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巧,湯朱迪的朋友和周星星在同一家醫(yī)院,得知這件事,她直接買了兩份花籃果籃,讓廖文杰拿走其中一份。
老板大氣!
看在湯朱迪這么爽快的份兒上,廖文杰就不糾結(jié)她和那位喜得千金的朋友是什么關(guān)系了。
“阿杰,你駕照什么時候考出來?”
跑車里,湯朱迪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再怎么說我也是你老板,沒理由總讓我開車啊!”
“朱迪姐,就算駕照考出來,跑車我也不敢開,萬一撞壞了,我可賠不起?!?p> “可以的,看你長得細皮嫩肉,把你賠給我就行了?!?p> 湯朱迪抹了把鼻子下貼著的假胡子,一臉壞壞笑意。
“朱迪姐,別說笑了,文靜姐都告訴我了,你我雖然性別不同,但愛好是一樣的?!绷挝慕懿粸樗鶆樱樖纸o程文靜扔了個黑鍋。
“臭丫頭,什么事都敢說……”
湯朱迪嘀咕一聲,換個話題轉(zhuǎn)移尷尬:“對了,你朋友情況如何,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不用,朱迪姐太客氣了,事實上,我和他普通朋友,一開始都沒打算買花籃,醫(yī)院門口抓把草意思一下就行的那種普通朋友?!?p> 廖文杰急忙喊停,生怕湯朱迪興致來了,硬要和他去看望周星星。
他非常確信,周星星和史蒂芬?周、里昂不是一張臉,但和湯朱迪的老公王百萬絕對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只差一顆富貴痣。
要是讓湯朱迪看到周星星本人,那樂子可就大了。
“不是吧,醫(yī)院門口抓把草……”
湯朱迪聽得直搖頭,本就是轉(zhuǎn)移話題,見廖文杰拒絕,也就不再多說。
跑車駛進醫(yī)院,廖文杰和湯朱迪分別之后,很快便找到了周星星的病房。
“哇,杰哥,這么大的花籃和果籃……”
病床上,周星星扔掉手里的香蕉,一把抱過果籃,哽咽道:“我就知道,靚仔和靚仔之間惺惺相惜,只有你才是我的好兄弟?!?p> “別傻了,我只是帶果籃過來,沒說不帶走?!?p> 廖文杰四下看了看:“嘖嘖,周警官待遇不錯,一個人住這么大的病房?!?p> “當然,你也不看看床上躺著人的是誰!”
周星星眉頭一挑,大聲謙虛道:“說來慚愧,這次案子辦得一般,我打電話問過老大,論功行賞只能升到總督察。唉,一想到這兒,我就覺得沒臉面對家鄉(xiāng)父老?!?p> “呵呵!”
廖文杰翻了翻白眼,周星星身上有傷,就不刺激他了,說道:“對了,怎么病房冷冷清清的,該不會探望你的人只有我一個吧?”
“怎么可能,我現(xiàn)在是明日之星,想巴結(jié)我的人能從這排到尖沙咀?!?p> 周星星死鴨子嘴硬:“你來的時間很巧,高峰期剛過,不然得去大廳排隊搖號?!?p> “阿敏呢,別人不來就算了,她怎么也不在,你們分手了?”
“喂,大哥,你是來看我還是來氣我的,怎么進來就沒一句好聽話?!?p> 周星星不滿回了一句,說道:“阿敏知道我臥底受傷,很生氣,沒坐一會兒就走了。”
說到這,周星星眼前一亮,拉住廖文杰的衣袖:“原來阿敏有一個當警司的表哥,我讓她幫我問過了,只要Madam 王肯放人,我就能調(diào)到他表哥手下做事?!?p> “所以呢?”
“只要逃離Madam 王的囚牢,我的機會就來了,屆時大展拳腳,再也不用看上司的臉色辦事了?!?p> 周星星說完,雙手握在胸前祈禱,希望Madam 王老眼昏花,放過他這塊金子。
“別祈禱了,像你這種倒霉蛋,Madam 王巴不得扔得越遠越好,不過阿敏的表哥慘了,背黑鍋背死他。”
“哼,嫉妒使你面目可憎?!敝苄切抢浜咭宦暺策^頭。
就在這時,房門敲響,一個兩人都沒想到的人物推門走入。
Sandy!
“你好,周警官,我來……”
Sandy捧著鮮花,推開一半門禮貌鞠躬,抬頭看見廖文杰,瞬間挪不開眼,連帶著把周星星拋之腦后。
前幾天,廖文杰被周星星邀請去學校幫忙,調(diào)查形跡可疑的Sandy,之后他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賠了初吻,Sandy每天茶飯不思,詢問訓導主任,也就是正在臥底的曹達華。
廖文杰說過,他是學校訓導主任的侄子,這是Sandy唯一的線索。
曹達華化名‘占士邦’,臥底學校扮演訓導主任,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廖文杰的確沒有說謊。
可曹達華不知道這件事,占士邦的人設是常年居住于倫敦的海歸,受過高等教育,出入上流社會,儒雅謙遜,野性內(nèi)斂,從不在外人面前真情流露。
人物立體飽滿,情感層次復雜多面,十分考驗演技。
當Sandy詢問的時候,曹達華果斷搖頭,他這么完美的人設,必須九代單傳,怎么可能有侄子,當即表示廖文杰這個名字聽都沒聽過。
Sandy失魂落魄離去,更加茶飯不思,之后就是飛虎隊大戰(zhàn)恐怖分子,將其全部殲滅的戲碼。
當看到色狼同學周星星是警察,訓導主任曹達華也是警察,Sandy瞬間想通了一切,廖文杰也是警方臥底,那天相遇是在打探情報。
幾經(jīng)周轉(zhuǎn),她通過各種渠道,順藤摸瓜來到周星星的病房。
原本,她想通過周星星聯(lián)系廖文杰,現(xiàn)在好了,直奔主題見到了正主。
“阿星,你又算計我?”
廖文杰被Sandy火熱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懷疑周星星又在幫他張羅女朋友,不然沒這么巧。
還有,如果是這種質(zhì)量的女朋友,麻煩再接再厲,他受點苦沒問題的。
“杰哥,冤枉?。∥彝耆恢腊l(fā)生了什么,相信我,和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p> “這件事我記下了,改天請我吃飯賠罪,不然我就撬了阿敏,以后你再談女朋友,有多少我撬多少。”
廖文杰小聲丟下威脅,微笑走向Sandy,將她手中的鮮花插在門把手上,摟著肩膀就走出了病房。
“我靠,這家伙真沒談過戀愛嗎,好熟練的樣子!”
……
醫(yī)院花園涼亭。
廖文杰松開手,沉聲道:“Sandy,其實我……”
“杰哥,你不用解釋,我懂的,不怪你?!?p> Sandy臉頰微紅,善解人意道:“那天你不方便透露身份,我一開始是有點生氣,可后來看到學校里那么危險,我才恍然大悟,你不肯說是為了我好?!?p> “這……”
廖文杰點點頭,動容道:“既然你都知道,那我就不再多說了?!?p> “阿杰,這位美眉是誰,你朋友?。俊?p> 男士香水味飄過,湯朱迪不請自來,抬手頂了頂廖文杰的胳膊,眼神放光:“介紹一下,快介紹一下?!?p> 廖文杰:(一`′一)
他對視湯朱迪片刻,只覺一表斯文的扮相下,實則是個衣冠禽獸,眼中滿是吃人二字。
差勁!
湯朱迪泡妞技術(shù)太爛,不是手段,而是這急不可耐的色中餓鬼模樣。
色心寫在色相上,比他差遠了。