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愚默默的將靈鑒收到手里,什么也沒說,主要是這個臺燈一樣的神通,也不好再往更高層次包裝。
“公子現(xiàn)在的心情如何?”女孩得意的看著程愚,“每次我給大家打賞,他們都很開心?!?p> 原來是個鈔能力者,程愚就喜歡和這樣的人交朋友。
“嗯……作為新朋友,以后若是不開心,我一定會來找你?!?p> 女孩哈哈大笑,“果然是有話直說的真君子。”
程愚有點跟不上對面的節(jié)奏,“你……笑什么?”
“人生在世能有幾個朋友,本公……剛出山就能獲得世人口中傳頌之友誼,難道不值得高興嗎?”
程愚黑著臉看對方表演,“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哦?本姑娘竟然犯下如此大的失誤……哈哈哈哈……我的名字叫白素。”
程愚感覺對方像是剛從無人的監(jiān)獄里放出來一樣,各種情緒總有點頂?shù)母杏X。
“無功不受祿,既然拿了你的靈鑒,我有什么可以幫你?”
“你不如跟我吧?任你挑選一件法寶,每月一千靈石。”女孩眼神囧囧的看著程愚,像小孩盯著心儀的玩具。
很有誠意的邀請,但對于經(jīng)手過上萬靈石交易的程愚來說,只能報以輕蔑一笑,“你把朋友的水準拉的這么低,我很懷疑我上轎的決定是否正確?!?p> 女孩慌亂的連忙擺手,“不是的,不是的。只是當日在典禮聽了公子持久戰(zhàn)的那段話,覺得茅塞頓開,深受鼓舞。但是場上所說,只是一個梗概,我便斗膽前去邀請公子,希望公子不吝賜教?!?p> 程愚正在猜測女孩的身份時,白素看他一直沒有答應的樣子,便拿出自己的靈鑒和程愚手上的輕輕碰觸了一下。
程愚低頭一看靈鑒背面,“1010靈石”。還處在震驚中時,白素看他沒有說話,又和他碰了一下。
“2010靈石”
程愚看了一下白素的嘴臉,恐怕會用靈石砸死自己,忙收起靈鑒,“君子不食嗟來之食!”
女孩吃驚的收起自己的靈鑒,“果然是視錢財如糞土的真高人?!?p> 程愚有點遭不住這種吹捧,“作為朋友,時機合適的話,我會將我所有的戰(zhàn)略思考全都傳授給你?!?p> 白素這才滿意的收回靈鑒,嗯嗯的點了兩下頭。
程愚正要言語之間套一套白素的背景,轎子的窗戶一角被人掀起,白素靠了過去,神情逐漸嚴肅。
不一會,白素聽那人說完,轉(zhuǎn)過頭對程愚說,“今天的拍賣來了一個大人物,我需要回避一下,就不能陪你同去了,他日再與公子討教?!彪S即從懷里掏出一個冊子,“這是今日的拍品明細,我已經(jīng)暗中掌過眼了,公子如果有興趣,可以買來玩玩?!?p> 說罷,揚了揚手中的花朵玉牌,“靈鑒聯(lián)系。”
程愚雖然白得兩千靈石,但卻沒有騙到傻子的感覺,反而好像是自己咬了餌?
這兩千靈石,又有多少是看在自己大小姐門下行走的身份給的?
下了轎子,高蘿跟了上來,一齊看著轎子遠去。
“這都快到拍賣所了,怎么就被人給扔下了?”高蘿看著沉思的程愚,接著問道,“我們還要不要去?”
“去!為什么不去,爺是有錢人!”即有內(nèi)幕消息又有錢,說不定能撿個漏,程愚拉著抗拒的高蘿便一齊往市場旁邊的環(huán)形建筑走去。
拍賣場就像一個小型的斗獸場,最外一圈是分割開的一個個雅間,可以保護競買者的隱私。中間一個圓形區(qū)域,正中放置一個高臺,頂部數(shù)顆巨大的珠子將光線集中照在臺面的展示區(qū)。
兩人來到拍賣所的門前,正準備推門進去,旁邊閃出一個長衫男子,胸前掛著五顆星,竟是拍賣所最高級的伙計。
“兩位,今天有貴客光臨,恕不接待閑人。”
“什么是閑人?你在高老莊做伙計,不認識我嗎?”高蘿看不慣區(qū)區(qū)一個伙計也一副沒事請滾的表情。
那伙計微笑不語,指了指旁邊的一個與眾不同的鐵盒,“里面正在為季度拍賣做準備,沒有靈鑒謝絕進入,一千靈石入場費也可。哦……對了,我有必要認識您嗎?您哪位?”
“你這狗奴才!別忘了這可是高家的產(chǎn)業(yè)!”高蘿真的生氣了,氣血上涌,臉色通紅。
“姑娘何必與我這下人一般見識?難不成您能取我狗命,殺進里面去?”,這個伙計莫名的硬氣,接著噓了口氣,繼續(xù)諷道,“感覺會很丟人啊……”
“不和你廢話,你叫什么名字?”,高蘿粉面含煞。
“哎呦喂,這是要叫家長了嗎?現(xiàn)今這世道,怎么沒錢人也如此囂張了?”
高蘿氣的說不出話來,感覺中了降智光環(huán)一般。
程愚在旁邊看的明白,那伙計腹部輕微震動,顯然是腹語。
眼看高蘿就要暴發(fā)了,程愚忙上前一步,“這位公子不是我們高老莊人吧?”
“臨時當差”,男子輕輕一笑。
程愚施了一禮,“敢問大名?”
“雞鳴狗盜之輩,不值一提”
高蘿畢竟是天才,很快意識到自己大意之下,神識受了影響。冷哼一聲,二話不說就一拳砸向?qū)Ψ降奶祆`蓋。
眼看就要命中,身邊突然一道黑影閃過,那伙計同時曲手點中高蘿的拳頭。
手指瞬間就扭曲了,伙計踉蹌退了兩步。
黑影在高蘿后面站定,和那伙計呈夾擊之勢。
“這位姑娘,這可是你的手帕?這種香味很特殊啊”,同樣的長衫,只是和伙計瘦高的身架相比,此人身體佝僂,此時正將手帕湊到鼻前,猥瑣的笑著。
神乎其技,一個照面就偷了身前的手帕。
高蘿本只是想要教訓一下這伙計,可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就有些太欺負人了。
即使不能痛下殺手,也得打的他們倆跪地求饒。
三人眼看就要再起沖突,旁邊程愚弱弱的聲音響起,“要不拿我的靈鑒試試?”
高蘿冷著臉,“別添亂,打起來你就走遠點,別幫倒忙?!?p> 程愚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走到高蘿旁邊,接著弱弱的問,“不是說有錢就行嗎?”
高蘿氣的一把拎住程愚的后襟,“你能有靈鑒?知道我做了一年內(nèi)門弟子才多少錢嗎?算了,不提也罷,但那些豪門貴胄卻天生就能……”
“你放開,太激動了,丟人嘍……”,程愚作死三連。
對面兩人也不想起大的沖突,便借勢放棄對峙。
高蘿氣惱的將程愚拎到那鐵盒子旁邊,“來,來,你刷,你刷,今天就讓我高蘿多個有錢的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