過幾里路,以葉黎和慕朝陽的步伐,就算是不刻意趕路,也不過一刻鐘就到達(dá)了河陽城的城門口,此時城門大閉,城墻上面站著幾個巡邏的士兵,周邊放置著幾個火把照亮了周圍環(huán)境,守衛(wèi)望見葉黎等人,拿起長槍,趕緊做好了戰(zhàn)斗準(zhǔn)備。
“來者何人,城門現(xiàn)在已經(jīng)關(guān)閉,還請明日卯時進(jìn)城。”
而慕朝陽也不廢話,直接開口大吼道:“我是慕朝陽,開門?!?p> 慕家作為河陽城三大勢力之一,這點特權(quán)還是有的。
而城墻上面的人傳來一陣商議的聲音,守城的隊長,則是定睛一看,雖然現(xiàn)在慕家三少的狀態(tài)比較狼狽,但是從面容來看,確實是慕家三少爺,恭維的說道:“三少爺,剛剛怠慢了,這就給您開門?!?p> 過了一小會,城門就被緩慢的打開,守城隊長連忙迎上來,看著慕朝陽全身紅痕,上體裸露的樣子,想笑,但是又強忍著笑意。
“哼”慕朝陽冷哼一聲,不過憑他的心高氣傲,倒是不會和這些普通人計較,沒理這些,隨即直接就帶著葉黎等人走進(jìn)了河陽城內(nèi)。
因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午夜十分,整個城市雖然沒有實行宵禁,但是依然寂靜萬分,只剩下城外農(nóng)田中的蛙蟲鳥獸聲傳來,就算是各種勾欄瓦舍都已經(jīng)熄燈停業(yè),整個城市都像進(jìn)入了沉睡一般。
不過一會,慕朝陽就帶著抱著慕輕舞的葉黎來到了慕家大院面前,能夠在城市中間占領(lǐng)這樣一個巨大的宅院,并不是有錢就能夠做到的,想來慕家的權(quán)勢還是不小,葉黎看著面前高高的石質(zhì)院墻和面前的鐵門,以及外面的守夜的守衛(wèi)說道,默默的想到。
不過按理說,這樣的家族規(guī)矩必是極嚴(yán),現(xiàn)在午夜時分了,想是應(yīng)該十分的靜謐,但是很不巧,葉黎等人走到門口,就聽見很大的吵鬧聲音從里面?zhèn)髁顺鰜?,喧雜十分。
“我就說過,不要讓老爺子去那種地方,你們一個個不信,現(xiàn)在好了,老爺子躺床上,現(xiàn)在好了,你們滿意了?”其中最醒耳的,就是一個中年女聲帶著一絲絲尖嘯,如同潑婦一般叫罵的聲音。
“哎?!蹦匠栞p嘆一聲,慕家現(xiàn)在也不太平啊,之后便緩緩的推開了院墻的大門,迎面的就是一個巨大的庭院,零零散散的站著,坐著不少的人,像是等待什么東西。
聽見門響,轉(zhuǎn)身一看,卻看見一聲血痕的慕朝陽和抱著慕輕舞的葉黎,而那嘈雜的女聲,正是慕朝陽的二嫂,慕輕舞的二叔母--孫鳳曲發(fā)出來的。
“慕朝陽,我現(xiàn)在不想說你,現(xiàn)在老爺子病情有惡化了,危在旦夕,你帶著小舞整天的亂跑,還整成這樣回來?是不是又和人打架了?一天天的打架,早晚死在外面沒人收尸,還站在那里,還不快去換上衣服,關(guān)著膀子,成何體統(tǒng)。”
身穿華服的孫鳳曲看見慕朝陽,就指著慕朝陽罵道,臉上表情兇悍十分,倒不像什么大家閨秀,卻是像個街頭的潑婦。
不過,孫鳳曲看到葉黎這個外人之后倒是輕言輕語的有禮儀的低聲問道:“不知道這位是?”
“在下葉黎,機緣巧合之下,幫助了小舞一下,想...”葉黎聽到問話,也是客氣的回答道,不過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孫鳳曲的嗓門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