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司瑾醒過來,眼角殘留著眼淚,望著屋頂喃喃自語道:“娘親,爹爹”
下一秒,司瑾身體里的封印轉(zhuǎn)動,司瑾重新閉上了眼,這封印的顏色好生奇怪……
幾個時辰之后才醒,一睜眼,司瑾看著外面的天,一看都下午了,說了句我的天啊,說完便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還說了句舒服啊
然后便起來了,打開房門望著外邊的天空,恍若隔世一般,昨日的夢又一次浮現(xiàn)在司瑾的腦海中,殘缺不全的零碎片段讓司瑾心情變得煩悶,隨即便去往凌云宗
凌云宗內(nèi)好不熱鬧,據(jù)說百年一度的選拔賽要開始了,大家都忙得熱火朝天,沒啥事的人就在和別人嘮嗑,說著這次選拔賽誰誰誰會脫穎而出
司瑾在天上看著弟子們開心的樣子,心里面有些孤獨,因為司瑾隱藏了自己的氣息,所以沒有人發(fā)現(xiàn)司瑾回來了
……
時策峰里
“師尊,我感覺我的封印好像松動了”
南極仙人聞言眉頭一皺,然后迅速為司瑾檢查了一遍,然而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于是問道:“為什么這么說,發(fā)生了什么事”
司瑾輕揉著太陽穴,神情恍惚地說:“我也不太清楚,昨晚我仿佛回到了過去,回到了那段我一直不想面對的記憶,這段記憶是師尊和我一起封印的,我檢查了一下,然而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但是我還是覺得哪里出了什么問題,師尊覺得呢”
南極仙人聽著司瑾的看法,隨后沉思片刻說:“你還記得什么嗎?”
司瑾搖了搖頭,但是她心里那股壓抑的情感仿佛要將她吞噬掉一般,她將自己的這個感受說了出來,隨后說:“師尊,我打算重修無情道,以此來擺脫掉這令人作嘔的情感”
對于司瑾的這個想法,南極仙人并不意外,因為司瑾原先就是無情道的,只是后來覺得無聊就改修其他的了,況且那時司瑾已經(jīng)不會被這個情緒所影響,而現(xiàn)在才過去一百年就又開始了
南極仙人說:“只是這樣也只是治標(biāo)不治本吧,你……”
南極仙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然后就閉口不言了
司瑾眉目倦怠,正色道:“師尊,沒有其它的辦法了,我過不去那一關(guān),至死都過不了,現(xiàn)如今只有無情道才能暫時抑制一下,我無法變得真的無情,七情六欲我無法剔除,也許這就是對于我天賦的懲罰吧”
看著司瑾這樣,南極仙人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因為他也沒有辦法,她的弟弟司瑾又不愿見,若是如此也真是無可奈何了,倆人就這么坐著,最后還是司瑾打破僵局:“師尊,我們好久沒有比過棋藝了,要不今天咱師徒倆較量較量”
一提棋藝,南極仙人就想到原先的慘痛經(jīng)歷,也知道她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了,于是答應(yīng)了,只是這較量吧,不太合理,單方面的泄憤還差不多,南極仙人一局沒贏
師徒倆人就這么下了一個下午的棋,這也是倆人這么久以來呆過的最長的一次時間了……
……
凌澈一個人走在魔獸森林里,想著以前的種種,今天他遠遠地看見司瑾離開了,他不相信司瑾沒有注意到他,只是他不愿意承認(rèn)而已
走著走著,他越想越煩,因為他也發(fā)現(xiàn)司瑾有些不一樣了,他懷疑時間將近的原因,但是吧他又隱約覺得這次重來他好像也改變不了什么,他有一種預(yù)感,一種極其不好的預(yù)感
走著走著,他望向天上的月亮,他感覺司瑾就像是這天上的月亮一樣可望而不可及……
事實證明是的
……
多年以后的他回想如今種種,真是越發(fā)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悲哀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