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連連咳嗽,喘不過氣來一樣,他怒目圓睜,揚起手來,“啪啪”打了老大兩個耳瓜子,怒道:“畜生!你連爹話也不聽了?”
粗漢害怕他爹,忍著勃怒,把韓奕放下,隨機瞪了他一眼。
張仁就在一旁,本要出手,見韓奕下得地來,也就不在追究。
老者咳嗽數(shù)聲,頓見韓奕微有淚珠,眼中濕潤,心下慚愧。
韓奕看著他,氣“哼”一聲,也是不滿。
只聽“撲通”一聲,老者竟在韓奕跟前,當(dāng)眾跪了下來,哭道:“小神仙,你大人有大量,我三個兒子不爭氣,得罪你小老人家?!?p> 話沒說完,韓奕和眾人“啊!”了一聲,事出預(yù)料,韓奕忙蹲下身扶起,說道:“老伯伯,我可不是神仙,你起來,起來再說?!?p> 老者心中早把韓奕當(dāng)神仙,這般小醫(yī)術(shù)通神,不是神仙是什么,怎知韓奕誤打誤撞,碰巧醫(yī)好了他,也屬僥幸。
老大見自己爹給小孩下跪,連連磕頭,本想出手教訓(xùn),但怕他爹發(fā)怒,氣“哼”一聲,惱道:“小雜種,你要老人給你磕頭,你不怕遭天打嗎?”
韓奕和老者說著話,他老二,老三也去扶他,叫他先起來。
韓奕聞言,回過頭來,很是生氣,問道:“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講禮貌?出口傷人?”
老大一瞪大眼,怒答:“老子不旦傷人,還送你見官,吃了你。”
韓奕是什么脾氣,氣“哼”一聲,惱道:“你送我去???我傅伯伯是宰相,我李伯伯是刑部尚書,我爹爹是禮部尚書,看誰送誰,看誰告誰,看誰有理。”
眾人聞言,也指指點點,聲聲議論。
張仁聽罷,心想:“他是世信孩子?!?p> 老者三個兒子,同時看了韓奕一眼。
老者暗暗叫苦,聽到他是官家之子,有種種靠山,咱貧民百姓,自是招惹不起,好象很恐懼似的,不住磕頭,本生理虧,自己兒子不分清紅皂白得罪這娃,真要見官,如何是好,可知當(dāng)時老百姓害怕官府到什么程度。
只得跪下,苦苦求道:“小老爺???你別送官,小老兒向你磕頭陪罪,這三個畜生不爭氣,不知輕重,得罪你,你大人有大量,繞過他們,別送他們見官?!?p> 韓奕本想說:“是他說要帶我見官的?!?p> 但在一出口,說道:“老伯伯你先起來,我沒說要送他們見官,你放心,我不會的,當(dāng)官怎么樣,不當(dāng)官又怎么樣,也不能無法無天?。俊?p> 老大聞言,怒“哼”一聲,惱道:“老子見官也不怕?!?p> 老者見他和孩子斗口,怒喝:“畜生!你不要命了嗎?快跪下給小老爺磕頭,求他惹你性命?!?p> 老大怒氣更甚,回道:“要俺給小孩磕頭,除非殺了我,什么小老爺,我看是個官家生的小雜種,當(dāng)官怎么樣?當(dāng)官就能騙人錢財?無法無天嗎?”
想要一走了知。
韓奕在苦欠老者。
老者還是不肯起來。
韓奕見沒有辦法,不由很是氣憤,帶著惱怒,問道:“我問你你還講不講理?我怎么騙人了?你爹爹找我算命,我看他患有怪病,知他飽受折磨,不惜與命相賭給他看病。若我醫(yī)死了人,我自己嘗命,給他施針,病才得治。給他寫藥方,最后給他銀子爪藥。你問你爹?這里所有人,我怎么騙他?我要騙錢這里所有地方都可以掙錢,你當(dāng)我韓奕是誰?是強盜嗎?一般算命騙子嗎?”
眾人聞言,各個指著粗漢,說他不是。
粗漢被眾人指指點點,有些不奈煩,心想:“難道我真的錯了?”
韓奕知他脾氣火暴,不好說話,可能對自己已經(jīng)夠容忍。
此時情景,就像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張仁這時走了出來,他看了韓奕一眼,心想:“他和我那孩兒當(dāng)真像。”問道:“韓奕?。磕愕山许n世信?!?p> 韓奕很是奇怪,答應(yīng)聲:“我爹爹是叫韓世信,在朝廷當(dāng)禮部尚書,老爺爺?你認(rèn)識他嗎?”心想:“他比爹爹還老?!?p> 張仁笑著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回頭看了粗漢一眼,笑道:“這位壯士?你堂堂男子漢?怎和孩子一般見識?這小娃家中萬貫家財,爹爹在朝廷當(dāng)大官,你說他是騙子,騙你錢財這從和說起?我看這小娃人品極佳,施針為了你爹算命看病,你得感謝他???他可是救苦救難?。坎荒苓@樣冤枉他?。俊?p> 其實這句話也不過分,眾人也都看到了,紛紛點頭稱是。
老者暗暗叫苦,只道:“老大?你性子急,問也不問清楚,不分青紅皂白和娃娃一般見識?吵的起架嗎?你多大了?四十六了媳婦也不娶,整天不誤正業(yè),開賭行和你那些狐朋狗友整天沒個正行,你幾時把腦袋玩掉了也不知道?!?p> 粗漢被說,也覺沒臉,心想:“老子當(dāng)真糊涂,怎和小孩一般見識?!?p> 被張仁和他老子幾句話問住了,有些糊涂,問道:“你說他給俺爹算命?施針給俺爹看???算出什么了?還不是沒治好?”
韓奕很不服氣,就問:“你要怎么才相信我說的話?!?p> 粗漢名叫劉琦,生來火暴性子,做事沖動,不管后果,是對是錯,剛才在賭場聽手下兄弟說,他老子被算命先生騙了,還要施什么針。
劉琦還沒聽完,就怒氣沖沖趕了過來,心想:“老頭子本就身體不好,他娘的這一施針還不出人命。”
也不多想,三步成一步,趕了過來,在街上恰好遇上他倆個兄弟,一聽老爹被人施了針,那會扎死不可,隨手抄起扁擔(dān),氣哼哼趕了過來。
別看他做事沖動,但對老子卻極孝順,雖然叫慣了“老頭子”當(dāng)真出了什么事,心里說不出的急。
本想幾扁擔(dān)打翻算命的,教訓(xùn)那狗日的,偏偏是個小孩,也不相信,一來見韓奕乖巧可愛,氣消了一半,二來老爹沒事,脾氣穩(wěn)了下來。
本想出言嚇嚇?biāo)诔龃盅?,讓韓奕不滿,起了爭執(zhí),這才沒完沒了。
韓奕問他:“你要怎么才相信我說的話?”
劉琦不答,只問:“小娃?你會算命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