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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風水師

第二十章 兵臨

大唐第一風水師 四十一野舟 3062 2020-09-24 13:20:12

  西秦的鐵騎還在故道的狹隘山路上行軍著,唐軍的長槍就從四面八方?jīng)_了出來。

  薛仁杲的隊伍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沖蒙了,一萬的鐵騎,前前后后有四股支隊,或多或少的都受到了牽制,他領(lǐng)著的一股最先沖到前面,西秦的戰(zhàn)馬比唐軍的鐵騎來的靈活,但是一旦被困在了這樣的山谷,原本的優(yōu)勢就蕩然無存,近距離的搏擊戰(zhàn)兩軍相差無幾,勢均力敵。

  薛仁杲陷入了困境,唐軍的兵就像是專門為他的到來,重新訓練了一般,他們手中的彎刀明顯加重了分量,每一擊砍刀下來,沉悶感都比以往多了不止一點,他只能邊打邊尋找沖過去的契機。

  他甚至在懷疑,最初選擇故道是不是真的錯了。如果不是巧合的話,唐軍至少在應該兩側(cè)都設(shè)下埋伏,但是據(jù)探子來報,大唐的兵基本都撤回了淺水源,留在這里的,為數(shù)不多。只是容不得他再多想,他的馬就迎上了一記長槍,他幾乎是滾落在地上,本能的接住了一擊彎刀,爾后翻滾到了一邊。

  媽的,又是這個瘋狗!

  李詠儀揮著彎刀,幾日前的兵敗儼然沒有擊垮這個女將,反而把她變成了更可怕的怪物,那一張原本姣好的臉上還留著暗色的不規(guī)則疤痕,突兀而狂放,像是隨時能變做鷹,飛出來,她追了過去,對準薛仁杲又是一擊長槍:“好久不見,歡迎你來寧州做客?!?p>  薛仁杲并沒有多做猶豫,他抓住了身側(cè)的一個路過的唐軍,迎下了對面的一擊砍刀,然后借力上馬,馬兒換了主人后,顛了顛,想把身上的人踢下來。薛仁杲一邊穩(wěn)住韁繩,一般正面迎擊她的砍刀。

  “每次都是我來提親,大唐的公主,什么時候能主動去隴西?”薛仁杲歪頭,躲過了李詠儀的長槍,卻沒躲過她右手的彎刀,一擊重搶之后,他嬉笑著朝對面的人吐了一口血水,再次牽馬迎了過去。

  這點小傷,還不夠他薛仁杲塞牙縫的,他抄起手上的長槍,策馬跳到山坡之上,一蹬腿,借力沖向了馬背上的李詠儀,大唐的公主阻擋不及,手背上又滑坡了一道不淺的口子。

  這是一場硬戰(zhàn),交戰(zhàn)的人,都沒想讓對面的人活著回去!

  而就在前面還在對峙的時候,后面的西秦隊伍,已經(jīng)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消失在了故道的盡頭,他們從另一條路悄悄的前行,那時一條不被唐軍設(shè)防的山脊,比之前的山路更為陡峭,但西秦的兵卻如履平地,他們的前面,是頂著開國元老身子的蕭紀安。

  “三營,四營,跟我走!”

  蕭紀安全速包抄了這條小路,以分秒必爭的速度行軍著,不一會,他便繞開了薛仁杲和李詠儀交戰(zhàn)的山腰,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前行。正如蕭紀安所看到的那樣,薛仁杲對上李詠儀,至多只能打個平局。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兩個人和他們帶的兩支隊伍,有著驚人的相似,他們是屬于靠猛勁發(fā)力的兵和將士,在正面迎擊時,他們是獨當一面的勇士,但他們的耐力回隨著時間的堆砌,而漸漸瓦解。但是如果薛舉來了,就不一樣了,薛舉熟悉每一個唐軍的將領(lǐng),他會跟著這些將領(lǐng),變換出不同的應敵布署,他可以強攻,也可以巧取。在沙場之上,薛舉是穩(wěn)重而善變的,當之無愧的西秦霸王。

  蕭紀安與這幾人都不同,他自然沒有西秦霸王久經(jīng)沙場的經(jīng)驗,但他有的,是天算!

  唐軍的兵事實上只有不足三千,是前幾日火燒寧州剩下來的殘兵敗將,現(xiàn)在都屏著一口氣,憑著恨和薛仁杲的一營、二營對峙著,如果不是他將薛仁杲迎入故道伏擊,這些人,根本連薛仁杲的一個營都牽制不住,這不足三千的唐軍遲早會露出弱點,被西秦的狼崽子一點點的吞進肚子里。

  但他還要更快!要趕在薛舉來之前,結(jié)束這一場戰(zhàn)爭!

  寧州的女墻,就在眼前,西秦的盾比任何軍隊的都要堅固,城門緊鎖著,在那后面,是所剩無幾的守衛(wèi),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除去李詠儀的隊伍在前面虛張聲勢,寧州的里面,早已成為一座空城。

  “撞開城門!破!”

  蕭紀安一身令下,前行的士兵卯足了勁沖向了城門,他們的身上還背著箭弩,精準的落在了看守城門的唐軍身上,三營、四營的五千騎兵,分做三股,一股在城墻之外用盾不斷沖進著城門,以破竹之勢撞開了一道裂口。另外兩股,從城墻的兩側(cè)向上爬,他們以數(shù)量壓制,踩著被唐軍打落的尸體,一個個的爬上了城墻。

  城門已破!女墻已被占領(lǐng)!

  “放箭!”

