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胭脂來找茬
老奴正全力調(diào)查莫府,望蘇小姐也盡力接近南斯君博得他的信任,如此對贏天錄的下落或許會有幫助。
蘇玄衣捏著這封王嬤用飛鴿傳來的信,深深皺緊了眉,她回憶那日在王嬤的臥房里時兩人的對話。
“圣上懷疑這本贏天錄在莫大人手里,可老奴在這府中十幾年日日都在尋找和打聽贏天錄的下落,終究還是一無所獲,所以現(xiàn)在老奴懷疑這贏天錄其實根本不在莫大人手中。”
蘇玄衣沉聲道:“會不會是莫府有什么暗室您還沒找到?”
王嬤堅定的搖了搖頭:“不可能,我處處都找過尋過,并沒有贏天錄的蹤影。”
“那會在誰手里?”蘇玄衣手指摩挲著下巴思考。
王嬤看著蘇玄衣欲言又止,片刻后她才下定決心說道:“有件事,不知該不該說與你聽?!?p> “你說?!?p> 王嬤眉頭緊鎖說起了之前她無意中撞見過的那件事:“有一次我正從后院回來時路過花園,卻無意間遇到了莫大人和君少,他們背對著我像是在神神秘秘的說著什么事,于是我沒打算離開,在不遠處躲起來偷聽他們的對話?!?p> 蘇玄衣急問:“他們說什么了?”
........
那日,南斯君與莫查站在涼亭中背對著來路,而王嬤就躲在離他們不遠處的大樹背后偷聽著他們的對話。
“那個東西還在你手里吧?”南斯君問道。
莫大人似乎很尊敬南斯君,他抱手深深的鞠了一躬回道:“君少放心,我已將東西放在除我之外誰也找不到的地方,絕對安全?!?p> 南斯君點了點頭:“很好,現(xiàn)在皇上已經(jīng)懷疑東西在你手中,只是一直苦于沒有證據(jù)所以沒動你,你可要小心著些,千萬不可露出馬腳?!?p> “是!”
“那東西關(guān)乎著你我的存亡,我隱藏了這么多年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將他們趕盡殺絕,可千萬不能在這上面栽了跟頭?!?p> “是,君少請放心?!?p> 聽到這里,蘇玄衣的心似乎一下子沉了下去,她怎么也不會想到南斯君竟也與此事有關(guān)。
他會不會就是九嬰的幕后之人,還是說他也是贏天錄名冊中其中一個?
若真是如此,那她.....
蘇玄衣扇了自己一耳光自語道:“若南斯君真的是九嬰的人,我還有什么好猶豫的,當然是替父報仇直接一刀將他送上西天,如果他真是九嬰中的重要人物那就更好了,擒賊先擒王,這樣就可以徹底將九嬰連根拔起全部將其殲滅?!?p> 蘇玄衣下定這番決心后卻又突然為難起來,她看著自己的雙手擔心不已:“這副身子雖然現(xiàn)下已經(jīng)恢復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般瘦弱無力,而前世帶來的所有招數(shù)都牢牢印在腦海里,但怎么說我現(xiàn)在也只是個普通人,若想要再次成為殺手,恐怕一年半載是練不出來什么的,如果沒有武功,我又該怎么報仇?”
她正苦惱時,這時門突然應聲而開,她猛的回過神立馬將手里的信塞到嘴里。
是南斯君來了。
蘇玄衣轉(zhuǎn)頭看向他時,竟一不小心看呆立在原地。
他今日將棕發(fā)一半綰做髻于頭頂,一半傾瀉而下覆在身后,身著淺白束袖衣外披米白披風,腰間掛著白玉,手中拿著折扇,腳蹬墨黑短靴。
這樣的南斯君看起來沉穩(wěn)又傲冷,身軀凜凜相貌堂堂,如此俊美之人人間難尋。
“你在吃什么?”他問道。
蘇玄衣把嘴里的信使勁咽了下去隨后傻笑著回:“肚子餓了就去廚房偷拿了些糕點,怕被君少知道了不高興,所以奴婢就拿回房悄悄躲著吃,沒想到還是被君少撞見了?!?p> 南斯君輕蹙了蹙眉,看他的樣子似乎不是很相信蘇玄衣說的話。
他沉默了半晌才開口道:“想吃拿便是了,我不會不高興?!?p> 蘇玄衣行禮謝道:“多謝君少。”
南斯君轉(zhuǎn)過身背對她留下一句話:“我今日要出府去處理一些事情,你就待在府里吧。”
蘇玄衣見他沒有懷疑什么趁他轉(zhuǎn)身之際偷偷松了口氣:“好的君少,那您凡事多加小心?!?p> 南斯君點了點頭沒說話抬腳就離開了。
蘇玄衣看著他消失的地方愣了許久,在她的心中南斯君是個外冷內(nèi)熱的人,他的心思很細膩,再微小的事物和細節(jié)都難逃他的眼,他不愛說話,卻很會用行動來證明自己內(nèi)心所想。
蘇玄衣內(nèi)心是很明白的,她之所以能到南府來,并不是南斯君缺丫鬟,而是那日見了她手臂上的傷,南斯君同情她,如此干凈又心地善良之人,蘇玄衣怎么也不無法將他和九嬰中那些心狠手辣作惡多端的人聯(lián)系起來。
“誒...”
她深嘆了一口氣走出屋子,打算到外面散散心。
蘇玄衣心事重重的埋頭往前走著,她只顧想著事情沒注意到前面有人正往她的方向走來。
“喲,這不是蘇玄衣嗎?”
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蘇玄衣的心不由自主的一震,瞬間想起來這個聲音是誰的。
她抬眼一望這人,果然跟她猜的沒錯,確實是胭脂。
胭脂手中端著茶盞挑釁的一笑:“幾日不見,你日子是過得越發(fā)舒坦了,怎么?你還記得你曾是莫府的一頭豬嗎?”
蘇玄衣捏緊了拳頭瞪著她沒有答話。
見她不說話,胭脂的氣焰更加囂張了,她瞪著大眼兩步跨到蘇玄衣身前不由分說的將手中的茶盞全部打翻。
滾燙的茶水打翻在兩人之間同時也濺在二人的手臂上。
蘇玄衣被燙得嘶了一聲連連退步,她拉起袖子一看,手臂被燙著的地方已經(jīng)發(fā)紅,手上傳來一陣陣灼燒感,燙得這樣嚴重,若是不趕緊處理恐怕沒過多久就長大水泡,然后會終生留下疤痕。
蘇玄衣沒有找她算賬一心想趕回去處理傷口,沒想到這胭脂卻是個咬了人不會松口的瘋狗,她見蘇玄衣要走急忙上去一把扯住蘇玄衣的頭發(fā)。
“不準走!你惡意將茶水打翻燙傷了我,難道想就這么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