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大婚
很快天色漸暗,眾人紛紛散了去,君祁幾人也識趣的回到了各自府中。
今夜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要是打擾了皇兄只怕是死的很慘。
見到君塵過來,葉闌帶領(lǐng)著眾人齊齊退下,他們可不敢鬧新房,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君塵推開門,往里一走就看到了端坐在床邊的沈安安,他有些意外的挑眉,居然沒有自己掀開蓋頭。
沈安安聽到開門聲就知道是他來了,透過蓋頭看到了他的腳停在她面前,然后紋絲不動。
?不是應(yīng)該掀開她的蓋頭嗎?
她試探性的喊著:“君塵?”
“我在?!蹦腥藴厝岬穆曇繇懫?,下一刻她的紅蓋頭被扯下,二人目光相對。
君塵從未穿過紅色,現(xiàn)在喜服一穿竟說不出的好看,有匪公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哪知君塵卻突然緊緊抱住她,雙手都在顫抖,過了一會兒她聽見他欣喜的聲音:“幸好,你醒了?!?p> 頓時,沈安安心里一疼,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沒事了,以后再也不會發(fā)生這種情況了,對不起。”她突然昏睡一定是嚇到他了。
感受著她真實的體溫和氣息,君塵才安心了許多,松開手正視著她,沈安安眨眼。
然后突然伸手拔掉頭上的發(fā)簪步搖,見此君塵幫她取下所有的頭飾。
“好看是好看,就是壓的我頭疼?!鄙虬舶舶扬椘啡糠藕?,扭了扭脖子,這才覺得解放了。
美也是需要代價的啊。
君塵好笑道:“旁人都求之不得,你倒好,摘了個干凈?!?p> 換做別的女子,恨不得天天戴著。
“算了,我是挺喜歡的,但是一次性來這么多脖子受不了,天天換著花樣來多好?!彼D(zhuǎn)身卻愣住了。
男人曲腿靠坐在床上正對她淺淺笑著,唇角勾起整個人都顯得十分溫柔。
不得不說,君塵今天是真的帥。
今夜,是他們新婚的夜啊。
“你是不是沒有想到有一天會娶我?”突然沈安安開口問。
君塵誠實的點頭,他確實沒有料到會喜歡上安安,沈安安眨眨雙眼好奇問:“那你當初為什么要救我?難道早就知道了我是狐貍?”她一直在想這個,那時候她那副鬼樣子,就連她自己都認不出來。
然而讓她驚訝的是,君塵居然搖頭了,“看到你吃包子時我只是覺得好奇,一只小動物能做出那么人性化的動作來,后來掀開布你已經(jīng)變了個樣子。”
吃包子?沈安安難得的沒反應(yīng)過來,回憶之后不可思議的盯著他,“救我那天你不是第一次見我?而是前一天?”
“嗯?!?p> 沈安安嘴一抽,那豈不是把她所以的行為都看到了……
“你見到我的那天也是我剛剛穿越而來的時候,鬼知道當時怎么回事,一睜眼就看到籠子?!彼_始吐槽,順便把那天晚上的蛻變也說給他聽。
所以,當初君塵真的只是憑第一眼就出手救了她。
緣分果然很奇妙啊,現(xiàn)在她又成了名正言順的太子妃,沈安安感嘆。
她走過去,突然俯身湊近看著他,青絲散落,別有一番妖艷的美。
君塵眼神徒然變得幽暗,伸手就將她撈在懷里,沈安安雙手勾住他的脖子。
“今天我是不是很好看?”她問。
男人喉頭滾動,不自覺咽了一下口水,手輕撫著她的眉眼,聲音略微嘶啞,“好看。”
室內(nèi)紅燭燃的正旺,少女絕美的臉在燭光的照耀下更顯迷人。
這一天,他等很久了。
幔帳落下,遮住了一室風(fēng)光。
也不知過了多久,沈安安有氣無力的推著依然興奮的男人,弱弱的問:“你就不能歇會兒?”
她都快懷疑人生了,外頭紅燭過了大半,然而君塵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這差距就離譜,她作為修煉之人居然還不如他??沈安安的自信心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她累的口干舌燥,而他像個沒事人一樣,難道真的是憋太久了?
