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你就別傻了,徐洲現(xiàn)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避難了吧?我早就看透那小子了,只會吹牛,他敢回來?你就別癡心妄想了!”
李顏卿嚴(yán)厲斥責(zé)著,又換了副表情,有些討好的看向劍塵宗首席大弟子道:“我?guī)熋眉捱^去以后,我也算得上是你的師兄了,師弟啊,不知道你還有沒有什么禮物送來???”
看到如此勢利眼的大師兄,柳如月腦袋一片空白,張了張嘴,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許飛塵冷冷一笑,沒有說話,反而一旁有修士出面譏諷道:“嫁給我?guī)熜?,是你們這個小宗門的福氣,你還想得到什么?簡直是癡人說夢!”
時間悄然流逝,許飛塵臉上的耐心一點點消失,不悅道:“按規(guī)定,三天后你們要將十萬靈晶送上,如今我也多等了你們一個早上,靈晶呢?真當(dāng)我劍塵宗是玩笑嗎?”
突然間,他頓了頓,肆無忌憚的掃視在柳如月身上,貪婪道:“你今晚還是好好的洗干凈身子,在床上等我吧!”
說完,許飛塵哈哈大笑了起來,令柳如月驚恐萬分,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哼,磨磨唧唧的,將人帶走!”
“等等!”
忽然間,殿外傳來一聲怒吼,一道身影堅定的走了進來,好像是山河破碎都無法阻止他前行一般。
看清來人后,無數(shù)人錯愕不已,柳如月眼中更是閃過一絲喜色,連忙跑了過去。
當(dāng)她打量到一身血跡的徐洲后,臉色一白,擔(dān)憂道:“洲兒,你怎么受傷了!”
“沒事,一點小傷罷了,師父,接下來就交給我了!”
徐洲露出一絲微笑,拍了拍柳如月的手讓她安心下來,又獨自一人頂著莫大壓力,走到大殿中心。
“呵呵,徐公子舍得回來了?十萬靈晶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
看到一身是血的徐洲,許飛塵心中大罵著門人廢物,可臉上還是擠出一絲笑容,故作和藹的看去。
“徐洲,什么時候了還胡鬧,還不趕緊跪下來給許師伯道歉,求他網(wǎng)開一面?”
李顏卿看到徐洲,臉色難看了許多,也不顧外人在場,連連呵斥著。
在他眼中,本來清渺宗這種小宗門能攀上劍塵宗這般大宗,就是野雞變鳳凰,從今往后地位水漲船高,他能風(fēng)光無限,可都被這小子給破壞了。
徐洲也沒有理會大師伯,目不轉(zhuǎn)睛的看向許飛塵,露出一口潔白牙齒笑道:“東西我自然是準(zhǔn)備好了,把婚約拿出來看看!”
“好!”
許飛塵倒也不含糊,扔了一紙婚約過去,他也不信這小子敢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情。
“婚約?呵呵!”
徐洲搖頭冷笑,飛快地將婚約撕成碎片,揚在空中。
“你!”
一時間,不論是許飛塵,還是柳如月一眾,通通驚愣在原地。
他們沒有想到,徐洲竟然狂妄到敢直接撕碎了劍塵宗的婚約,這簡直是在打一個大宗的臉啊!
要知道方圓數(shù)十萬里,劍塵宗就是土皇帝,誰敢忤逆,只有死路一條!
“完了,完了……”
李顏卿渾身顫抖,額頭冷汗直流,腦袋更是在轟鳴作響。
“徐洲,你好大的膽子!”
許飛塵錯愕許久才回過神來,鐵青著臉,寒聲道:“本來我還想給你師父當(dāng)一個妾室,可如今,她只能當(dāng)我的奴仆,一個賤仆!”
“哦?是嗎!”
在眾人不敢相信的眼神中,徐洲竟然走向前去,一巴掌扇到了許飛塵的臉上。
啪~
響亮的耳光聲響起,不論是清渺宗還是劍塵宗跟隨而來的修士,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
這小宗門的弟子,怎么這么囂張,打臉打在了劍塵宗首席大弟子的臉上?
