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雪回道:“不知道?”
韓奕題完了字,他邁著小步,走了出去。
不時,買了一些東西回來,接著翻出白寶囊,找出工具,自個動手裝裱畫了,三下兩下做了完,微笑說道:“譚爺爺?這副畫送給你了?”
不管干沒干,隨手卷了卷,笑道:“不用擔心,畫干了,我是有把握的也不浪費?”
笑著,一指酒杯,把畫給譚太公。
眾人再一看酒杯,一滴顏料也不剩。
譚太公慈祥笑著,和藹笑著,他接過畫卷,把畫重新展開,在那里看了又看,很是滿意。
韓奕解釋道:“墨里面摻了銀光粉,就算是晚上也能看到,金碧輝煌,還有這是雙重畫,滿隔半個時辰變一次,如果保存好,放上到百年時間,一定賣個好價錢?!?p> 一指里里外外壽聯(lián),接著道:“這些寫的不好?”
幾個老先生見他說起,就問:“我們寫的不好?你寫的好了?難道你也會寫?”
韓奕打個噴嚏,對他們笑了笑,回道:“當然?!?p> 一執(zhí)毛筆,抽出宣紙,沾了沾墨,寫了起來,微笑了笑,自言自語:“一車拉出一斤喜,西針東線縫雙祿,二小童子抬出壽,三個大人道萬?!?p> 沒有猶豫,一一寫完,笑道:“總比你們抄書好吧?你們字也沒我寫的好?!?p> 指著壽聯(lián),然后笑道:“你們字體間,墨也沾的有,我就沒有,干干凈凈,無一走形?!?p> 幾個老先生看著,自愧不如。
韓奕畫也畫完了,寫也寫好了。
就收拾筆墨,放回書房。
呵呵笑著,撲到了娘懷里,喝起奶來,漸漸睡著了。
只見譚太公,譚世忠,韓世信,傅仁中,韓通,譚小翠,傅小慧,韓仁,韓章,韓雪,韓小宛,李玉秀,林慧心,李清時,趙普,范質,王溥,石守信,王審琦,竇儀和眾人審視著壽聯(lián),說說笑笑,議論紛紛。
不知過了多久,韓奕還在朦朧中,迷迷糊糊,聽到了一句:“你還當真,我看是老糊涂了。這些算命先生,江湖術士,各個是騙人錢財?!?p> “記得前些年,我去找人算了一卦,他說我活不過六十三,閻王接我吃早飯,結果呢?我不好好過來了嗎?騙人的東西,你千萬別信他?!?p> 那人回道:“這么說那狗屁易學?什么周易全是騙人的了?”
剛才那人回道:“假不了,誰知道誰什么時死?不過是他們胡說八道罷了。狗屁易學,誰信他,誰就倒霉?!?p> 埋怨起來。
韓奕稍一掙扎,朦朧醒來。
傅小慧問道:“奕兒怎么了?”
韓氣“哼!”一聲,下得地來,一拋三枚銅錢,順手接過,掐著手指,在心里記算著,笑了笑,對那人說道:“杜玉清,唐懿宗咸通四年生……”
“父母早死,被富商杜遠山收養(yǎng)……生性膽大,有抱負,靠自身奮斗……辦錢莊,成了汴梁首富,在城東城西各有八十一間商鋪,富可敵國……”
“家有四女,分別嫁于李還清,劉福裕,田玉生,范大田,都是為商的。家有三十一個小妾……沒有兒子,無人繼承香火,迷信鬼神。這些年算下來,被騙去白銀共計一千四百萬兩……”
“現(xiàn)在,巨大家業(yè),無人接持,四個女媳,為此爭得頭破血流,請問我說的對不對?”
一指,另外一個侮辱易學,說《周易》騙人的,連連道出他的生日,做過什么事,家里的情況,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接二連三,說了出來。
杜玉清一驚,問道:“小娃娃?你怎么知道?”
韓奕“哼!”了一聲,惱答:“你們不是說易學?《周易》是騙人的嗎?問我做什么?”
李玉清驚問:“難道?你,你是算出來的?”
韓奕哈哈一笑,答道:“呵呵,你說對了,就是算出來的。易學《周易》不會騙人,騙人的是那些算命先生。告訴你,這和它本生無關?!?p> 譚太公,譚世忠,韓世信,傅仁中,韓通,他們看著韓奕,苦笑:“這孩子又自大起來了?!?p> 經過畫畫,寫壽聯(lián)一事,沒人當他是小孩。
譚小翠,傅小慧,說道:“這孩子就是受不得激?”
看著韓奕,笑了起來。
韓仁,韓章,韓雪,韓小宛,李玉秀,林慧心,同道:“小神童又賣聰明了?!?p> 李清時,趙普,范質,王溥,石守信,王審琦,竇儀,暗暗心驚,心想:“韓奕是神仙不成?”
李清時笑著,把韓奕叫了過去,一把抱起,笑問:“你也會易學???”