君塵低聲笑著,憐愛的抵著她的額頭,“不能,我等這一天等太久了?!?p> 沈安安驚呼,努力平復(fù)呼吸后,她捧住君塵的臉,“聽著君塵,你這樣不行,得休息,以后有的是時間,不差這一刻。”
“我不累。”
“可是我累!”沒見著她渾身沒一塊好地方了嗎?沈安安都想動手打人了。
君塵握住她的手,神色溫柔道:“就快了,再忍忍?!?p> 沈安安:“……”
她偏頭透過幔帳看了一眼外頭,無比頭疼,半天才吐出一句:“可是我不舒服!我要洗澡,你起開!”
渾身痛不說,還黏糊糊的,這感覺一點也不好。
好吧,雖然之前她很好,但是現(xiàn)在不好了。
她錯了,她不應(yīng)該那么主動的,男人都是一樣,表面上再怎么正經(jīng),到了這種地方就會變得無賴。
見她臉色確實有些疲憊,眼角還帶著淚痕,看著楚楚可憐,大概的確是累極了,便好心的放過了她。
沈安安差點感動哭了,終于能休息了,這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君塵起了身,然后抱著她去了暗室,沈安安懶得管那么多,反正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還怕光著么。
身體接觸到溫泉的那一刻,沈安安鼻子一酸,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喜歡水。
君塵在一旁笑著,但是很快,他的眼神就變了,悄無聲息的游到她身邊,沈安安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抓了個正著,回頭一看他危險的目光,頓時欲哭無淚。
最后的最后,她又慘了。
第二日,沈安安費力睜開雙眼,盯著幔帳發(fā)呆,她怎么回來的?
好像只記得昨晚太累了,到最后直接睡過去了。
身邊的男人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看來是起了很久。
沈安安本想起身,奈何身子酸的厲害,干脆又躺了回頭,用枕頭墊著自己半靠著。
外頭已經(jīng)是大亮了,看著陽光,怎么都有種中午的感覺,所以她這是睡了一上午?
日上三竿還不起,對她來說也是常事,但是眼下這個情況,絕對是頭一回。
別的不說,就身體不舒服,都感覺麻木了。
比感冒還難受,不得不承認在某些事情上面,男女差距顯而易見。
想到昨夜君塵食髓知味的模樣,沈安安徹底被打敗了,她已經(jīng)認清了一個現(xiàn)實,那就是以后肯定不好過。
“吱——”突然門被打開,沈安安立馬看了過去,君塵端著食案進來,一抬頭就看到了她不滿的眼神。
頓時失笑。
“昨夜是我不好,失了分寸,以后會注意?!彼槌鲆粡埿∧咀来钤诖策?,把手里的東西放上去。
沈安安頭一撇,都懶得理他。
因為太累,沈安安又睡了一個回籠覺,再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下午了。
身子還是有些酸軟,她便打坐用靈力恢復(fù)了一番,然后才起身穿好衣裳。
打開門,君塵正坐在院內(nèi)撫琴。
悠揚的琴聲響起,倒是十分悅耳。
能文能武,咋就這么優(yōu)秀呢。
她走到臺階下,君塵停了下來,沖她伸手,“過來?!?p> 嘖,居然這么溫柔。
沈安安走過去挨著他坐著,君塵摟住她的腰,“身子可還痛?”
她搖搖頭,已經(jīng)好很多了,身懷靈力的確有很多好處。
目光落在眼前的古琴上,她不懂這些,但是光聽著就挺不錯。
“要不要試試?”
“我?算了吧,我又不會。”她對樂器一竅不通,她只會吃。
君塵卻依舊堅持,握住她的雙手放在琴弦上。
沈安安無奈,只好試一試,但不知為什么,碰到琴弦的一剎那腦中居然閃過一個片段,快的她抓不住。
盯著那琴,沈安安竟然鬼使神差的開始彈奏起來,琴聲悠揚,手法熟練,君塵臉色微變,他看得出來,安安的琴技完全在他之上。
可她明明不懂琴……
看著她陶醉的神色,君塵目光復(fù)雜,腦中又想起了帝蒼塵的話,還有沈安安對他說過的事情。
“安安。”
君塵突然出聲打斷她,沈安安也猛的回了神,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后也愣住了,呆呆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她剛剛在做什么?
