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挺突然的。
景奕的手環(huán)過了花知雪的腰,稍稍一帶就輕而易舉的把她給摟進(jìn)了他的懷里。
“想撮合他們便要落得自己一身傷?”
在花知雪頭頂上響起的,是景奕聽不出情緒的聲音。
以目前這個狀態(tài)來看。
理智分析第一種可能,景奕生氣了,對她這種撮合男女主的舉動感到不滿。
第二種……
“怎么?你與他獨處時也是如此沉默寡言?”
花知雪接下來的思路被打斷了。
景奕伸手抬起她的下頷,半帶強迫似的要她直視著他。
那雙赤紅的冰冷瞳孔中,清晰地映出了她的身影,提到那個他,景奕先前對她的客氣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是誰?還能有誰。
這酸溜溜又陰陽怪氣的發(fā)問,花知雪一聽就知道是在指誰了。
哎,看這架勢,還是得哄了。
“魔君大人都把我?guī)У侥в騺砹耍趺催€在這吃味?”
花知雪順勢而為笑吟吟地望著他,她抬起手撫向景奕的臉,使壞般當(dāng)著他面輕捏了一把。
“我沒有?!?p> 他會因為她和易岑相處吃醋?
這句話是說到他心坎去了,有心想反駁奈何他現(xiàn)在這樣子當(dāng)真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景奕無奈的放下手,別開臉去挪走視線不去看她。
從她口中喊出來的“魔君大人”非但沒讓他生厭,這一聲輕喚落入耳中卻讓他欣喜。
“魔君大人此言,是打算不負(fù)責(zé)?”
花知雪頓時委屈得紅了眼眶。
“仙兒不過一個弱女子,孤身被帶到這里無依無靠,唯有魔君大人可以信任了??蓻]想到……”
她推開了景奕,從懷中拿出素白的小帕子欲拭淚。
景奕從未見過她這般傷心的模樣,愧疚之余又因她心中有他而安心。
“在魔域,沒有任何人可以欺負(fù)你?!?p> 他見不得花知雪哭,卻又怕自己唐突了她,便只能輕摟過她的肩沉聲安慰道。
言罷,似是覺得不妥。
景奕又添了句,“我會對你負(fù)責(zé)?!?p> 他自然知道自己把花知雪帶出來,已經(jīng)給她在青山派里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如今她孤身一人在此。
說著她只能信任他的時候,景奕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一己私欲給她造成了怎樣的傷害。
不僅是他在青山派中和她不清不楚的傳聞。
還有她作為女子的清譽。
“如今易岑哥哥已當(dāng)我死了,而且我與他是相伴已久的親人,并非你想的那種關(guān)系?!?p> 懷中的人鴉睫輕顫躲閃著他的目光,不點而紅的唇被她的貝齒咬緊,小心而謹(jǐn)慎的模樣讓他心疼,她卻仍在怯聲同他解釋。
景奕胸口沉悶,便下意識把她摟緊了些。
“若我沒……”
未給他后悔的機會,她的纖指抵上了他的唇,阻擋了他尚未出口的話。
他垂眸,看見的卻是花知雪對他緩緩搖頭。
“只要無愧于本心,是錯是對又有何妨?”
景奕以為是他的一己私欲,可殊不知花知雪也想借此機會離開青山派。
只要不在男女主身邊。
她的突發(fā)的事件概率就會減小很多,或許那樣可以避免死亡的結(ji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