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女,除了哭,還是哭,再沒其它辦法。
只見她懷里小孩緊閉著嘴唇,一副奄奄一息樣子,眼眶布滿淚痕,不止一次哭過。
那中年婦女落淚看了孩子一眼,她哽咽著,不知是傻,還是不甘心,竟當(dāng)眾跪下,磕頭起頭來,哭訴著去求年老郎中:“大夫?你救救這孩子?你一定能治好?”
哭個(gè)不停。
頓時(shí),四周,圍滿了人。
韓奕看到這里,見到這樣,說不出的氣,暗罵沒用,直說廢物,本要進(jìn)前,看是什么病,自己治不治的好,無奈被一些人擠了出去。
在這時(shí),那老郎中,苦笑回道:“我說你這人怎么這樣?我不是說了嗎?不是我不治,而是治不好?”
正要走。
韓奕神情憤惱,他一看眾人,咳嗽一聲,怒喝:“給我滾開?讓我進(jìn)去?”
大氣沖沖擠進(jìn)人群,擠不進(jìn),非常惱火,大怒著,問道:“你們讓是不讓?不讓別怪我了?”
說完,取出師父掉在地上被他撿著的黃符,這是道“分散符”,接著隨手打出,一閃光芒,稍一爆炸,人群被分了開。
韓奕走出,氣“哼”一聲,一指老郎中,怒從中來,一咳嗽,一打噴嚏,惱問:“哼!你這老不死的,沒用的廢物?老骨頭?怎么這樣?治不好就治不好?你說這些有什么用?”
老郎中本生脾氣不好,被韓奕這一問,當(dāng)真爆發(fā),怒問:“你這小兒?小東西,罵誰呢?”
韓奕一看眾人,根本不怕他,“哼”了聲,回道:“你這老東西,沒用的廢物,我罵你呢?”
“我問你?你治不好?對這位大嬸說這么多做什么?有用嗎?”
氣“哼”一聲,又補(bǔ)充:“醫(yī)者父母,一視同仁?你嫌棄她窮?沒錢是嗎?用這些話打發(fā)她是嗎?”
老郎中本想打他一頓出出氣,見他這般小,自己一大把年紀(jì),怎和他一般見識,惱問:“你是誰家孩子???這般沒家教?你說我治不好?用這些話打發(fā)他?我承認(rèn),我沒用,是個(gè)廢物。我倒問你?你說這話?你能治好嗎?”
心想不和孩子一般見識,又和孩子吵了起來。
韓奕神情一苦,隨機(jī)呵呵一笑,說道:“我能治,早說了。你自己也承認(rèn)了,你就是廢物,沒用的東西,我問你推拿按穴你會嗎?”
老郎中見他這個(gè)樣子,就問:“怎么不會?這病和它有什么關(guān)系?”
韓奕滿是鄙視,回道:“啦!你知道就是庸醫(yī),就知道騙人?治不好就是害人性命?”
老郎中忍無可忍,氣道:“我治不好,我是庸醫(yī)?啦你治的好?你是神醫(yī)?”心想:“我怎和他一般見識?喝娘奶的小娃。”
韓奕一看眾人,再一看他,笑了笑,回道:“你說對了,你就是庸醫(yī)?我就是神醫(yī),我當(dāng)然能治好?!?p> “你好生看著?跟我學(xué)著點(diǎn)?看我怎么治的?”
不看眾人,議論怎么說,取出隨身小盒,里面是一些骨針,針灸用的,又合上,見沒有,一翻百寶囊,是自己準(zhǔn)備的,這才一笑,說道:“找到了?!?p> 接著,取出粉筆,連掐手指,嘀嘀咕咕,自言自語。
只見他在地上不停寫著,記算著方位,穴道名稱,在推演推算,等這些做完,他稍一審視,精確核對,沒有錯(cuò)誤以后,這才說:“好了?!?p> 看的眾人目瞪口呆,不知所已,傻了眼,指指點(diǎn)點(diǎn),聲聲議論。
老郎中看到這些,就是一驚,忙問:“醫(yī)學(xué)推演?你怎么會?”
見他寫的字,一筆一劃,工整之極,清秀挺拔,無一潦草,大家之筆,更是心驚。
韓奕呵呵一笑,并不答他,一看眾人,微笑著到了中年婦女前,笑問:“大嬸?你別哭?你孩子我能治好?”
中年婦女也是傻了眼,不敢相信。
韓奕笑了笑,又問:“你別怕,你不放心是不是?我說能治好就能治好?我說話算話的,不說謊的?”
中年婦女回過神,哭問:“孩子?你真能治好?你真能治好我孩子?”
韓奕應(yīng)了聲:“我能治好?而且是馬上?”
老郎中一驚,直道:“馬上?馬上就好?”
大是疑惑。
圍觀眾人議論,同問:“這怎么可能?馬上就好?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
中年婦女無法,只是哭著,抱著不管治不治的好的心理,一皺眉,一擦淚,死馬當(dāng)活罵醫(yī),先試試再說,回道:“好,你給他治治?!?p> 韓奕這才一笑,他長嘆氣,一指小孩身上:“你把他衣服解了,一定能治?”
