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靜點點頭,說道:“我也是無眠出來走走,聽到聲響就過來看看,我們進去吧?!?p> “是,夫人?!?p> 碧清室的院中。
卿思一個勁兒的鼓掌,看得興高采烈。
“轟——”
“咚——”
卿初揚被重重的擊打落地,恰好摔在了卿思的面前。
“哈哈哈,哈哈哈,摔跤了,羞羞羞,哈哈哈……”
她傻乎乎的笑聲,引來他的錯愕:“思思?是你嗎?你……怎么變成這樣?你娘呢?”
“嘿嘿嘿……”
然而,回應他的,只是她目光呆滯的傻笑和不斷從嘴里淌下的唾液。
卿初揚怒火萬丈,他大肆咆哮起來:“卿正陽,你太過分了,虎毒不食子,你比虎還毒,今日,我勢必要與你魚死網(wǎng)破?!?p> “好個虎毒不食子?!?p> 卿正陽飛身落地,雙目猩紅,“你當初將雅靜一家三口逐出卿府時,可念及半分親情?派人追殺我時,可念及一絲一毫的親情?殺我的親信、手足、摯友,以及鐵鷹隊百多號兄弟時,你可曾念及過親情?”
老爺子越說越大聲,最后幾乎是吼出來的。
雅靜站在卿思的身后,似乎是被老爺子渾身的悲哀與憤怒感染到了,她眼眶紅潤了起來。
卿初揚捂住受傷的臂膀,眼中滿滿的全是殺怒。
“成大事者,不屈小節(jié)。敢擋我路者,無論是誰,我卿初揚通通殺無赦!”
言罷,他突然從儲物空間中拿出了一根單管蕭,吹了起來。
幽長綿軟的蕭聲,讓卿思嘴咧的更大了,“嘿嘿嘿,吹笛子,我來伴舞,伴舞……”
卿初揚越吹眉頭皺的越深。
卿正陽:“如果你是在號令你的鐵虎隊,大可不必,他們已經(jīng)被我遣散,四分五裂?!?p> “不可能!”
卿初揚有些歇斯底里的怒喝,“那一支隊伍,是我暗中秘密組建了十年的隊伍,怎么可能在我閉關的這短短幾天,被你給遣散分裂?!”
“你真當我一直以來完全不知道你的小動作?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希望你迷途知返,結果你不知悔改,冥頑不化,遣散分裂他們,已經(jīng)仁至義盡。”
“噗——”
卿初揚捂住心口,噴出了一口心血,突然瘋了般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你步步緊逼,還說什么迷途知返?哈哈哈,都是你逼我的!”
他話落,閃身直接扼住了靠門口站著的雅靜咽喉,目露瘋狂譏笑:“卿正陽,都是你逼我的,你馬上放我走,我就放了她,若不然,那就同歸于盡!”
卿正陽雙拳捏的嘎吱響:“畜生,畜生,你敢?!她可是你正妻!”
“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我還有什么不敢的?快點,馬上備馬,否則我掐死她?!?p> 說著,他手上的力道加重,雅靜瞬間呼吸急促,面色漲紅。
卿正陽雙目盛怒,咬牙切齒:
“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老夫馬上取你狗命。汪潺,備馬?!?p> 汪潺縱使心里千般萬般不愿,還是領命:“是。”
“爹……不要……”
雅靜搖著腦袋,眼神透著清明和釋懷,“爹……我不要成為你們的累贅,別讓他跑了,殺了他,為我報仇……”
就在卿老爺子微微納悶疑惑時,雅靜從懷里摸出了一把匕首,毫無猶豫的插入了自己的心臟!
一切,不過眨眼之間。
老爺子瞪大了瞳孔,“不,不要——”
卿初揚憤憤的垂眉,松開了自己的手,雅靜無力的身軀摔在了地上。
他飛身一躍,往敞開的院門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