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奕像會讀心術(shù),心想:“我早說了,留給你們?!?p> 當(dāng)下譚再元,王永祥,李子清,李謹(jǐn),李宗良,鄒詩書,杜翰六人,各個寫算式,開始答題。
韓奕一見算式,暗暗好笑,心想:“你們真笨,這么簡單題目,要這么復(fù)雜算式嗎?”
范文起先看著他,轉(zhuǎn)身去看譚再元,王永祥,李子清幾人算式,一一審視。
李子清只三下兩下就解了開,第一個回到座位,也是時間最短,算式最少一個。
末尾屬譚再元,時間最多,算式最多一個,雖然步驟反復(fù),也一一解了開,最后一個回到座位。
范文走上前看了看,逐一審視其步驟算式,他手指算題,說道:“第一題,六分之一,李子清對了?!?p> “第二題,得一、六十三分之五十,王永祥也對了?!?p> “第三題,得二、六十分之四十三,譚再元對是對了,但算式反復(fù)?!?p> “第四題,四十五分之三十一李謹(jǐn)對了。”
“第五題,十二分之五,李宗良錯了?!?p> “第六題,二十五分之十六多,多二百分之三,鄒詩書對了?!?p> 說完,準(zhǔn)備一一講解。
李宗良舉了手
范文問道:“李宗良?你有什么事?”
李宗良站起身,回道:“先生?你好生看看?我那里錯了?”
范文聽罷,也是一呆,去看第五題,無言語對,找不出那里對了。
韓奕氣“哼”一聲,他最見不得的事,是老師冤枉學(xué)生,有什么虛名,或者學(xué)位,就目空一切,妄自決定,指點江山。他認(rèn)為錯了就錯了,對了就對了,很是憤怒,說道:“先生真笨,我問你?減分術(shù)曰:母互乘子,以少減多,余為實,母相乘為法,實如法而一。第五題,不等十二分之五等多少?我知道你會說,等于十一分之五,那是錯的,表面上它是對的,實則推算下去,是大錯特錯?!?p> 李宗良隨道:“韓奕說的對?!?p> 說完,范文當(dāng)場下不了臺,仔細(xì)去看算式,這才暗暗自責(zé),他自教算術(shù),從沒看錯一題,偏偏頭一次看錯,還被小孩指出,臉色通紅,慚愧不說,自稱有眼無珠,瞎了眼,看向韓奕,心想:“范文?。》段模磕氵B小孩也不如嗎?”
韓奕和他對視,像是他是學(xué)生,自己是先生,問道:“你是怎么教的?這題目簡單死了也能看錯?”
范文苦笑,回道:“是先生錯了,李宗良?。肯壬蚰愕狼?。”
韓奕滿是不宵,鄙視范文,心想:“真沒用,像你這樣還交書?!?p> 李宗良那敢讓先生道歉,回道:“是我自己笨,怪不得先生?!苯o他臺階下。
韓奕氣“哼”一聲,惱道:“你道歉也沒用,這般粗心還教什么書?干脆回家種田最省心?!?p> 范文笑道:“韓奕?。肯壬菦]用,沒你聰明,你能解乾坤古算,先生不會,確實不配教書?!?p> 韓奕最見不得,無名稱贊,心想:“我解乾坤古算?你見過嗎?也只有我外公看到,你又沒看到?!?p> 脾氣漸消,回道:“知道就好?!?p> 李子清看了韓奕一眼,不由呵呵一笑,說道:“韓奕?你以為先生這么糊涂?實話告訴你,先生看你從不上黑板做題,認(rèn)為你膽小,他是逗你玩的,我們商量好了。”
韓奕聞言,氣個半死,咬緊牙關(guān),心想:“好??!你們這么壞,一起和伙尋我開心,真是可恨,你以為我真不敢上黑板做題,我是看它簡單,不想去做,可笑之極。”
一看李子清,氣“哼”一聲,惱道:“我韓奕是誰,乾坤古棋,乾坤古算都不怕,還怕上黑板做題?真是可笑,讓人笑話。”
范文見他自大樣子,只是苦笑,心想:“韓奕這孩子,如此自大,也不怕栽跟頭。”
也不多想,講解六道算題。
范文全部講完,也快到下課時間,心想:“韓奕這般自大,得想個法兒,讓他吃點苦頭?!本蛦枺骸绊n奕?你說你聰明?沒什么能困住你是不是?”
韓奕本就惱火,聞言更是惱怒,回道:“你說對了,不管是什么題目,也困不住我?!?p> 范文只道:“好,先生就考考你?!?p> 眾書童看向韓奕,見他怒目圓睜,哈哈大笑。
韓奕本生沒什么能困住他,偏偏聽不得激將,說自己沒用,沒本事不如人,也正是這一缺點,曾和書院先生,連喝三壺茶,舍戰(zhàn)三個時辰,聲音嘶啞,幾乎不能說話,最終打倒所有人,問無可問,沒人敢問。
曾和算命先生,爭論易學(xué)數(shù)理,推演推算,死讀易學(xué)著作,千次循環(huán),重復(fù)推演推算,只看的眾人,目瞪口呆,暗自震驚,暗暗稱奇,自嘆不如。
在去年,他外公傅太公,見他這般厲害,也是震驚,拿出乾坤古算:第一算,求天地之元,天外之元讓他解。
韓奕沉迷其中,滴水不進(jìn),曾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也不睡覺,拼命寫算式,從元的基本、基礎(chǔ)開始求,其步驟算術(shù)稿紙,堆積一米多高,最終求了出,也著實驚人。
傅太公光看算稿,足足用了六個時辰,也震驚算術(shù)界和當(dāng)時文壇。
韓奕雖然求了出,證明自己有多強(qiáng),結(jié)果一場大病,幾乎要了他命。
傅太公神色凄苦,只是暗暗自責(zé)。
韓世信埋頭苦笑,長嘆幾聲,也大病不起。
母親傅小慧抱著韓奕,夜夜啼哭,幾乎這位小天才,命在旦夕之間,三天過后,奇怪好了,想是天也不愿這位天才就此死去,有重任交給他,要他承擔(dān),擔(dān)不擔(dān)得起,能否勝任,就看他自己。
韓奕神情凄苦,知道自己說這話,口出狂言,是要服出代價,也要大傷腦筋。不過,自他從簡單到艱深,到不可能,陸續(xù)動腦筋,腦袋轉(zhuǎn)換能力,就一次強(qiáng)過一次,再復(fù)雜的題目,算學(xué)易理,在他小腦袋,稍家思索,不多時,自有答案。
當(dāng)真是心如乾坤,如浩翰宇宙。他師父乾坤祖師,不惜廢除千年道行,也要救活他,正是這個原因,說他空前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