  蕭紀安看了一眼仍在城外僵持不下的兩隊,沒有任何猶豫,他身后的士兵得令,順著風,箭雨從四面八方落到了唐軍的腳下,那是一場勢在必得的屠殺,女墻的城門上被西秦的兵潑上了火漆,烈火在白晝?nèi)计?,炙烤的溫度仿佛讓天地都為之震顫,而唐軍一時間則成了困在故道里的囚鳥,在肆意的捕殺中,只能任憑著這張撼動天地的火網(wǎng),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

  薛仁杲看到了這場及時箭雨,訓練有速的西秦戰(zhàn)士自然是不會讓箭落在他的身上,唐軍一個個的都成了活靶子,他一把擒住了李詠儀彎刀,將她定在了原地:“讓我看看,大唐的公主做成人肉架子的樣子,會不會比現(xiàn)在順眼點?!?p>  “放你的狗屁!”李詠儀直接丟掉了彎刀,箭雨看似雜亂無章的飛著,但每一箭鋒都帶著火,落地之處,皆是一片生靈涂炭的火烤。李詠儀望見城門已破,所到之處皆是斷壁殘垣,她的眼中似有淚光,一咬牙,便不顧這熊熊火焰,沖了出去。

  長箭似長了眼睛,扎穿了她的肩。

  薛仁杲心道,這樣正好。他不費吹灰之力,將那一枚箭鋒打進了離她心臟更近的地方,卻不想,李詠儀扭住他的彎刀,迎著自己的身子生生的撞了上去,借著彎刀的刺入,她把斷在身體里的箭鋒,拔了出來。

  這一擊,當真讓薛仁杲也為之震懾了一番,但他沒時間感慨這個女流之輩的英姿,上一次沒能殺了她,這一次更加不能放過她。他的彎刀已下,狠狠的對準了李詠儀的脖頸兒,卻不想,被李詠儀躲了過去,她被另一人拉上了馬,鼓聲四起,這一鼓聲不是西秦的戰(zhàn)鼓。

  而是另一支唐軍!

  李世民接過他三姐手中的長槍,當即對著薛仁杲一頓猛砍,爾后調(diào)轉(zhuǎn)了韁繩,對著他身后的軍隊喊道:“救上人,趕緊撤離?!币宦暳钕轮螅鶐У年犖榛鹚俚膿炱鹆说厣系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沒入了寧州之外的大道。

  他要棄城!

  “休想跑!”薛仁杲策馬疾追,卻看到城門之上,那一股箭雨順著風,又猛的追向了那些逃串的人,他分明看到,帶著火的箭鋒,扎進了李世民的左肩。

  嗖!

  又是一箭,射中了李世民牽著韁繩的手,遠遠的看過去,馬明顯因牽著韁繩的手,手里不穩(wěn),跑偏了。

  “哈哈哈,你李二也有今天?!毖θ赎?jīng)]有再追過去,此時的他,反倒覺得再城墻上看著秦王被射穿的樣子,更為有趣。他折了回來,然后走上寧州的女墻,嗖的一聲,城墻上的蕭紀安拉開了弓,這最后的一箭,對準了李世民的腳下,順著風,射了下去!這一擊,李世民側(cè)身避開了,不但避開了,還停了下來,頓了頓,爾后才繼續(xù)策馬。

  薛仁杲順著箭望住李世民,卻發(fā)現(xiàn)那人的眼睛,也在回望了一眼盯著城墻上的人,薛仁杲只當他是恨意,卻不知道,李世民望住的是,那副頂著別人身子的蕭紀安。

  蕭紀安看了看李世民,臉上說不上高興,也說不上不高興。

  三支箭,他一共躲開了一支。

  “為什么不射穿他!”薛仁杲反倒怒了起來,他沒看到李二被射穿的樣子,于是憤怒的抓住了身側(cè)的人,忿忿然的道:“你明明可以射穿他的,為什么放他走!”

  “你也可以追殺去,砍死李二,為什么到這里來看戲!”蕭紀安拍開了他的手,針鋒相對的頂了回去:“我的兩支箭,已經(jīng)讓他重傷了,他跑不遠,你要是想追,現(xiàn)在還能去?!?p>  薛仁杲放下了握緊的拳頭,識趣的收回了狠毒的眼神,因為這一戰(zhàn),若沒有眼前的人,根本無法勝出。

  不遠處,是姍姍來遲的薛舉大軍,在丟棄著漫城的尸骸。

  這時的薛仁杲還不知道,這一場有預謀的契機,會隨著斗轉(zhuǎn)星移,在歷史的咒輪下,撬動起一月之后的淺水源,連帶著數(shù)百年之后的隴西,今夜的亡魂,會在一個月之后化作厲鬼,從西秦上一刀一劍的討回來。

  蕭紀安透過西秦的旗幟,掠過寧州的燎原之火,望住了更為遙遠的天空。他眼中似有火,這些火化為隱忍的不甘,他以寧州無數(shù)生命做下血誓,以大義之名舍無辜之命,只此一次。他日,無論前方是何等的洪水猛獸,他再也不會用時局之刀,不會再以鷹做誘餌、以獵豹做前鋒。

  他要讓臣服于他的人,不再受命運的調(diào)弄。

  蕭紀安望住這燎原的孤城,在薛仁杲一片錯愕的神情中,走下了城門:“這一戰(zhàn),若是統(tǒng)領(lǐng)問起來,我會說你布的陣,下次沙場再見之時,就是你當西秦霸王之日。”

  **

  白馬素車愁人夢,青天碧海悵招魂.

  武德元年,七月十八申時,薛仁杲攻下寧州。屠城,唐軍共死傷士兵二千四百十六人,騎兵約一千八佰九十六人。當夜,薛仁杲傭兵一萬占據(jù)寧州高地。翌日,薛舉大赦隴西,欲收攏天下之士,輔薛仁杲整頓西秦,假以時日,以備淺水源終戰(zhàn)。

四十一野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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