中年婦女聞言,很快解了衣服。
韓奕神情嚴(yán)肅,他稍一審視,蹲下身,一吸長氣就在小孩身上,各處穴道和古醫(yī)書一核對,這一捏,那一捏的,這一按,那一按的。
等這些做完,小孩一咳嗽,哭了幾聲,連吐黑血,污穢之物。
韓奕一笑,說道:“治好了?”站起身,不看眾人,走出人群。
眾人回頭注視,見他在算命先生那里借來了紙筆,毫不猶豫停頓,想也不想,寫好藥方。從衣服里取了一錠銀子回到婦女身旁,左手拿住婦女右手,再右手把銀子給她,笑道:“這是藥方,不用擔(dān)心。”
一指小孩,補(bǔ)充道:“給他煎服,到好為止?!?p> 微笑一下,站起身來,給老郎中揖一禮,說道:“老伯?剛才是我不好,我給你道歉。”
“這是藥方,你抓給她?”
老郎中接過藥方,一看數(shù)行,大是一驚,要說抓藥方名,這小孩能記住背下就大奇了?可這幾錢?幾兩?幾斤?怎么用?用幾天?喝多少?藥量控制就很難判斷道出了?
這個(gè)韓奕準(zhǔn)確無誤,清楚標(biāo)出其方位,醫(yī)理用法,怎不心驚,而是駭然,忙問:“孩子?你家是學(xué)醫(yī)的嗎?”
韓奕一笑,咳嗽一聲,打個(gè)噴嚏,和他對峙,回道:“不是?”
一轉(zhuǎn)身,小步去了。
老郎中忙問:“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韓奕頭也不回,笑答:“神童,天才?!?p> 老郎中看他離開,只是自言自語,說道:“當(dāng)真只有神童才具備這些,只有天才才會這些?!?p> 不知韓奕所學(xué)全在自己,書本上知識和自己推判。
當(dāng)下,給婦女開了藥,一包一包分開,其用量,喝幾天,怎么用,煎多少,囑咐又囑咐,嘀咕又嘀咕,免了抓藥的錢,對自己說道:“那孩子說的對,醫(yī)者父母,一視同仁。我一個(gè)大人,一大把年紀(jì),年過半百,倒不如一個(gè)小孩了!”
說完,抓藥人,看病人,進(jìn)進(jìn)出出,他又忙了起來。
韓奕沿街一直走,一直走,一過牌坊,他一抬頭,看了看太陽,被照著,溫和無比,很是舒服。
哈哈一笑,得意一笑,進(jìn)了一家字畫店。
他一走進(jìn),就問:“傅叔叔?你在嗎?”
只見整整一屋字畫書法,不管是珍品,還是贗品,名家手筆珍記,都參雜其中。
這時(shí),一中年人,儒士打扮,笑著走了出來。
他叫傅文遠(yuǎn),笑答:“韓奕啊?你來了???”
韓奕和他對峙,看著他,一展眉,問道:“我的字畫有人要嗎?賣出去了嗎?”
傅文遠(yuǎn)笑著回道:“怎么沒人要。你的字,畫的畫??!人家以為是什么名人畫的,都賣完了?!币恢缸髠?cè):“你看只有一副了?”
韓奕笑了笑,忙問:“啦?賣了多少錢?”
傅文遠(yuǎn)從柜臺取了一個(gè)錢袋,笑道:“在這里,一分不少,可沒扣你的,賣了多少是多少?”
韓奕忙說謝謝,取了幾個(gè)碎銀,說道:“傅叔叔?這個(gè)給你?”
傅文遠(yuǎn)那里肯要,敢忙推脫,說自己又不缺錢用,只要你有,幫你賣賣沒關(guān)系,推脫不掉,這才收下。
他壓根不相信這些書法字畫,是出自韓奕之手,小孩畫的。
韓奕也不解釋,只是一笑,回道:“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為了證明我自己,有沒有哪個(gè)本事,我當(dāng)場給你畫一副?!?p> 說完這些,不管有人沒人,執(zhí)過一旁毛筆,沾了沾墨水,一推宣紙,畫了起來。
只見他筆走龍蛇,如行云流水,一副山水畫,三筆兩筆就畫了完,接著寫上幾個(gè)楷字,從腰中錦囊取出印章,蓋上自己名字,整幅畫簡直巧奪天工,壯麗之極。
傅文遠(yuǎn)和眾人看得心驚,他們真正傻了眼,真正的目瞪口呆,無話可說,不敢相信,又不得不信,眼前這副畫是韓奕畫的,出自小孩畫之手。
韓奕只是笑著,一打噴嚏,看著傅文遠(yuǎn),得意問:“傅叔叔?怎么樣?”
見他不答,看傻了眼,也笑了,心想:“這些算什么???我會得可多了?!?p> 一笑,說道:“我回家了?你們慢慢看吧?”
呵呵一笑,一打噴嚏,稍一咳嗽,出了門去。
韓奕剛走不久。
在這瞬間,傅文元和眾人才回過神,大是震驚,不得不信,又不能不信,這是事實(shí),直說:“這孩子是神童,這孩子是天才,這孩子是神仙,這孩子是仙童。”
不見韓奕,笑問:“這孩子當(dāng)真乖巧,惹人喜歡?!?p> 眾說紛紜,各有所思。
韓奕微笑著,出了正街。
他嘀嘀咕咕,自言自語,不知說些什么,自得其樂,一邊走,一邊無聲背起書來,大多是易學(xué)棋譜,盤算怎么解棋,如何布局,怎么也想不通,大是憤惱。
一過長街,轉(zhuǎn)入小巷,進(jìn)了一座院子。
太清山的道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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