許飛塵同樣愕然,反應(yīng)過來后臉色鐵青難看,呵斥道:“放肆,你一個廢物,也敢打我的臉!”
轟然間,一股凌厲的殺氣從他身上散發(fā)而出,天地間一股惡風(fēng)莫名卷起,仿佛整座大殿都在這股力量下?lián)u搖欲墜。
無數(shù)人驚恐萬分,連連退去,卻依然感到莫大的壓力,紛紛跪了下來。
“呵呵,我準(zhǔn)備好靈晶了,為何不能撕碎婚約?反倒是你,憑什么辱罵我?guī)煾福俊?p> 徐洲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就這般直視而去,身上那股自信令人動容,仿佛天塌下來他都能頂?shù)米∫话恪?p> “準(zhǔn)備好十萬靈晶了?好,很好!我現(xiàn)在給你拿出來的機會,要是拿不出來,別怪我不客氣!”
許飛塵怒然拂袖,就這樣盯著少年。
這小子還真以為靈晶是路邊的石頭隨便撿?打死他都不相信,這修煉一年都進不了開靈境的小子能在三天時間里湊來十萬靈晶!
別說這小子了,哪怕是他不借助任何關(guān)系,都湊不來十萬靈晶!
“呵呵,十萬靈晶罷了,給你又如何,師父不用怕!”
徐洲輕聲安慰著一臉憂色的柳如月,從懷中掏出儲物袋。
忽然間,他面色一滯,不敢置信。
這……
這是怎么回事?
這個儲物袋里,有靈晶是不假,可也沒有多少枚,角落還有許多生活物品,和各式各樣的……肚兜!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難道是那女子將自己的儲物袋與裝有二十萬靈晶的儲物袋搞混了?
想到這里,他感到頭有些疼。
這儲物袋里也就肚兜最多,他拿來有什么用?用這些肚兜抵十萬靈晶?
想到這里,徐洲沉默在原地。
“哈哈哈,我還以為你真的準(zhǔn)備了十萬靈晶,小子,你還真會演戲啊,來人啊,把這小子抓起來打斷腿,拖回去!”
許飛塵放聲大笑道,臉上皆是一片譏諷之色。
他以為徐洲真湊來了十萬靈晶,沒有想到是騙他的,還差點蒙混過關(guān)。
還有,先前,這小子敢當(dāng)著眾人的面打他的臉,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若不好好的教訓(xùn)對方,這劍塵宗首席大弟子也不用當(dāng)了!
一時間,大殿內(nèi)的修士冷笑不斷的圍向徐洲。
“洲兒別怕,有師父在!”
忽然間,柳如月?lián)踉谛熘廾媲埃^麗的小臉說說不出的絕望,可眼中的堅定令人動容。
好像就算她死了,也絕不會讓人傷害徐洲一分。
“師父……”
徐洲眼中同樣有光芒閃動,此時他真證的承認(rèn)了對方的地位,而不是因為少年的記憶影響他。
徐洲將柳如月護在身后,不高大的身軀中仿佛蘊含了巨大的力量,讓惶恐不安的她一下子安靜下來。
“師父別怕,如果有人敢傷害你,我會讓他付出代價,哪怕是諸天神魔、各界大能,我也要讓他道隕身死、九族蕩絕!”
堅定的聲音從徐洲口中傳出,令柳如月震驚不已,眼中充滿了欣慰,同時有些心滿意足。
有一個這么懂事的徒兒,她還要求什么?此生無憾!
“洲兒,你放心,你走了,我也會在幽冥守護你,我這輩子、下輩子,以后都是你的師父!”
柳如月悲慘一笑,絕麗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認(rèn)真的撫摸著徐洲的臉龐,仿佛要將他深深記住一般。
“呵呵?我讓他連下幽冥的機會都沒有,來人啊,把這小子給我抓起來!”
許飛塵狂傲的大吼著。
“誰敢!”
忽然間,大殿外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許多人放眼看去,當(dāng)看清對方身上的標(biāo)志后,一陣愕然。
這丹盟的人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