“在你昏睡的事情,魔帝來過了?!本龎m還是說了出來,沈安安一驚,聲音突然拔高,“他又來作甚?”
“救你?!倍潭痰膬蓚€字卻說的十分沉重。
沈安安抿唇,那為什么她沒有印象?
君塵突然抓住她的手,嘆了口氣,“安安,你想辦法去神界吧?!?p> 她詫異,之前不是還不希望她去嗎?怎么今天變卦了。
“是不是帝蒼塵跟你說什么了?”除了這個,她想不到別的。
君塵點頭,把帝蒼塵之前說的那句很奇怪的話復(fù)述給了她。
“他真的這樣說的?”沈安安猛的起身,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問。
男人肯定的點頭之后,她徹底混亂了。
原本只以為她身份成迷,現(xiàn)在看來君塵的身份也不簡單!
難不成她前世真的和君塵發(fā)生過什么?
“可我是個現(xiàn)代人啊?”君塵跟她不在一個時代,怎么會有糾纏?
“所以我想,你應(yīng)該去神界。”他也想知道真相。
看來,她是不得不去了。
沈安安神色凝重,事情越來越復(fù)雜了,帝蒼塵這樣說,難道她的天劫也快來了?
之前從未給自己掐算過,她伸手掐算了一番,卻被推算結(jié)果大吃一驚。
“怎么了?”君塵立馬緊張看著她。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飛身的天劫快到了?!?p> 他本想再細問,看到沈安安不想說的神情后又止住了,不想說她不問就是。
牽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正要開口就聽見門口“哎喲”一聲。
二人循聲望去,只見君祁捂著雙眼站在門口,還偷偷露出一條縫隙來偷看,看到夫妻二人直愣愣的盯著他時,尷尬的放下手,咧嘴一笑,“哥,嫂子。”
聽到這聲“嫂子”沈安安嘴一抽,怎么聽著那么不是滋味呢?
“你又跑過來作甚?祁王府是供不起你了嗎?”三天兩頭的往東宮跑。
君祁別有深意的打量著沈安安,“嫂子一定很累吧。”聽說睡到下午才起身呢。
嘖嘖嘖,看來情況跟他想象的差不多嘛,他這個哥一旦開竅就不可收拾了啊。
沈安安臉一黑,走過去一腳踢在他的小腿上,君祁抱腿往后一跳,表情扭曲,“痛??!”他也是病人好嗎!對他這么狠。
“痛死你才好。”她冷冷說,省的整天盡想些不該想的。
君祁撇嘴,抬頭對上君塵的目光,腦袋一縮,立馬拉開話題:“你們不去宮里看一下母后嗎?”
被他這么一說,沈安安才想起來新婦第一天都要去給公公婆婆敬茶的!她竟然睡到現(xiàn)在!
君塵說:“我已經(jīng)跟母后說過了,讓你好好休息,明日再去也不遲?!?p> 沈安安臉一僵,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君塵用的什么理由拉,頓時不滿的嗔了他一眼,這下好了,恐怕宮里頭的人都知道了,她還要不要面子了。
看著兩人眉來眼去絲毫不在乎別人還在的樣子,君祁嘴角抽搐,頂著壓力開了口:“那個……”
頓時,兩道視線一同看向他。
“呵呵呵,你們繼續(xù),你們繼續(xù)我還有事先走了?!?p> 還說什么,趕緊走??!
君祁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看著他倉惶離開的背影,沈安安無語,一度懷疑“他真的是你的兄弟嗎?”明明是一母同胞,這性格差的也太遠了點。
君塵失笑,“雖然不像,但我與他確實是雙生子?!?p> 君祁和他的性格正好相沖,母后也很頭疼。
“嘖,也不知道什么樣的姑娘才能收住他?!本途钸@種,除非他碰到珍真愛,但哪種女孩子才能入他的眼呢?
溫婉的?潑辣的?還是高冷的。
“你就不考慮給他尋個王妃管管?”
君塵無奈聳肩,“母后曾經(jīng)說過,但是他都不喜歡,后來為了躲避母后還跑去了花樓,連著半個月不曾進宮。”
沈安安有些意外,看不出來啊,性子還挺烈。
腦中突然想起一個人,她笑的頗為詭異,“我看那宋溪就不錯,挺適合他的?!毙愿裰彼?,武力值也高,正好配一對。
君塵無語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