韓奕點了點頭,忙道:“奕兒無所不能,無所不會?!?p> 譚太公,譚世忠,韓世信,傅仁中,韓通,看著韓奕,呵呵一笑,只說:“這孩子。”
譚小翠,傅小慧,看著他,不住笑著。
韓仁,韓章,韓雪,韓小宛,李玉秀,林慧心,說說笑笑,議論著他。
李清時,趙普,范質,王溥,石守信,王審琦,竇儀說他自大逞能,就知道胡說。
韓奕神情一苦,氣“哼!”一聲,惱道:“我沒胡說,文這方面,我什么都會?”
李清時笑著問:“啦?李伯伯考考你好嗎?”
韓奕一笑,咳嗽回道:“好,李伯伯考吧?不管考什么,就算千難萬難,韓奕也不怕,也能答。”
話一出口,眾人大是一驚。
韓奕一笑,喝了口水,頓覺有些熱了,取出小扇,自個扇了起來。
此時譚太公,譚世忠,韓世信,傅仁中,韓通,譚小翠,傅小慧……圍觀眾人瞧了他一眼,心想:“你把話說的這么絕,就不怕吃苦頭嗎?”
韓奕微微一笑,他小臉通紅,張開小扇,遮住自己臉兒,那扇面上描了一株古松,邊上提了數(shù)行草書。
李清時一笑,問道:“李伯伯給你出個對子,考你一考好嗎?”
韓奕展顏笑道:“對對子呀,奕兒最拿手了,你只管出,保準對上。”
李清時猶豫著,心想:“韓奕這孩子,不知天高地厚,得給他些教訓?!?p> 略一沉吟,笑道:“前兩日天氣窒悶,我經過河邊,瞧見一尾鯉魚出水透氣,不想岸邊李子樹上果子落水,正巧打在鯉魚頭上,李伯伯就以此為題,說個上聯(lián),叫做:‘李打鯉,鯉沉底,鯉沉李浮。”
王溥一笑,附和道:“這上聯(lián)妙得緊,韓奕你能對嗎?”
韓奕一笑,心想:“這對子與鯉魚相關,合情合景,李鯉諧音,真不好對?!?p> 小眉頭蹙起,看向屋角,只見屋角擱了盆秋葵,作為點綴,一只蜜蜂被雨困在屋內,繞著秋葵飛舞,忽地一陣疾風裹雨撲進屋來,蜜蜂被風一吹,頓時撲在地上。
韓奕眼神一亮,脫口便道:“風吹蜂,蜂撲地,風息蜂飛。”
話音未落,那陣風正巧過去,蜜蜂嗡的一聲又飛起來。
李清時一愕,贊道:“妙對,妙對?!?p> 連出七八聯(lián),毫不停頓,沒人聽清。
韓奕呵呵一笑,一一對上,隨口便答。
李清時大驚,無話可說,心想:“你這是什么腦袋?什么材料做的?”
石守信一笑,問道:“韓奕?我給你出幾道算術?你給我解解好嗎?”
韓奕嘻嘻一笑,回道:“韓奕不怕,你出吧?”
石守信瞧他氣定神閑,心尖上有些發(fā)癢,清了清嗓子,笑道:“今有活鯉魚七斤,草魚二斤,總價四百二十六文錢,假令現(xiàn)今又打了鯉魚三斤,草魚四斤,共價錢二百八十文,且問鯉魚、草魚每斤各要多少價錢?”
他一氣說完,端起茶盅,喝了一口,瞅著韓奕,笑了出來。
韓奕淡淡笑了笑,答道:“這是‘直減’之法,有什么難得?!?p> 石守信臉色陡變,手里茶盅“吧嗒”一聲,掉在地上。
韓奕取了一雙筷子,當作算籌,左右一排,一笑說道:“右鯉魚,左草魚,右行的七遍乘左行,然后連減右行三次,得草魚每斤三十一文,代人右行。由此可得鯉魚每斤五十二文?!?p> 石守信張著大嘴,瞧他算完,看著韓奕,又是歡喜,又是嫉妒。
譚太公大驚,笑著說道:“奕兒?你真聰明?”
一笑,提醒道:“可是,不準用筷子,你算的出嗎?”
韓奕呵呵一笑,小扇一揚,回道:“不用筷子也一樣?!?p> 譚太公不敢相信,笑道:“啦!好,我出幾個題目?!?p> 稍一停頓,說道:“第一題:今有田廣十五步,從十六步。問為田幾何?”
韓奕回道:“答:一畝?!?p> 譚太公不容他思索,就這么道出算題:“第二題:又有田廣十二步,從十四步。問為田幾何?”
韓奕一笑,回道:“答:一百六十八步?!?p> 譚太公不容他思索,接二連三口出算題,說:“第三題:今有二分之一,三分之二,四分之三,五分之四,問合之得幾何?”
韓奕一笑,回道:“答:得二、六十分之四十三。”
譚太公說道:“第四題:此田環(huán)而不通,故徑十二步三分步之二。若據(jù)上周求徑者,此徑失之于多,過周三徑一之率,蓋為疏矣。于徽術,當徑八步六百二十八分步之五十一?!?p> “依周三徑一考之,合徑八步二十四分步之一十一。依密率,合徑八步一百七十六分步之一十三。問為田幾何?”
太清山的道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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